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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小塘在一旁看着发笑。
她跟爷爷都知道他们去找苏柳荷了,刚刚还通过电话。
不把财产给亲孙女好让他们俩得到好处?真是做梦。
佘曼梅晚上显得很激动,亲自下厨给老爷子做饭。一边切菜,一边盘算着三个人能得到多少钱。算来算去,舍不得给伍小塘一分。
伍风心不在焉地喂着锦鲤,他做儿子说成功也算成功,大笔的财产马上要进来了。不久将来谁敢瞧不起他?
说失败也失败,他爸手里有多少钱他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在京市和沪市两地,加上沿海一片有一些投资。
不光投资商业,在教育和医疗上也有捐赠。在国内是出名的慈善家。
伍风想的很好,到时候把这些投资、捐赠全部取消。把钱变现跑到国外去,他也泡几个洋妞玩玩。
好不容易熬到三月初三。
老爷子的六十五岁寿辰。
老宅里装扮一新,宾客络绎不绝。小小的海城内,不光京沪两地商场上来了不少人物、政界也有领导亲自过来祝寿。
伍风和佘曼梅俩人打扮的人模狗样,在门口接待。老爷子跟几位老朋友们说着话,而伍小塘一直站在二楼看着外面有没有军车过来。
不到半天时间,老宅内高朋满座。
老爷子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商海沉浮这么多年,老爷子也该退下来歇歇了。
院庭里摆了十桌酒席,坐在上首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伍风和佘曼梅俩人要坐到主桌上,可管家将他们客气地请到旁边桌子上。
佘曼梅有点不乐意,凭什么她跟伍小塘一张桌子?她趁着大家不注意,低声问伍风:“还有什么大人物没来?老爷子认识的差不多都到了吧?”
伍风摆弄着手腕上的名表,这块劳力士还是老爷子刚回国的时候给他的。一转眼这么些年,也该换上更好的了。
他心不在焉地说:“说不定是国外的华侨。’
佘曼梅羡慕地看着那边,嘟囔着说:“等我有钱了,也要去国外好好玩玩。可不像一些人,出国就是给人刷盘子。”
伍风见着开始上菜了,激动的心又开始疯狂跳动。他知道菜上完,主人就要发表这次宴会的讲话。这就是今天的重头戏。
他满心欢喜地看着老爷子,可老爷子坐在正首的位置上却不看他。不看他也就算了,连伍小塘他也不看。
伍小塘今儿穿着朴素的连衣裙,一点大家风范也没有。这也太拿不出手。
伍风还在心里挑剔着,又见老爷子频频往大门口看去。他听到余曼梅说:“什么人架子这么大,让老爷子寿宴等他?哎,赶紧把钱分了得了。”
管家忽然走过来,他跟在老爷子身边大半生,此刻难掩心中的激动跟老爷子说:“小姐的车已经在外面了。”
老爷子慢悠悠地捋着胡须说:“请进来吧。’
伍风眼皮子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狂跳。他按着一边眼皮,听着大门那边有奶声奶气的喊声:“爷爷??”
爷爷?
他心里发笑,真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过来蒙老爷子了。他的亲生闺女还在食堂里给人倒潲水呢,装也不好好装一下。
他唇角压着笑意往门口看过去,见到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可爱小童穿着中式旗袍,扎着丸子头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伍风还没等笑出来,听到佘曼梅不可思议地说:“是她?怎么会是她?!”
牵着小童走过来不是别人,正是苏柳荷。她跟坛坛穿着母女装旗袍,做着古典雅致的盘发。藕色旗袍清淡优雅,和她瓷白无瑕的肌肤相得益彰,更是与整个老宅环境融入在一起,优美的像是一幅水墨画。
有熟悉老爷子的旧友,曾见过苏孟莲本尊,要不是她身后寸步不离地跟着一位亲密的军官同志,甚至一度认为是苏孟莲复活了。
佘曼梅从脚打量到头,开始没看出来是苏柳荷。只觉这位女同志装扮非凡,光是盘发的那根翡翠簪子就价值连城。后仔细看着她的面容,终于认出来是不久前见过的苏柳荷。
她失声喊道:“怎么会……怎么会到这里...”
伍风正要站起来,身后出来两个人将他按住。伍风被迫坐了下来。他嘴唇不住发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爷子亲自走到坛坛面前,拐杖也不住了,抱起她跟在座的宾客们说:“瞧见没,这是我的曾孙女。哈哈,没想到吧。”
顾毅刃把带来的寿礼送到老爷子面前,管家展开其中一幅画,有识货的人一眼认出来:“齐石老先生的仙鹤延年图!”
苏柳荷笑着说:“这位伯伯好眼力。”
伍老爷子佯装不高兴地说:“爷爷过寿,你居然来晚了。”
苏柳荷知道这是让她跟大家解释迟到的理由。她大大方方地说:“爷爷,这个就得问你的好女婿了。”
顾毅刃走上前,跟老爷子道歉说:“临时任务耽误些时间,本来想着提早过来,哪知道长青路段正在铺修。还请爷爷不要见怪。”
被苏柳荷叫伯伯的那位,老爷子提过是他的旧友秦伯伯。
他颔首笑着说:“我说老爷子这么多年为什么偏偏今年办寿宴。原来不但找到了亲孙女,连着孙女婿和曾孙女也找到了。我算是明白了,这哪里是寿宴,这是给我几个老家伙显摆呢。”
伍爷爷笑呵呵地说:“这就叫显摆啊?来,孙女婿,跟他们说说你姓什么?”
顾毅刃走过去,给在座的几位老泰山们倒了茶,尽过礼数后才说:“晚辈姓顾。”
伍爷爷像是嫌弃他低调,帮他把话说完:“他父母双亲都在京市。前些年才寻着亲。跟我孙女一样,说来也是命运折腾过的好孩子。”
秦伯伯正是从京市过来的。要说京市能让伍老爷子特意说出来姓顾的顾家,他能想到就是那家央区核心人物。本来还有疑虑,但几年前顾家子弟剿灭特大敌特团伙的事情无人不知,听说后来也是从军了....
秦伯伯拿起茶杯,率先抿了一口:“好后生,第一军校毕业的?”
顾毅刃说:“正是,您好眼力。”
这哪里是好眼力,倒着推算一下,这不就是鼎鼎大名的顾家血脉么。好家伙,伍老爷子寻找孙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苏柳荷见着在座的老人家们纷纷拿起茶杯,客客气气地把顾毅刃的茶喝了。其中弯弯道道她不明白,笑眯眯地坐在老爷子边上说:“不就晚来了点,你看你气的。”
伍爷爷哼了一声,指着苏柳荷说:“诸位,我也就不多说了。这位是我的亲孙女,以后我伍家的所有财产都给她了。大家伙们感谢你们给我做个见证。免得有不成器的在我百年以后,闹腾出一些丢人现眼的事!”
他说得是谁,在座的都知道。
苏柳荷也往伍风和佘曼梅那边看去。他们俩石化过后,知道事已既此无法回转,在隔壁非要让伍小塘过去跟老爷子争取点好处。
伍小塘正好站起来,腼腆地跟苏柳荷打招呼:“姐姐好。
佘曼梅几乎用腹语骂道:“要钱啊,你还叫什么姐姐!”
伍小塘装作没听到,重新坐回到座位上。苏柳荷跟她举起可乐瓶,俩人隔空喝了一口。
伍风看在眼里明白了,他想要杀了伍小塘的心都有了。
他起来走了几步,想要把伍小塘带到没人的地方去问个清楚。哪知道刚起来,就被管家安排的人再次按着肩膀坐了下来。
苏柳荷不知道今天是要分财产的,听到伍爷爷说了这话,正要客气客气。伍爷爷却跺了跺拐杖低声骂道:“这可不是三瓜两枣,给你你就要着。”
“噢。”苏柳荷漂亮的杏眼眨巴眨巴,歪着头跟老爷子说:“那我是不是可以做个慈善基金?够吧?”
老爷子闭了闭眼:“够。”
苏柳荷高兴了:“那还真不是三瓜两枣啊。
老爷子又生气了:“你侮辱谁呢?”好歹他叱咤商海数十年!
苏柳荷说:“我要做个孤儿基金,从前就有这个想法。面向教育和医疗方面。”
老爷子睁开眼:“我也正有此意。”他的孙女能够回来,他愿意让孙女为了其他孤儿筑巢。经历过风雨才知道温暖的可贵,他为苏柳荷的可贵品行感到骄傲。
在旁边桌听得一清二楚的佘曼梅,脸色苍白,眼睛充血。
她跟伍风说:“听到没有,那个小骗子想要钱,一句话你爸就要去做基金会。你知道基金会得多少钱吗?够你胡吃海喝十年都绰绰有余!”
“完了...全完了。”伍风拿着酒杯的手一直在抖,他还记得在部队值班室里逼迫苏柳荷签下断绝书的事。
上当了,他上当了啊!
原来苏柳荷是了今天做的准备!
伍爷爷在上首一位位介绍在场的宾客给苏柳荷和顾毅刃认识。苏柳荷小口抿着饮料,顾毅刃难得举起酒杯。这种时候再不喝酒,相当于不给爷爷面子。
宾客们也都为伍爷爷高兴,高兴之余莫不羡慕他们的好姻缘。
“蠢货!蠢货!”伍风低声呵斥着,猛地抓着伍小塘的手说:“你去给爷爷磕头,让他给你钱!要不然苏柳荷回来你就会被赶出家门你知道吗?”
伍小塘甩掉他的手,冷冷地说:“怎么会没有我的位置?姐姐说过了,等到基金会成立后,要找我做经理呢。”
“姐姐?你居然叫她姐姐?你们说好的...你们才是一伙的!”
佘曼梅气不过,指着伍小塘的脸想要破口大骂。可身后看着他们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们赶出去。
伍风和佘曼梅俩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面对恭喜他们夫妻找到亲女儿的宾客,竟连笑容也装不出来。反而伍小塘比他们上得了台面,和大家来往说话。
伍爷爷今日当着大家的面,不光口头上说明的财产都赠与给苏柳荷,让她进行自由分配。还把遗嘱律师叫过来,定下遗嘱,叫人做公正。
这下伍风和佘曼梅俩人心心念念的财产飞走了。
宾客散场后,庭院终于安静下来。
苏柳荷和伍小塘俩人凑在一起说说笑笑,坛坛拿着小鱼杆在池塘边上钓锦鲤。伍爷爷的心肝宝贝抵不过隔两代的亲,甚至还帮着坛坛系上鱼食,教她如何逗弄锦鲤。
伍爷爷与坛坛说了些话,看也不看在边上干站着伍风和佘曼梅。
伍风知道这时候再不争取就没有机会争取了。
他看着苏柳荷一家占据着伍爷爷的身边,他干脆走过去噗通一声跪在伍爷爷的面前,哀嚎着说:“爸,我错了。我不应该弄个假孩子当做是真的。我也是不想让您太难过啊,爸,我也想要找点找到孩子的啊。”
伍小塘正在剥橘子,闻言表情变也没变。剥好橘子掰了一半给苏柳荷,苏柳荷懒得占手,低头一口咬住。
顾毅刃站在她们后面,冷眼看着伍风和佘曼梅。
伍风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爷们,哭哭啼啼地说:“爸,念着你一走就是那么多年,我没爹也没娘管教,干了不少让您失望的事。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佘曼梅拿着手帕擦着眼角,也跟着跪下来。她面对的不是伍爷爷,而是苏柳荷。
苏柳荷侧过身子不受她的跪。现在她活着,佘曼梅知道跪下了。当年她死了,佘曼梅又在哪里快活?
佘曼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妈怎么会不爱你呢?哪里会有不爱自己女儿的妈啊。我那是鬼迷心窍,其实我心里难受了。你爸回去还跟妈一起哭来着。”
苏柳荷淡淡地说:“我妈叫佟虹雁,我爸叫顾重甲。我爷爷叫伍德山,我女儿叫顾贯晴,我妹妹叫伍小塘。请问,你们二位又是什么人?”
佘曼梅一下愣住了,转头看向伍风。
伍风丧着一张脸,乞求地看着爷爷:“爸,您不能真不管我啊!外面我还欠了不少钱,你把钱都给了苏柳荷,总不能一分也不给我吧?我是你的亲儿子啊!”
伍爷爷跟管家说:“拿给他看。“
管家掏出一张复印纸,递给伍风:“伍先生请过目。”
伍风心里咯噔一下,看到纸上正是他前些日子“逼迫”苏柳荷写下的断绝书。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怎么快就现世报。
“爸,您把这个给我是干什么?”伍风把断绝书复印件递给佘曼梅,佘曼梅牙龈咬的出血,看着上面的字迹恨不得当场把断绝书吃了。可惜这是复印件,不然她一定要毁尸灭迹。
伍爷爷说:“你们俩既然跟我孙女断绝关系了,那以后也不是我的儿子和儿媳妇了。我岁数大了,想清净几年。”
这话无疑给伍风和佘曼梅下达了死刑判决。佘曼梅一屁股坐在地上晃了晃,差点栽进池塘里。
伍风说话的嗓音都在发抖:“爸,您就这么狠心吗?”
伍爷爷嗤笑着说:“你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难道我就不能不要自己的孩子?走吧,别让我叫人把你们扔出去。以后你们俩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了,我不想再看两个薄情寡义的畜生!”
佘曼梅晃过神,想要抓着苏柳荷的裤脚。顾毅刃守在边上怎么会让她动苏柳荷一根毫毛。
她被挡住后,嘴上嚷嚷着说:“苏柳荷,妈妈爱你的,是你爸让妈妈扔了你,妈妈本来不想扔了你的啊!”
苏柳荷不理她,她继续说道:“你不管我,以后别人怎么看你啊?你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妈妈在外面饭,你的脊梁骨不要了吗?”
苏柳荷睨着她说:“我对我妈肯定不会那么狠心,但你不是我妈,你是个遗弃婴儿的罪犯,是个赌徒,是个人渣!”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佘曼梅挣扎着起来想要扑向苏柳荷,被顾毅刃拦住后,后面的管家叫人架着她往外面拖。
她的嘶吼声吓到坛坛,坛坛小手指着披头散发的佘曼梅:“鬼、鬼呀。”
苏柳荷抱过她,捂着她的眼睛不让她看。
“以后不许他们进我伍家的门。”伍爷爷被伍小塘搀扶起来:“走吧,我也累了。咱们去休息一下。”“
苏柳荷一家跟在后面进入老宅。
伍风被送到外面,还要往老宅里冲,管家温声提醒:“伍先生,不想让那些高利贷找到你的存款的话,还请你自重。”
佘曼梅顿时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伍风:“存款?你背着我还有存款?拿钱出来!老娘跟你糊弄这么久,你别想随随便便打发了我!”
伍风怒道:“什么狗屁存款?你听他乱说。我根本没有存款。
佘曼梅仿佛找到另一个来钱的门道,不管伍风多想甩掉她,紧紧地拽着伍风的西装衣摆:“钱,给我钱!我外面还欠着钱呢!”
伍风受不了,指着手腕上的劳力士说:“我把这个卖了,一人一半够不够?”
佘曼梅尖声喊道:“这就想打发我了?把房子车子全卖了,我还要查你的银行账户!”
伍风喊道:“车子卖了我住哪?我真的没有钱!”
佘曼梅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赶紧给我钱,我要把债还上。等还完债,我也不跟你耗了,我要另外找个有钱的过好日子去。”
伍风情绪翻滚,老爷子不认他了,他以后的日子还得怎么过啊。
其实要是认他也没办法继续给他生活费了,钱全给苏柳荷了!
“我完了,成了穷光蛋了。”伍风魂不守舍地走着,然而不管他怎么解释,佘曼梅就是不相信。
管家在门里看到这些,无奈地摇摇头。到底老爷子说得对,只要给他们一个钱眼,他们就会自己往里钻。
伍爷爷到底年纪大了,费了一番精神,进屋没多久就去休息了。
伍小塘正在逗坛坛玩,见管家回来了问:“他们没有再惦记姐姐了吧?”
管家笑着说:“大小姐如今也不是他们随随便便能欺负的。”
苏柳荷胳膊撞了撞顾毅刃,小声说:“听见没有,我可是大小姐了。”
顾毅刃见她情绪还算不错,低声说:“你在我心里可比大小姐还大呢。”
伍小塘听个一清二楚,哎呀,真是腻得慌。谁能知道人模狗样的姐夫私底下这么黏人呢。
坛坛在客厅里玩了会儿,终于打起哈欠来。
苏柳荷幽幽地说:“都没喊一声姥姥姥爷。”
顾毅刃说:“回头让佟虹雁女士满足一下。”
苏柳荷又笑了:“对,我妈可惯着她了。”
等到晚上伍爷爷睡醒,大家坐在客厅里说着话。
苏柳荷一家是要住在这里的,她把坛坛洗得香喷喷的,让她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地玩耍。
伍爷爷知道顾毅刃过来是锻炼的,他感叹地说:“你们一家明年就该走了吧?”
苏柳荷咬着苹果说:“说不准呢,也许吧。”
伍爷爷说:“哎,我老爷子一个,也没人管咯。”
苏柳荷说:“啧啧。”
伍爷爷怒了:“你就不能说点软乎话?”
苏柳荷凑过去说:“京市我找人买了四合院。挺敞亮的。”
伍爷爷说:“你买那个做什么?老破宅子。”
苏柳荷说:“给你住呀。”
伍爷爷顿了顿:“又给我安排上了?”
苏柳荷笑嘻嘻没说话。
伍爷爷想了想说:“我不跟你们住一起,我起得早睡得早,有点动静就休息不好。我还得弄个池塘把我的宝贝疙瘩都接过去。得用飞机运。”
苏柳荷勉为其难地说:“行吧,那咱们做邻居。隔着一面墙,墙上打个洞安个门。你想见我们的时候就把门锁打开,我们也想见你的时候也把那边门锁打开。只有相互都想见面的时候才能打开门....怎么样?“
伍爷爷气笑了:“我姓伍,不姓耗子。走就走大门。什么猫洞狗洞小角门的,我都不走。”
苏柳荷又做出勉为其难的姿态说:“那好吧。”
伍爷爷问:“他的调令什么时候下?”
苏柳荷说:“说是年底。”
伍爷爷说:“那年底就能搬?算一算也就半年啦?”
苏柳荷说:“对呀,您老得准备好了啊。”
伍爷爷想了想:“搬了也好,省得那个不省心的隔三差五来折腾我。”
顾毅刃的调令早就在京市挂过号。他成绩卓然,有几个部队抢着要他。在年底前还有重要任务在身上,任务结束应该还能往上窜一窜。
顾重甲的意思也是叫他们都先别急,在外地比在京市晋升要容易,机会也多。在京市有点机会都被抢破头,还不如在小海城多发展发展。
苏柳荷和顾毅刃听顾重甲的话,原本定下两年锻炼期限,加了又加,等他们再回京市,坛坛都得上幼儿园中班了。
想到这里,苏柳荷跟伍小塘说:“我恐怕要跟你一起参加高考。”
伍小塘明年高考,目标是京市北方经济学院。她诧异地说:“你不是不想参加高考吗?”
苏柳荷笑着说:“孩子大了,我也要学着发光发热了。”
顾毅刃在边上揭了她老底:“有家属在背后蛐蛐她是小学生。上次竞选家委会副会长学历不够被涮下来了。听说连学校里的家长委员会也需要学历,于是就想发愤图强。”
伍爷爷一拍大腿说:“好啊,我俩个孙女都是争气的好孩子。等你们考上大学,我给你们、给你们??”
苏柳荷偷笑着说:“您老人家摸摸兜,还能给什么呀?”
刚想起来把财产全部赠与苏柳荷的伍爷爷,气道:“我给你们做红烧肉吃,还不行?还有你,小心考不上,我一定会笑话你。”
苏柳荷唇角抽了抽:“我?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