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伟山被身后的人架着推到了路边,他看了眼盘山路的下面,顿时更加拼命的挣扎。 这么高,掉下去虽然不会粉身碎骨,但哪怕活着也得是全身瘫痪。 更何况这个黑夹克男人看到他没死,肯定会开车再过去弄死他! “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先别动手。” “他给你多少钱,我给双倍,五倍,只要你放了我!” “我有钱,我有很多钱,你相信我。” “杀了我,那个派你来杀我的人会放过你吗?他肯定也会杀了你。” 这句话终于是打动了黑夹克男人,对方不再拼命把严伟山往山下推,但却依然扭着严伟山的手臂,将严伟山按在地上。 “你真的很有钱,能给我十万块?” 他只想要钱,当然是谁给的多,他就帮谁。 反正他也活不了几天了,得多给家里留点钱。 严伟山:“???” “你说多少钱?” 黑夹克男人顿时怒了:“你是不是耍我?!刚才你说的可以给我五倍的钱。” “你不是说你有很多钱吗,你在骗我?!” 严伟山快速说道:“没问题,我有钱,我给你二十万,你先放了我。” 他心里也在暗骂,周长青这是多瞧不起他啊,他的命就他妈值两万块?! 他给周长青的老婆孩子送了那么多钱,至少上千万了,结果周长青两百万都不愿意给他,现在更是想两万块就找人弄死他。 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黑夹克男人怀疑的盯着严伟山:“你有二十万?在哪儿呢,拿出来我看看。” 没想到临死前还能捞二十万,这样以后孩子上学的钱就不用愁了。 严伟山的脸还贴在水泥路面上:“你先放开我,我钱当然没带在身上,不过马上就能让人送过来。” “这样,你让我打个电话,我让人送钱过来。” “别动!”黑夹克男人死死的按住严伟山,“你想叫人来救你是吧?闭嘴,我先打个电话。” 严伟山能多给他钱,那他能不能找雇他的老板多要一些钱? 万一对方给的多呢? 就算对方不答应,自己这不是还能从严伟山这里弄到二十万么。 想到这儿,他快速抽出严伟山的腰带,将严伟山的手绑在身后,然后将严伟山又塞进了车里,甚至脱下自己的袜子,将严伟山的嘴塞紧。 从严伟山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杨老板,是我。” 电话里马上传出一个兴奋的声音:“老温,事情解决了?确定他死了没有?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都带回来给我。” 老温反问道:“杨老板,这可是杀人,你就给我两万块钱,是不是少了点?” 杨老板不悦的说道:“老温,别忘了你生病是谁送你去的医院,谁给你垫的医药费。你左右也要死了,赚上两万块钱留给老婆孩子不好吗?” “算了,我再给你加一万,拿手机拍张照片,再把他身上带着的东西,还有住处藏着的东西都拿回来。” 老温吐出一个烟圈:“我要三十万。” 杨老板尖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老温,你是不是疯了!” “你看我像不像三十万?” “就三万块钱,爱干不干!” “要不是看你实在是困难,这个好机会我都不给你。几天时间就挣三万块,你还不乐意?就你现在这身体,还能找到挣钱的活儿?” “就给你两天时间,马上把事情办好了回来拿钱。” 挂了电话,杨老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吐出一点茶叶沫。 三十万?想钱想疯了吧? 刘老板找他做这件事也才给了十万块。 不过老温确实给他提了个醒,那可是一条人命啊,给他十万块是不是少了点? 他是不是也该跟刘老板多要一点钱? 等事情办完了,他拿到那个严伟山手里的东西,再跟刘老板谈谈。 此时老温看到手机被挂断了,脸上也闪过了一丝怒气。 他为什么会生病,还不是杨老板总用劣质材料做装修,他接触的多了才得了白血病? 他也打听过,自己这个算工伤,杨老板给他治病是应该的。 可杨老板势力很大,尤其是背后还有一个大老板,据说跟市里领导都能扯上关系,自己根本告不赢。 这才铤而走险,觉得帮杨老板做了这件事,不但可以拿到两万块钱,还能让杨老板给他老婆也安排个工作,将来才能养活大他的儿子。 但现在严伟山既然愿意出二十万,他觉得不需要再杀人了,也不需要老婆再辛苦的出去工作,这笔钱足够开个小店,不受风吹日晒。 将严伟山嘴里的臭袜子拿出来,他手里拿着折叠刀贴在严伟山脸上:“二十万拿过来,我就放了你,否则我就杀了你。” “手机给你,别耍花样。” 严伟山狂点头:“这位兄弟,你放心,二十万肯定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那个,你先把我解开,你拿着刀呢,我也跑不了。” 老温盯着严伟山:“你说号码,我帮你打,你来说话就行了。” 严伟山不敢再谈条件,只能背出周长青的电话号码。 响了几声之后,手机被接通了。 严伟山大声说道:“周长青,老子给了你那么多钱,就找你要一点零头,你居然找人杀我?!” “告诉你,马上把钱加倍准备好,再等我电话通知,否则咱们鱼死网破!” 挂了电话,严伟山看着老温:“兄弟,你放心,他肯定很快会派人送钱过来。” “你想不想要更多,跟我干,我保证你能拿到不止二十万,四十万都行!” 他不只是为了活命,也想身边有个帮手,否则周长青再派人来杀他,他还能幸运生还吗? 周长青听着手机里严伟山的话,顿时感觉血压上涌。 糟糕,严伟山居然没死,而且知道他派人去杀严伟山的事情了! 没等他再说什么呢,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他想了想,没有再拨打回去,而是拨打了秘书刘科良的电话。 “你在哪儿呢?马上来我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