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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回到山洞,对凌月说:“娘,花落云他确实失忆了,他记不起我。我已经成功地接近他。”
“很好。”
凌空很不解,问道:“既然他已经失忆了,为什么我们不干脆把他引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把他给杀了?一了百了。”
凌月马上斥责他:“你懂什么?我们的目标是花无继,不是这个臭小子。要对付他,简直易如反掌。我要放长线钓大鱼。我要把花无继那个老狐狸给钓出来,再把他们两父子一网打尽。”
“是,娘考虑得是。”
萧如梦脸上蒙着面纱,偷偷地潜入花落云房间。花落云看到她,赶紧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萧如梦说:“你不认得我了吗?”
“我又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还蒙着个面纱?你偷偷摸摸地溜进来干什么?”
“你真的没印象吗?你再好好想想,你有没有什么印象见过这样的人。”
“我说你怎么那么啰嗦。你要是认识我,你就告诉我你是谁,还蒙着个脸干什么?干嘛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反正我又不认识你。请你离开,你再不走的话,我就要叫人了。”
花落云走到她跟前,一手扯下她的面纱,看到她脸上有一块很大的伤疤。他尖叫一声:“丑八怪。”
丑八怪那三个字一出来,萧如梦的心如同被刀割。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刚走出房间,眼泪“嗒”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她的耳边一直在回响着丑八怪那三个字。
“原来他还是只看外表。原来他不是真心的。只是因为我还年轻。纵然我们在一起,再过十几年,等我老了,他也会像今天这样赶我走。”
眼泪洗刷着脸,把脸上的伤疤给冲走了,那张脸还是完好无损,还是那般细嫩光滑。
“好,很好,终于让我看清了事实。”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如梦一个人坐在河边的凉亭里发呆,不禁想起了往事。
……
一次,她赌气不理花落云,他就一路跟着,来到了街上。他拉着萧如梦的手,说:“梦,不要不理我嘛,不要生气了嘛。”
萧如梦甩开他的手,继续走着。
花落云一直跟在萧如梦身后,他开始在那里大声哭喊:“娘子,你不要走,我今天只是看丫鬟小红看多了一眼,你怎么又负气离家出走了?娘子,你不要走,家里还有一个三四个月大的小宝等着你喂奶呢。
娘子啊,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忍心他饿死?娘子,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骨肉呢。你不要我们了吗,那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娘子,不要生气了,赶紧跟我回家吧。”
花落云的哭喊引来了一群人在围观,萧如梦看到那么多人在看着自己,感觉下不了台阶,只好停下了脚步。
她轻声问花落云:“你想怎样?”
花落云在嬉皮笑脸地说着:“还不跟我走,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理我。”然后拉着她就走。
……
她知道,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花落云不会再来找她,更不会缠着她,因为他根本就记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