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的情况绝对不能慌乱, 我俯身凑看了一眼门锁, 没有被撬动或是砸坏的痕迹。 只能平复心情,在心里筛取一遍知道我家门锁密码的人, 赵霖霖肯定不可能,我刚才是亲眼看着她回家的, 而且那个黑影看起来十分健硕, 全然不像是女性的身形。 老赵也不太可能,如果他来我家绝对不会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来的, 而且按照他的习惯,进家门的第一件事绝对是开灯, 我就是随了他这一习惯, 所以刚刚把门打开时还是下意识的想去开灯, 还好控制住了已经伸向开关的手。 那现在就只有一个人了, “查斯特斯...?” 我的声音几乎是微颤着的, 就怕分析错误带来不可逆的后果, 因为我在开口之前已经在脑袋里脑补出上百种死法, 被偷袭,被枪杀,被迷晕...... 沙发上的黑影貌似在我说话的同时将头抬起来, 转向我的方向, 不知为何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我咽了一口口水, 对面那人终于站起身, 在看清他身体轮廓的那一刻心中的紧张感全部消散。 我按开了玄关处灯的开关,那张熟悉的脸就站在面前, 查斯特斯那张毫无表情的面瘫脸仍旧让人难以琢磨, 但是这次我明显能感觉到我的脸比他还要冰冷, “你来干什么?” 我的语气十分平静,可是这份平静的背后是对上一次争吵的循环播放, 无论是与我关系好坏的人, 几乎都知道我有一个经常挂在嘴边的话那就是 ————“我这个人不记仇,只记事。”, 就是因为这两者之间没什么区别, “记事”只是比“记仇”听起来更加委婉些, 瞬间可以反应过来的人也经常被这句看上去有些无理取闹的话给逗笑。 查斯特斯没有回答我, 这让我心中不知从哪里突然又燃起一小团火, 但愿查斯特斯接下来的一举一动不会“煽风点火”。 他站在原地,用下巴指了一下沙发的位置, 看来是示意我过去坐下, 好奇他葫芦里究竟卖的药的我只好乖乖照做。 在刚接触到沙发的瞬间, 查斯特斯就用手指敲打了两下面前的茶几,发出“当当”的声响, 朝他的手看去才发现茶几上有着一大有着些许厚度的纸张, 上面的字密密麻麻, 我看着他的表情从冰冷变得逐渐诧异, 缓慢拿起桌上的纸张。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死亡证明,而上面的名字变得实在晃眼, “刘芬死了?” 我的声调上扬,言语中尽显不可置信, 刘芬死了,那不就证明局里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变成一片浮云随风飘散了吗? 这份死亡证明的真假已经没必要辨别, 事实就摆在面前, 说再多都是无用功, 我貌似知道查斯特斯为什么让我第一时间坐在沙发上了, 不然在看到这份报告的我绝对会感到浑身麻木。 心情复杂的像是一团乱麻, 我用手指读着死亡证明上的一字一句, 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