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终究不是母亲, 那个让我思念的人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她摘下口罩后,我的眼睛打量着她的五官和神态, 才发现像的只有眉眼, 本以为她和我的母亲年龄相仿, 可看到她的全貌时才发现她多说三十几岁。 导致这一原因或许是需要经常熬夜值班的缘故, 因为转正后的我就是因为经常熬夜, 导致自己眉眼越来越无神,严重的时候黑眼圈就差砸到地上了。 我想再看清些,可惜视线被泪水淹没, 看到的只剩下模糊不清。 不敢眨眼,因为我不敢确定眼泪落下后, 究竟要花多长时间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不眨眼,直到眼泪重新回到它来时的地方, 可这种做法我的建议不要轻易尝试, 你以为没有留下的眼泪是在被自己渐渐被重新吸收, 其实它们还会另寻出口, 比如......鼻子。 原本煽情、令人感动的气氛, 在我的鼻子留出“水晶吊坠”的那一刻被彻底打碎, 直接重新吸进去肯定不行, 那样未免也太恶心人了。 大概是来不及拿纸巾,只见眼疾手快的护士姐姐, 拿起桌子上的一团干燥的棉花球, 直接塞进我的鼻子里。 接下来的绝不是静止画面, 但是我能透过大夫眼神猜出他口罩下的表情, 估计嘴已经不自觉的微张了。 “呵...呵呵,真谢谢你啊姐姐。” 我尬笑几声,抬起左手刚想把那团堵在鼻子里的棉花球拔出, 但是突然在脑海里联想那样做的后果, 很有可能会得到一条拉丝的鼻涕。 “咦~”,一想到那画面, 连我自己心中都不禁发出无声的嫌弃, 可这左手都抬起来了, 不做点什么肯定会显得很奇怪, 还是挠挠头吧...... 就在挠头的间隙,受伤的右手也刚好被包扎好, 奇怪,怎么包扎的时候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感受到, 肯定是大夫的手法娴熟,再加上刚才发生的那些事都刚好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再遭一次罪。 我左右端详这自己被包扎的右手, 想活动活动但被大夫制止, 他没有一直盯着我看,见到我被他一嗓门震慑住后, 就将视线落在了电脑屏幕上, 手上敲打着键盘,为我一边开发票一边说着医嘱, “右手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沾水, 药每日换一次,如果被工作耽搁,想不起来换药, 那就隔一两天更换一次。 你要是希望自己的伤口好的更快,那就要多休息, 我刚才和你做了清创缝合, 如果回到家后在2-3天内仍有渗水或者化脓, 可以每日换一次; 如果伤口恢复良好,伤口比较干燥, 没有明显的渗血渗液现象,2-3天内无渗水, 那可以隔日或两天更换一次。 等你伤口愈合一般两周左右,就可以来医院找我给你手上的伤口拆线了。” 我连连点头,毕竟右手是我的常用手, 如今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光用左手肯定做什么都不方便, 顿时羡慕查斯特斯左右手可以灵活运用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