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还是个孩子, 可恶魔不分年龄, “人之性恶,其性者伪也。” 大姐姓刘,她同我们诉苦, 说村里人都叫她刘寡妇, 他的儿子叫付超蒙,16岁, 刘大姐经常叫他小蒙。 因为体重问题自卑,逃离学校, 已经在家里呆了快半年了。 听刘大姐讲到不止大人, 就连小孩也对他们这被命运捉弄的母子恶语相向。 甚至编了顺口溜去笑话他们, “刘寡妇的儿子是头猪, 一天到晚不出屋, 遇到事情就会哭......” 歌谣朗朗上口,却也字字诛心, 刘大姐说方从穆是个很好的人, 知道他们娘俩过的困难, 每次路过她家都会把当天没卖完的人肉分给她家一半, 可是九月中旬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刘大姐也想找人打听, 奈何村里根本没有人愿意接她的话, 无论大人小孩, 看见她就如同看见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 说到这我低头看表,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正午, 为了不耽误刘大姐下午收地的进程, 我和小张已经起身决定去案发现场叫剩余搜查的警员归队, 但是刘大妈死活不肯让我俩离开, 想把我俩留下吃饭, 就在我不知找什么借口脱身时,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来电人是查斯特斯。 “案件有进展了,归队细说。” 听电话另一头的查斯特斯有些催促的语气, 我想他肯定是掌握了关键性的线索, 这也让我有些迫不及待知道事件的进展。 查斯特斯可真是我的救星, 不然我肯定还要和刘大姐拉扯几百回合, 同大姐道别后我和小张便步行到案发现场, 招呼剩余的警员一起归队, “何叔呢?” 田地和警车里没发现他的身影, “他在您和张哥进村之后就跟着刘法归队了。” 看来村子里就只剩下我们这两车人, 在我一声令下后大家迅速拿好手上的设备, 穿过林间小路, 白天走显然容易不少, 上车后我便坐在副驾脑海里不断梳理目前为止所掌握的线索。 并不是对体重或是身形带有偏见, 我虽然没看到小蒙的正脸, 心中的声音却在一遍一遍的提醒我要多注意他那个人, 对于直觉一直都比较准的我, 当然是留了一个心眼。 回到警局刚下车, 就发现查斯特斯在大厅里拿着一打纸张来回走动, 见到这一情景我几乎是小跑到他跟前: “什么线索这么着急?” 查斯特斯抬眼看到是我赶了回来, 二话不说将我拽到会议室, 我身后的小张几人见状也跟上来。 会议室里的空位看来是为我们这几人准备的, 刚刚入座, 大家的目光就跟随查斯特斯看向他身后的大屏幕。 查斯特斯声音低沉, 皱着眉头说道: “中国有人死后要经历十八层地狱一说, 其中第七层地狱为刀山地狱, 这一层因有爬刀山的刑法而命名, 这一层惩罚的事亵渎神灵者, 凡是杀牲畜没有怜悯之心者就会被插在刀山上。” 随着查斯特斯话音刚落, 大屏幕上的图片滚动, 是一张刀山地狱死法和现场拍摄方从穆死法的对比图, 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 简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