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法不愧是见多识广的法医, 看到这场景脸上写满了见怪不怪, 为了保证尸体的完整, 插穿其身体的玉米杆只能割掉其根部, 以便法医们在后续解剖过程中判断死者的致命伤。 我不自觉地捂住口鼻, 即使戴着口罩, 现场令人作呕的气味仍然扑鼻。 只因为尸臭味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味, 哪怕有人绘声绘色的形容, 也无法想象。 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人难免有些好奇, 杨氿儿就是其中之一, 在看见我和查斯特斯从青纱帐里走出来后, 她几乎是追着我们俩人的屁股后面一直问尸臭到底是什么味。 话说我也是很纳闷, 她一个外表清纯可爱的小姑娘, 怎么总这么好奇死尸之类的话题呢? 这反差感未免也太大了点, 查斯特斯怕实话告诉她会给她造成心理阴影, 只好转移话题搪塞过去, “你那边进程怎么样?” 原本以为凭着杨氿儿的执拗劲, 会咬着上一个话题不松口, 结果这小姑娘还是没抵过查斯特斯那个狡猾的狐狸, 竟然顺着查斯特斯的话说了下去。 “别提了, 这些村民连村子里少一个人都没注意。” 杨氿儿后撤一步, 双手摊开一脸无奈。 要我说,就凭这一套动作, 再怎么看她也是个小孩, 有点不敢相信,等她一毕业就变成我们的同事了。 “诶,不对啊,好啊,查斯特斯你趁机转移话题!” 杨氿儿挥手就朝查斯特斯一侧肩膀捶去, 只是力度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弹棉花, 以我对查斯特斯的了解, 如果我再不及时阻拦, 场面肯定会虐死我们这群单身狗。 “咳咳咳,查sir你和刘法几人先归队, 小张你留下来和我调查现场。“ 听到我的命令后, 查斯特斯两人才止手, 小张刚说完是后就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嗓音, “那我呢!” 转身看去, “臭小子,归队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是小何回来了。 虽然那孩子还跟我们这些人嘻嘻哈哈, 但是还是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疲惫, 看出来的不止我一个, 还有何叔。 何叔一直催促小何回家休息, 但是小何只是微笑着不说话, 用眼睛瞟着我, 可能是没休息好的原因, 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原来是在等我放话。 何叔在场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现在小何完全处于休假期间, 我没什么理由强制让他加班, 只好顺着何叔的话,让小何先回家休息, 而何叔则被我们留下, 但愿那个已经腐败的差不多的尸体能被何叔看出来是谁。 为了提高效率, 几人再次兵分两路。 对于尸体, 我们现在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性别。 ————死者为男性, 和黑衣人M那充满挑衅的单词“man”吻合, 我敢保证这一定是他搞的鬼。 除此之外死者右手手背上有明显的大块青色胎记。 从发型和穿搭来初步判断, 年龄大约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 “何叔,村子里有没有右手有大块青色胎记的人?” 何叔嘴里嘟囔着我刚刚的话, “有..有有有, 我们村里的屠夫方从穆右手就有大块胎记。” 只是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蹊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