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机场, 我们二人就开始慌忙检票了。 这次算是长大后第一次卸下职业装S市以外的地方。 这次的航班大约需要两个小时左右, 早上起床本就没睡醒的我, 可以说是从起飞开始就一直在睡觉。 倒是查斯特斯,从上飞机开始就拿出电脑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 我属实羡慕他的精力, 每天都那么精神, 谁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直到快下飞机时他叫我醒来, 仍然是笔直的坐在座位上敲打着键盘。 “喂,查sir,你不困吗,从上飞机开始你就没闲着。” 我睡眼惺忪的瞟了一眼他的电脑屏幕, 果然还是关于我父亲的资料, 这小子是真下功夫了。 在他合上电脑的间隙,指了指我的裤兜说道: “一会下飞机了多注意手机电话, 局里貌似有事情要汇报。” 下飞机后, 我就抓紧把飞行模式关闭, 结果信息弹窗像二战时扔的炸弹一样接二连三的乍现。 一半以上都是师傅和小张的消息, 我感到瞬间头疼。 不情愿的点开了聊天框, 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我恨不得把手机摔碎。 刚想敲击手机输入法回复他们俩, 就被查斯特斯一手拦下。 “先到酒店安顿好东西再回复, 不至于影响心情。” 他的举动让我有些一时反应不过来, 毕竟谁都知道他平日里是个工作狂, 反倒这次却劝我把工作放一放。 难不成他还真转性了不成, 在回想他最近的状态, 确实比之前说的话要多点。 算了,那样也好,我至少能在这途中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只是坐出租车的途中,看到窗外一个大妈的手镯格外突兀。 虽然我对珠宝没什么研究, 但是喜欢带玉镯的“婆婆”倒是接触过不少, 窗外那个大妈的玉镯, 如果我没看错可以说是上等的祖母绿。 果然大城市的人就是不一样, 一栋楼价值的首饰戴上都觉得不足挂齿。 不过,她为什么总挠她戴手镯的那条胳膊呢, 难不成是紫外线过敏了? 也大有可能,毕竟H市的紫外线是出了名的毒, 动不动就会被晒的浑身过敏。 我为了观察那位大妈,脖子都恨不得摔到车外了。 查斯特斯坐在副驾,好像注意到了我的“迷惑行为”, 单挑了一下眉头就也用后车镜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 结果他只轻飘飘的抛给我两个字; “假的。” 不是吧,就这么潦草的下定论? 亏我还以为他性格变得缓和起来了, 看来我又想多了。 到达酒店前台,我的大嗓门使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 “什么?双床房?” 查斯特斯到底怎么想的,两个大老爷们睡同一个房间, 放在当下这个性取向混乱的时代, 很难不让人误会啊! 我只好埋着头拿着行李直冲电梯, 把他甩在身后。 他反倒还是不紧不慢的跟上, “小张给我发邮件说,黑衣人M的IP地址就在咱们附近。” 听到这我是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黑衣人M怎么跟个狗屁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连窗外的海景都没来得及好好欣赏, 就又被一顿头疼的人和事压身。 还是不管了,先短袖短裤去海边走走, 谁能想到, 刚到大厅, 就听见一个青年女孩的撕心裂肺的叫声, “妈,你醒醒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