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8,‘你去死吧’,这病房号可真够‘吉利’的。” 看着墙上的病房号,我不禁吐槽。 局里将小张派来医院,辅助我们破案。 当然,他是带着相关人员资料来找我们的。 小张把我们约在医院外的警车里,拿着笔记本电脑,在屏幕上向我们展示着人员信息。 “病房里的死者叫邓宇,男,30岁,是一名心理咨询师。跳楼的女孩叫黄莉,19岁,是这家医院的抗癌患者。” “19岁,就有癌症了?” 听到黄莉的介绍后,我顿感惋惜。 19岁,一个花一样的年纪,她却得了癌症。 “经资料搜寻,黄莉得的是肝癌,或许是长期酗酒引起的,因为她在住院之前,一直在S市最大的酒吧里当陪酒小姐。不过现在是癌症早期,通过器官移植有一定的生还几率。” “器官移植的钱可不是一笔小数字,她一个小女孩怎么能承担的起呢,除非她的家庭条件很富裕。” 我发出疑问后,坐在主驾驶的小张回头回答了我的问题。 “死者邓宇,就是自愿向黄莉捐献肝脏的人。” 听到这里,我有了大概的思路。 也许是因为邓宇反悔器官移植,黄莉听到后感觉一线生还的希望就此磨灭了,万念俱灰之下选择跳楼。 但是不应该啊,如果她家真的有钱,明明可以找到其他肝源的。 当下唯一能解开我们所拥有的疑惑的人,只剩下黄莉本人和她的家人了。 至于邓宇的妻子,正在被女刑警小兰审问着。 邓宇的尸体已经被拉回警局进行尸检。 我们三人则去往案发现场。 刚到病房内,就看到病床上一片狼藉。 地上是一堆散落的仪器和吊瓶。 查斯特斯突然俯下身,在病床下捡起一个针管将其放在了物证袋里。 交给了小张,让他带回警局鉴定针管里的成分。 我从窗户向下看去,只感到眼前一阵眩晕。 这么高的高度,那姑娘是有多绝望才会跳下去。 但是在大约三层楼高的高度,她被一棵歪脖子树垫了一下,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命大。 小兰打来电话,告诉我们黄莉已经从ICU里醒来。 三人下楼,来到ICU黄莉的病床前,发现她身旁围了一群医生和护士。 看来黄莉的情绪状态并不是很好,仍然需要有人控制。 所以我们决定等黄莉情绪稳定后再询问她事情经过。 小兰将我们叫了出去。 邓宇妻子已经回家准备丧事了,在小兰和她交谈后,我们知道了一些有效信息。 邓宇常年置身于公益活动中,经常向贫困地区的孩子们捐款,人缘好,邻居们都对他称赞连连。 说起来更是奇怪了,竟然这么有爱心的好人。 怎么会沦落到被人杀害的地步呢? 器官捐献是邓宇自愿的,那他又是因为什么后悔器官捐献呢? 谜团越来越多,导致我们变得越来越没有头绪了。 刘法医将我们叫回了警局,只是刚下车,我就感到两腿发软,眼前一黑倒下了。 我隐约看到师傅和查斯特斯嘴型,好像在喊着我的名字。 但是耳鸣声掩盖住了外界一切声音。 等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好像已经躺在警局的医务室了 。 我想我是低血糖了。 不过还好在输过葡萄糖后感到好多了。 我走出了医务室,发现师傅他们正在会议室开会。 我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师傅见状,连忙询问我的状况。 “暂时不太需要你,你应该回家多休息休息。” “哎呀,师傅,我没那么娇气,我已经好了。再说了,案件不解决,我哪有心思休息。” 师傅眼见拗不过我的性格,只好点头答应。 刘法医告诉我们,邓宇死于急性心肌梗死。 但是邓宇并没有不良嗜好,生活作息十分健康规律,怎么会突然就心梗了呢? 难不成他是意外死亡? “血脂、体重过高、情绪激动等因素都有可能造成急性心肌梗死,不要过早下定论。” 查斯特斯补充道。 我好像好久没听过他一口气说这么长一句话了。 “老刘,针管里的试剂成分检测出来了吗?” 师傅问着刘法医。 “是胰岛素。” “胰岛素?邓宇有糖尿病?” 我又开始感到满头问号了。 “小张不是说他没有过什么病史吗,而且黄莉只是有肝癌,也没有糖尿病病史。” 众人沉默了。 大家都在思考着。 等一下! 糖尿病、胰岛素、低血糖、急性心肌梗死...... 我顿时感到茅塞顿开。 抬起头我就对上了查斯特斯的视线。 我想他也想到了什么。 “师傅,我想我大概有清晰的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