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云省大员们低着头,满脸惭愧。 “走吧,去里头!”刘凡转身往陵园里走去。 云省大员们你看我,我看你纷纷跟上, 很快,刘凡来到了最前面一排,排第一序位的木棺前。 往棺里一看, 躺在里面的是一名少将。 “他姓云,叫云蓝!来自贵省山区。虽说不是云省本土人,但在云省当兵多年,每一次遇敌时,都是第一个冲杀在前头!” “一路杀来,于去年刚刚晋升为少将!” “当时有本土记者采访他,有何感想?” “他只说了两个字!”一旁的韩鳄讲述。 “哪两个字?”刘凡问。 “没有!”韩鳄说。 “没有?”刘凡微微一愣,“为什么?” “他说他是晋升了,可很多战友却牺牲了,再也看不到了。他的晋升,是用战友们的生命换来的,他能有什么感想?”韩鳄解释。 话落,鸦雀无声。 刘凡深深的看了眼躺在木棺里的云蓝,立刻立正行起了军礼。 “大夏有你在,是大夏之幸!谢谢你!” “大夏之幸!” “大夏之幸!” “大夏之幸!” …… 一刹那,云省大员们齐齐行礼,高呼,致敬。 一会后,刘凡又来到第二顺位的木棺前, 朝里面一看,刘凡满脸诧异。 因为木棺里躺着的是一名很年轻的女兵。 看岁数,只有二十三, 军衔也只是普通士兵军衔,居然排在第二顺位,让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她叫孙小雅!来自重市!高中毕业后就参军!到今年为止,刚好五年!” “作为一名文艺兵,她本不用上战场!可她坚持要上!她上司不同意!为了这事,她找上了我!求着我让她上!我告诉她子弹无眼,一旦上去了,随时都会没命!她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刘凡好奇。 “国难当头,匹夫有责!”韩鳄道。 “因为这句话,你让她上了?”刘凡问。 “嗯。”韩鳄点点头。 “为什么不拒绝?”刘凡不解。 “我可以拒绝,但不能剥夺她为国尽忠的权利!”韩鳄解释。 “懂了!”刘凡微微颔首。 每个人都有权利为国尽忠。 男人有,女人也有。 “她是怎么牺牲的?”少顷,刘凡又问。 “为了保护一名云省国民!”韩鳄回答。 “古有花木兰,今有孙小雅。我大夏自古以来,就不缺女中豪杰。孙小雅,你是当代花木兰,是我大夏的巾帼英雄!大夏有你,是大夏之幸!”刘凡再次行起军礼。 “巾帼英雄!” “巾帼英雄!” “巾帼英雄!” …… 一时间,陵园里又响起了致敬孙小雅的声音。 她虽然年轻, 虽然是女儿身, 可面对四国盟军入侵,和无情的枪林弹雨时,毅然冲上战场,为挡住敌军入侵而拼杀,最后为保护国民而牺牲, 她不是男儿,胜男儿, 巾帼英雄,当之无愧! 许久, 刘凡又来到了第三顺位的木棺前, 往里面一看, 躺着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看肤色十分黝黑, 个子不高,身子却很粗壮,结实, 一看就是常年下地干活的农民。 “他叫王大壮!是云省本土人,职业是一名农民!” “今年四十有三,妻子于三年前去世,家里有一个七十九岁的老母亲,还有一个二十三岁待业的儿子!” “按道理四国盟军入侵,以他家的条件,根本就不用越过国界,加入战争!” “可他还是来了!”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从没有使过枪。也没杀过人!” “面对敌军的疯狂,和凶残,他不得不捡起了地上死去战士留下的刺刀,第一次用刺刀加入了战斗!” “或许是常年干活,身子骨结实的缘故,加上运气好吧,他竟然连续找到机会刺杀了三个敌人!” “奈何沙场残酷,子弹刀剑无眼,当他把刺刀从第三名敌人身子里拔出来时,有一个敌人从背后偷袭,用刺刀捅进了他的体内!” “可他并没有当场倒下去!反而慢慢转过身,忍着被刺刀割裂的剧痛,挥起他刚刚拔出的刺刀,一刀刺进了敌人的心口!在敌人的震惊,不可置信之下,他和敌人同时倒在了地上!” “人虽然走了,可他的双眼却一直没有闭上!” “当我们清理战场时,他的那双眼睛仍旧睁得大大的!我们猜想他是想亲眼看着敌军被击退,亲眼看着我大夏国土平安无事!” “后来我们找到了他的老母亲和儿子!” “问他的老母亲和儿子是否知道他要参加战争。他的老母亲说知道!” “我们问老人家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他?老人家说——” “说了什么?”刘凡追问。 “老人家说谁叫他投胎到大夏呢?既然生为大夏人,就该死为大夏鬼。韩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