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羡小声惊呼,掌心的口红滑落,掉落在白色的床单上面,滚动两圈,留下一道浅粉色的痕迹,肆意涂抹,格外刺眼。 像是一抹欢好过后的痕迹。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许羡结结巴巴问道。 话音落下,她屏气凝神,身子不断往后缩,屁股挪动得越来越快,生怕他发起攻击。 她太了解他,这般在他脸上作弄,保不齐要和她讨要好处。 先跑为妙。 江时白眼见着她要挪到床沿边,顾不得回答她的问题,长臂一揽,直接那具娇软的身躯圈入怀中。 她毫无防备地跌落在他硬邦邦的身体上面。 柔软的胸脯砸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面,力道偏重,许羡抽气一声,细眉紧紧蹙起,莹亮的泪花从眼眶逼出,楚楚可怜。 她气恼得砸了一下他的胸膛,语气控诉,声线不稳,“你是铁做的吗?身上硬得要命。” 女人捶胸的力道不重,和挠痒痒差不多,根本没有威慑力。 江时白闻言喉结轻滚,注意到她眼底欲落不落的泪花,紧张的眸子扫视她,立马翻身调转两人的方位。 他沉声问道:“哪里痛?” “你说呢?”许羡没好气地掐了下他结结实实的臂膀,果真印证她那句话,全身上下都硬。 真不知道他的肉怎么能这么紧实,捏都捏不动。 江时白顺着她的目光下滑,落在那抹隆起的弧度之上,他回想起电闪雷鸣的刹那,有一抹柔软贴紧他,还弹了两下。 她穿着一条肩带形式的睡裙,两根细细的肩带经过一番折腾,滑落在臂膀间,导致锁骨下方的雪白露出一半,十分清凉性感。 精致凸起的锁骨蜿蜒,连带着成团的雪白也呼之欲出。 “我给乖宝揉揉,就不痛了。”江时白声音明显喑哑,漆黑的凤眸变得越来越暗,像一团化不开的墨。 眼前的风景饶是他自制力再强,也难以抵挡。 她简直是他的瘾,不用任何招式,就能让他溃不成军。 “想得美,我自己缓一下。”许羡美眸微瞪,根本不听他的鬼话。 话音落下,她重新将两根肩带拉回肩膀,稍稍遮掩住胸前的风景。 男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看来以后和他在一间屋内,睡觉势必也要穿得一丝不露,不然他这头贪婪的野兽,根本不知道满足。 只是可惜穿得清凉睡的舒服,可和不能睡比起来,不值一提。 江时白深深地叹口气,闭了闭充斥着欲念的眼眸,缓了好半晌,才重新睁开眼睛,清明不少。 他没有起身,依旧笼罩在她上方,顶着一张花枝招展的脸开始算账,“跑什么,也不怕掉下去摔倒,这么莽撞,一点都不稳重。” 说罢,他修长匀称的手指捏着女人挺翘的鼻尖,闭住她的气息。 捏她的鼻子只能算是一个小惩罚,不然他这颗心可经受不起吓,要不是他眼疾手快,说不定现在她已经躺在地板上哀嚎。 没有新鲜空气的许羡只能张嘴呼吸,鼻音微重,“呜,放……开。” 说着,她去扯他的手掌,却不及他的力道,被反手握住,压在脑袋旁边的床铺上面。 危险降临。 男人明显占据主导权,她根本没办法脱离。 识时务者为俊杰一向是许羡的人生信条,见武力无法抗争,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声音娇滴滴,嗲声嗲气。 “哪有跑,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饿了,想去楼下找吃的,老公不会想饿死我吧,嗯?” “你应该不忍心吧!老公。” 她很少喊他老公,这个词一向是她的杀手锏,毕竟以往每回她只要喊,江时白必定能放过她,亦或者答应她任何事情。 可这回江时白却没有这么好说话,忍着心底里的舒爽感,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他势必要给她一点教训,不然总是咋咋呼呼伤到她自己。 男人语气淡淡,有理有据地拆穿她的谎言,“饿是身体发出的信号,还需要靠你突然想起来?” “江太太下回说谎,可要过一下脑子。” “额!”许羡噎住,根本没办法反驳。 她略微诧异地看着他,突然意识到这回杀手锏不好使。 乖软的眼神不受控制落在他左半边脸的乌龟上面,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撒娇一回不管用,就撒娇两回。 许羡红唇微动,凑上去亲了下他,娇媚的眼神十分勾人,朝着他放电,“哎呀!老公你别生气,我下回不敢了,保证听话好不好?” 她清楚他的性格,现在不服软,待会儿他会在床上让她服软。 还不如现在用点美人计,少受点苦。 用最小的牺牲换最大的利益。 江时白听着她娇媚的声音,说不心软是假的,可终归想让她长点记性,不然下次也忙里莽撞,受伤的时候又要哭。 最终身体疼的是她,心疼的是他。 “你就口头保证?” 许羡:“……” “那我再写份保证书?”她葱白的手指在男人胸膛打圈,指腹轻轻点了一下,男人闷哼一声。 “保证书就免了,但总要付出点代价吧。”江时白眼神不怀好意,沉沉的目光落在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 男人的意思十分明显,代价无非是一起睡觉。 许羡好说歹说半天,他也不放过她,干脆懒得再装,气鼓鼓瞪着他,“江时白,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给我起开。” 说罢,她伸手去推他,却死活推不动这座山。 半晌,许羡放弃挣扎,她感觉后背都沁出细密的汗,男人却纹丝不动。 江时白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语气不明,“江太太思考得怎么样?是想我主动?还是你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