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太想乖宝了。”江时白没有再逗她,应下她的事情,“企划书我会给你看一遍,我再交给专业的人审核,保证不让江太太吃亏。” 作为江氏集团的掌权人,江时白混迹商界,一份企划书的评估不在话下。 不过谨慎起见,还是需要专业团队进行分析和评估。 许羡点头,见天色差不多要暗,江时白风尘仆仆地回国,可能都没有好好休息,提议道:“我们回家吧!我看你憔悴了不少,你回家休息一会儿,我让张姨给你煲盅汤。” “休息不着急。”江时白下眼睑泛着淡青色的黑眼圈,慢条斯理地端起许羡那杯未喝完的咖啡,抿了一口。 咖啡微甜,放久了有点凉。 他没什么表情,全部饮下,一滴不剩。 许羡见状皱了皱眉,那张清隽温雅的脸明明染着一丝疲态,他喝咖啡一看就在提神。 “那你要做什么?” 江时白不紧不慢地放下空的咖啡杯,微凉的手指捏住圆润的下巴,正视她那双无辜清澈的眼眸。 狐狸眸像是会说话,最纯粹不做作的眼神在她眼里也多了几分情绪,无端勾着人。 活脱脱的女妖精。 “我不想做什么,只不过想听老婆喊一声哥哥而已。” 说罢,带着薄茧的指腹轻微摩挲下巴的肌肤,泛起密密麻麻的奇痒,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他的声线平稳,沙哑的声音刻意变沉,醇厚温雅,像是陈年老酒,酿造最独特的风味。 故意而为之的勾引,诱哄。 许羡脑袋轰得炸开,瞳孔微缩,顾不得下巴上修长的手指,攥了攥微微发汗的手心。 喊他哥哥,总有种莫名其妙的羞耻感,怎么喊得出口? 而且他发什么神经? “你吃错药了?”许羡真诚发问。 旖旎的氛围瞬间被打破,暧昧的粉色泡泡荡然无存。 江时白:“……” “你喊外人封大哥,喊我一声哥哥怎么了?”江时白语气微沉,一向沉稳的气质瞬间转变成委屈,像是一只被抛弃在雨中的小狗,可怜兮兮。 他还是介意他的乖宝喊别人哥哥。 许羡拍掉他的手掌,脑海中那根断了的弦接上,反应过来江时白从进咖啡馆后的异常。 搞了半天,吃莫须有的飞醋? “江先生你太小心眼,封大哥已经结婚,他有先生。”许羡无奈解释,生怕江时白再口出狂言吓她一跳。 他真当她是唐僧肉啊?谁见了都要咬上一口,长命百岁。 江时白盯着许羡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像是在判断可信度,见她毫不避讳,也知道他猜错了。 不过他有先生是什么鬼? “先生?”江时白眉头微蹙,散漫玩味的表情凝住,语气透出几分不可置信。 许羡头一次见江时白脸上表情如此丰富,简直像是石化的山顶洞人。 “别告诉我你不上网。” 爱不分性别,在信息发达的年代早已不是新鲜事。 她知道江时白不太关注外界和生意不相关的事,但没想过他不懂。 江时白只是讶异一瞬,恢复以往的淡然,他倒不是奇怪同性恋,只是为他自己莫名其妙吃醋感到一丝尴尬。 在他们的圈子里,金钱游戏司空见惯,男男女女之间情色奢靡,他不是没见过男女通吃的人。 而且当年他一度以为他自己性取向不正常时,也去了解过这些事。 但这些没必要解释,免得污了他乖宝的耳朵。 不等他说话,眼前突然多出一张精巧的脸,微凉的薄唇被软乎乎的唇轻轻碰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江时白愣怔一瞬,略微诧异,眸光晦涩,哑着声音道:“乖宝亲我干什么?” 他们一共在咖啡馆亲过两次,上回是她故意挑逗他,那这回是什么理由。 许羡红唇微扬,没有丝毫扭捏,大大方方道:“哄你,免得你乱吃醋。” 男人也需要情绪回应,他一次次付出,她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江时白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不动声色地掐上她那截细软的腰。 “那我还没被哄好,乖宝再亲一次。” 说着,他往许羡的方向凑近。 许羡望着眼前放大的脸,棱角分明,在快要碰到她的唇时,伸出食指抵住,薄唇触碰到葱白的手指,江时白垂眸,薄薄的眼皮盖住眸底的疯狂和欲念。 两人的脸离的近,仅剩一拳距离,气息浮动,男人身上的冷松香和女人身上的馨香相互交织成暧昧的气味。 “江先生你要适可而止。”许羡勾唇浅笑,笑盈盈的眸子划过一丝狡黠。 江时白握住她纤细的手指,轻琢一下,“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你和他做生意,我倒是放心不少。” 他一时松懈,一不小心说漏嘴,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许羡闻言拧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男人下意识缩了一下身子,痛感席卷,但他不敢动弹。 “江时白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会出轨?”她脸上染着几分愠怒,狐狸眸泛起浅浅的光,像是蒙了一层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