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回到离宫,太子就迫不及待跑过来:“姐姐你回来了!我差点把整个京城都给掀翻了!” 南阳郡主和高阳郡主也迎上来,围着篱乐,还有小小,小小也过来。 “我没事啊,好得很呢。”篱乐转了个圈证明自己,“不仅没事,还把恶人都绳之於法了!” 特别骄傲。 太子瞄了一眼跟在篱乐身后的厉澜祯和篱征司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你可要好好和我们说清楚!” “对啊姐姐,我们都担心坏了!” “猫猫!猫猫!” 大家七嘴八舌,篱乐在他们的簇拥下进去,和他们眉飞色舞说着今天的事。 厉澜祯难得开口问篱征司:“你觉得那个九婴离开了吗?” “难说,反正不能掉以轻心。”篱征司抱起手臂,“但是他在皇宫里现在已经讨不到什么好处,也可能暂时不会出现。” 当然,他根本就捉摸不透一个神经病的思路。 厉澜祯没有再说话,闷着声回去,篱征司也回去了。 第二天,东凛皇宫就传来消息,说东凛的天子把舒妃打入了冷宫,二皇子废为庶人软禁了起来。 皇后和大皇子也被削了权,现在瑾妃可以说是如日中天,可在各宫眼里势头正盛的瑾妃却高兴不起来,整天唉声叹气的。 耶律泉同样也高兴不起来,他总担心自己的身份会暴露,到时候父皇会怎么想他?会不会也像对待二哥那样对待他? 他不敢想。 还有母妃,母妃会不会跟着大燕的人会大燕? 如果是这样他该如何是好? “泉儿……” 一听到母亲叫自己,耶律泉就特别紧张,生怕听到他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我,想回去大燕一趟。” 回去一趟是什么意思?不是回去的意思? 耶律泉不懂,他皱眉看向瑾妃,等着解释。 “我想我只有重新回去一趟,才可以清楚自己以后到底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瑾妃下定决心了。 耶律泉抿紧了唇,攥住手心,好半天才点头:“好,儿子支持你,儿子也不想你永远后悔。” 他觉得母妃的选择是正确的,不是留下来也不是回去,而是试一试。 儿子的支持使得瑾妃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可是母妃,你要怎么说服父皇,让你跟着大燕的人回去一趟?” “就说回去省亲。” “省亲?省何处的亲?” “这你就别管了,母妃会知道该怎么跟陛下沟通的。”瑾妃说。 耶律泉拧了拧眉:“你可不要惹父皇生气……” “你放心,母妃有分寸。” 等大燕的使团启程出发当日,瑾妃如约来了,她只跟天子说了回去省亲,天子什么都没问就点头了,连她都觉得匪夷所思,本来是准备了一大堆说辞,结果都派不上用场。 大燕使团启程当日也是夏芈国使团回去的日子,他们两国的使团挤在京城里还算宽敞的道路。 夏芈国的大公主祉伊莎还是恋恋不舍厉澜祯,又要分别了,虽然她和他这次也没见几次面,可她就是放不下他! “人大公主一直看着你呢?”篱乐调侃地戳了戳厉澜祯。 厉澜祯轻笑:“我都没问你二皇子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的,怎么别人看一眼你就要吃醋?” “什么乱七八糟的?第一,没有,第二,也没有!”篱乐坚决不承认自己吃醋。 “哪个没有我都不信。” “你不信你可以把二皇子给剁了!” “这还在人家皇宫附近,你就说把皇子剁了?” “他现在已经不是皇子了,只是个庶民。” “剁庶民也不行。” “剁恶人可以。”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有说有笑,恩爱如常,看在祉伊莎眼里,她只能望而起步,看来期望他们对彼此厌倦散了是行不通了…… “起轿!” 随着一声掷地有力的起轿,大燕的使团正式启程回去,祉伊莎依依不舍望着队伍消失在眼前。 瑾妃要回去省亲的事没有对外公布,所以她只坐着大燕的轿子回去,这样轿子就不够分了,篱乐篱征司和厉澜祯都挤在了瑾妃的轿子里。 当然这里面除了厉澜祯和篱征司互相觉得不舒服,其他的都没什么。 轿子移动的速度不快,瑾妃能清楚看着熟悉的景色后移,很快就会回到更熟悉也更陌生的大燕…… 篱乐知道她的心情,一路上都逗着娘亲笑,缓解娘亲的情绪,两母女一点隔阂尴尬都不曾有过。 回程没有多耽搁,很快就到达两国边境,忽然有人拉报:“大祭司,前方大兴土木,恐怕要改道,或者该走水路!” “不走水路,瑾妃娘娘晕船。”篱征司说。 “如此,队伍只能绕道向着颍川的方向走。” “就走那条路。” “喏!” 瑾妃笑得很开心:“司儿还记得这个。” “自然,您晕船,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原来瑾妃娘娘晕船?我也不太喜欢坐船!”篱乐拉着瑾妃的手摇啊摇。 现在出门在外,为了小心起见,他们一般都尊称为瑾妃娘娘,娘亲这样的称呼还是少喊为妙。 篱征司沉默坐着,若有所思。 边境大兴土木的事,他之前可没听陛下提起过,是地方私自搞的吗? 怎么刚好会在他们的必经之地,要改道就只能去颍川,偏偏是颍川…… 他们带着娘亲回去,怎么正好是这个时候? 篱征司不得不多想。 厉澜祯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说话,他一向不多话,小心为上就好。 “不过司儿,还是走水路吧,我不要紧。”瑾妃又开口。 篱征司和篱乐对视了一眼,篱乐马上会意:“不想经过颍川吗?” “能避则避,事出反常恐有妖。”瑾妃说。 看来就连娘亲也察觉到或许其中有诈了。 篱征司思索着了下,点头,他掀开帘子吩咐:“改走水路!” 队伍在前方停下来,这里有朝廷的水师,大型船只不少,正好可以用。 太子伸了个懒腰:“我觉得搭船可比搭轿子舒服多了,主要是宽敞,可以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