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乐点头:“好。” 他们一起去找天子,天子就在上林苑的宫殿里休息。 “爱卿原来已和乐乐心意相通,朕还是第一次听说。”天子眼里都是讶异。 厉澜祯:“不敢欺瞒陛下,臣与乐乐也是今日才真正互通心意。” 天子挑眉:“原来如此,朕还以为乐乐之前不肯嫁给风世子,是因为早已意属于你。” 篱乐:“那个时候臣与首辅大人还只是相熟的关系而已,臣从未在陛下面前戏言。” 她可记得之前天子问她是否有意中人,她说没有的。 天子这是想挖坑给她跳吗? 果然不能掉以轻心。 天子哈哈笑了,他的目光在厉澜祯和篱乐之间徘徊,思忖着。 篱乐有点紧张,毕竟天子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她的“生死”。 厉澜祯坚定地握紧了篱乐的手。 他有信心可以阻止天子答应和亲的事。 “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缘。”天子的视线来到两个人交握的双头,继续道:“既然你们真心相爱,朕当然不会拆散你们,做个棒打鸳鸯的人。” 篱乐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天子这是答应了的意思吗? “谢陛下成全!”厉澜祯已经很上道谢恩了。 篱乐也跟着谢恩。 不亏是厉澜祯,马上就知道先下手为强,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呢! 天子又是一阵笑:“爱卿果真很喜欢乐乐,情绪如此外露还是第一次。” 他话锋一转,“不过红莲的事……” 篱乐暗暗拧眉,果然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红莲郡主可是朕的外甥,***也舍不得她嫁到那么远啊。”天子看着篱乐,“你二哥的卦象又如此显示,着实叫朕为难。” 呵呵,你的外甥为难我的时候呢? 天子真会装傻也真的会扔锅,现在是在埋怨他们的意思? “嫁给三皇子乃天意,陛下顺着天意来,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厉澜祯说。 他说的话不管如何都比篱乐有分量,所以尽可能自己把篱乐想说说出口。 厉澜祯一向不多话,今日却一反常态,天子已经深刻感受到厉澜祯有多喜欢篱乐,篱乐对厉澜祯有多特别了。 他确实不应该棒打鸳鸯。 只是现下不是篱乐就会是红莲,他骑虎难下。 “此事,朕还要好好纠结一番,你们先回去吧,朕答应你们的君无戏言。”天子摆手。 “谢陛下成全!”两人异口同声,默契十足,说完又望着对方笑,柔情蜜意,羡煞旁人。 “乐乐,你回去叫你二哥来。” “是,陛下。” 就让二哥去头疼吧。 天子开了金口,不用去和亲了,篱乐晚上睡觉都睡得特别香,第二天精神奕奕继续参加冬猎大赛。 比起她的神采飞扬,红莲郡主就寝食难安了,她知道篱乐和厉澜祯一起去面圣了,如今篱乐如此好心情,想也知道定是天子应允了他们什么。 不行,她不可以坐以待毙了,她得亲自去求天子! 红莲郡主看向天子的方向,寻思着该什么时候去找天子说比较好,不算今天,还有三日,冬猎大赛就要完了。 而大哥和娘亲都好像不打算找天子的样子,关键时刻还得靠她自己! 篱征司在篱乐旁边坐下来,他脸色看起来还算不差,想来身体没怎么样,陛下也没有为难他,篱乐想。 “陛下跟你说什么了?”篱乐问。 篱征司一听,脸上都是疲惫,“没什么,左不过是一些试探和敲打,总不会直接砍我脑袋。” 篱乐哦了一声,啃着瓜子问:“红莲郡主呢?陛下是怎么说的。” 篱征司摇头,“陛下应该还在琢磨着。” “他不想让红莲郡主远嫁的话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我看陛下没住还真的想把她嫁过去呢。”篱乐说。 篱征司:“不可能,陛下现在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搪塞三皇子而已。” 他瞥了一眼夏芈国的方向,说:“你现在不必在纠结和亲的事了,应该小心点森蓝然才是,他这次来肯定不会就是想替三皇子讨一个妃子那么简单。” 篱乐敛起神色:“对,昨日的他借卜卦之名,就想让我现原形。” “我能阻止他一次已经耗费了不少。” “所以你短时间内已经没有办法跟他抗衡了?” “谁说的?”篱征司瞬间就坐直了,“区区一个森蓝然,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胜负欲这么强吗?篱乐刚才也没想用激将法,因为她真的看出来篱征司现在虚得不行,要是跟森蓝然硬碰硬,指定讨不到便宜的。 “你可不要冲动啊,我看他很厉害。” “哼,雕虫小技。”篱征司冷哼。 ……篱乐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不会激到篱征司了。 她不经意一瞥,发现有一位面生的姑娘一直有意无意去接近三皇子,不禁好奇地问篱征司:“那是谁家千金?” 篱征司看了一眼,脑子里努力搜索着记忆,“应该是一个宗室女,难道是陛下授意,有意想让三皇子看上别的姑娘?” “有可能。” “这三皇子明显眼高于顶,他连红莲郡主都看不上,一般的姑娘他未必会放在眼里。” “但看得出来陛下是不想让红莲郡主嫁了。”篱乐对篱征司说:“二哥你这次是功亏一篑了,陛下如今对你定很有意见。” “红莲郡主不嫁也得嫁。”篱征司胸有成竹的语气。 篱乐好奇地问:“你还有什么法子?” “你别管,你只要小心森蓝然,其他的交给我来替你报仇。” 好吧,不管就不管,篱乐心安理应下。 森蓝然确实是个大麻烦。 篱乐试着运了一下气,她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 她怎么好像一点妖力都没有了?! 不对啊! “二哥,你闻到我身上还有什么味道没?”篱乐紧张地看着篱征司。 篱征司这才用力嗅了嗅靠近篱乐这边的空气,惊道:“没有……” 由于篱乐的妖气太淡了,若隐若现的,所以即便是消失了,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