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羽一惊,心道有点道理啊。 但一旁几位长老却有些被他这死不承认的气焰气到,秋水剑姬直接骂:“老王!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王蜀彦反驳道:“我强词夺理?那我和你们好好说道说道,你说那望水岭中有我宗门弟子特有的手腕绣纹,既然你们都能认出,那模仿也不是难事吧?我若真是凶手,怎会遗漏如此明显的线索?再说,你们说久释在坞子尖卖药,可那天他明明在协助各宗门长老进行人员疏散,老李,那几天他还和你一起在山下安排弟子住宿呢!” 李修齐闻言,低头审视着跪地的虞久释,虞久释趁机抬头凑近,让李修齐看清自己。李修齐仔细辨认后,脸色骤变,随后缓缓点头,对旁边的袁崇霄等人低声确认:“是他。” “说大声点啊!遮掩什么!”王蜀彦不满地催促,质问道,“我弟子好心去帮忙,却被诬陷卖致幻药。你们表面上说送我弟子回来,实则是去我禁室翻箱倒柜,拿些我从未见过的东西就往我身上倒脏水,你们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是不是找不到真凶就想让我顶包,我怎么以前没有看出来你们关系这么好呢!” 众长老被王蜀彦一番言辞犀利的反驳弄得措手不及,半天回不过神来,显然没料到他的口才如此了得。 宴如尘在一旁冷眼旁观,王蜀彦说的确实没错,这些东西确实是看着与他有关,但是也同样无法证实,这些东西不是有人嫁祸在他身上的。若是想要他认罪,那便是需要更多的证据证明才行。 不过此番对峙,其实已经… “打草惊蛇了啊。” 宴如尘一怔,转身看去,关山羽在一旁盯着王蜀彦面色凝重,沉声自语,倒是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若非因易容术失效暴露,他们本可继续暗中搜集更多线索,而今与云祭禅的直接对峙,只怕已让那些潜在的证据化为乌有。 关山羽往几位长老所在望了一眼,只见青元子摇摇头叹息一声,轻声嘀咕,虽然声音听不清,但是单看口型,关山羽认出他在说:“不仅可耻,结果还没有用。” 关山羽:“…” 青元子有些内疚的低下头。岳凌梧则在位置上愣神了半天,才回道:“你…你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死不承认啊!” 王蜀彦骂道:“老子没做,承认什么!” “可是证据确凿…” “我凿你奶奶个腿!”王蜀彦回道,”没做就是没做,那你们怎么证明我就做了这事了?我有什么动机?我做这个有什么好处?你们他妈给我一五一十说出来!” “老王,你这话说的也太糙了吧,一点素质都没…“ “我就没有了怎么着!哦,总不能因为我没素质,就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吧!“ “老王,连你弟子都看到了那黑袍人手腕上有你宗门的印记,难道你不承认吗?“ “哦!有我宗门印记就是我宗门的人啦?那山下那些小铺子里天天卖我宗门的驱符配件,那他们是不是都是我宗门的弟子啦!“ “老王,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啊!“ … 场面瞬间乱作一锅粥。 关山羽等人瞠目结舌,看着这群平时仙风道骨一本正经的长老们站在凳子上展开骂战,实在令人不忍卒睹。 突然,王蜀彦把桌子一掀,骂道:”非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是吧!那我就把咱们这些年干过的‘好事’全抖搂出来,让大家好好算算这笔账,这日子要不大家就都别过了!” 嗯? 关山羽闻言看去,可不知这话有什么问题,只是王蜀彦说完,众长老就把所有的弟子赶出了大殿。 关山羽站在台阶上吹着冷风,心里觉得很奇怪。同样觉得很奇怪的还有宴如尘、清凡和于坤良三人。 他们在一旁默默站立,面面相觑,思量方才王蜀彦那话究竟什么意思。 虞久释带着一脸不悦从一旁走过来,站在他们几人面前,面色不善的扫视众人一圈,最终停在于坤良面前,眼神中满是不屑:”真行啊于坤良,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种呢,带着一帮外门弟子来自己宗门搅浑水,怎么?玩大义灭亲呢?” 于坤良眼睛看地,咬紧牙关回道:“没有针对任何人,只是将我所见所闻如实道出。“ 虞久释冷笑一声,挑眉讥讽道:“哟,你好高尚哦。急着跟别的宗门穿一条裤子了?是不是上次优秀弟子选拔落选,怀恨在心了?有苦说不出了?想找个新东家?还说什么灵鳖助人吸取法力,看你此前这么热心想要去查,我是不是也能怀疑你其实早就知道那灵鳖有这能力了,特意带了宗门弟子去给你当嫁衣的,等你吸取了他们的法力,说不定下次评选,你就能赢过我咯?“ “喂!“关山羽在一旁强势打断,喝道,”我们外宗门弟子你想怎么说都行,但你对同宗门弟子没必要如此尖酸刻薄吧?我们只是把所见所闻如实汇报,真相如何,自有长老们判断。你在这里同他逞口舌之快,除了叫我们这群外宗门弟子看笑话,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