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今日的目的就是让宋森雪因此而癫狂,否则她还真不知道如何策反自己这个妹妹跟着自己一起对付晋王,只有宋知雪吃的苦头够多,她才有机会动摇宋知雪。 她含笑看着自己这位妹妹:“不知道妹妹在王府中过得如何?琼华郡主既然是嘉懿大***的女儿,应当也颇为慷慨才对。” 宋森雪对琼华郡主的为人心知肚明,此刻如此开口,无非是在宋知雪的痛脚上重重一踩,宋知雪脸色难看,但当着宋森雪的面却又不愿意示弱,扶了扶鬓角:“自然是极好,郡主娘娘为人宽和……” “既然如此,我也能放心了,你是不知道,我临出门前,我那位公主义母,还在担心琼华郡主亏待你,特地让我关心,说若是你在琼华郡主手下不好过日子,便让我带你去见她,她自有补偿。” 宋森雪一面说,一面吃茶,随着她的动作,衣袖往下滑落,露出她雪白腕子上的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桌子。 宋知雪见了,两眼都要发直,她盯着宋森雪的手腕,几乎不舍得挪开目光。 宋森雪不动声色,伸手故作亲热地要去抓宋知雪的手腕,宋知雪下意识要躲,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没躲开,而是任由宋森雪抓住她的手腕,甚至不自觉一般痛呼出声。 “你这是怎么了?” 宋森雪亦故作关心,伸手就要去看宋知雪的手腕,宋知雪却匆匆抽离手腕,遮掩道:“姐姐,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只是一个侧妃,有什么事也不值得姐姐操心担忧。” “况且我生母那般,更是不值得姐姐为我担心。”宋知雪娇娇弱弱地垂下眼帘,做出十分愧疚的模样。 宋森雪伸出去的手也慢慢收回来:“……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好做这种多管闲事的恶人,罢了,等用过午饭后,我就会离开,到时候,你自己过好你自己与晋王的日子,才是正经事。” 她如此一说,宋知雪反而紧张起来,然而宋森雪却不打算多跟她说什么,仿佛当真因为这件事恼了宋知雪一般,自顾自吃了茶水起身便走,等用午饭的时候,也当真一点都不见搭理宋知雪。 宋知雪心底着急,在饭桌上有些味如嚼蜡,只是没人在意,过了一会儿,宋森雪起身要走,宋知雪下定决心,咬了咬嘴唇,站起身追了出去。 “求姐姐救我!” 宋森雪走出庆国公府之前,被宋知雪直接拦住,宋知雪泣涕涟涟,拜倒在宋森雪身前:“姐姐若是不救我,只怕我活不下去了。” 宋森雪垂眼看着自己这个妹妹,语气里满是不解:“你在晋王府的日子不是过得挺好的?” “是妹妹方才言语不便,这才未曾对姐姐说明真相,那琼华郡主为人暴戾刻薄,半点没有嘉懿大***的风范,我与秀容,在王府内,也如履薄冰。” “还请姐姐救我。”宋知雪伏在地上,哭得两眼兔子一般的红,只是宋森雪没空跟她折腾这些,她的目的是在今天就让宋知雪上嘉懿大***的贼船。 宋森雪便当没看见一般,越过宋知雪就要往外走,宋知雪见她不心软,也慌了神,连忙上前拉住宋森雪的衣袖:“姐姐!你救救我!” 她这般迫不及待的样子,终于让宋森雪顿住脚步,她低头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宋知雪:“你自己找个时间前往公主府便是,如今晋王还在此地,若是我当着晋王的面将你带走。” “只怕日后晋王不看重你,你在王府里的日子会更难过,到时候琼华郡主变本加厉,纵使是我与嘉懿大***,只怕也护不住你。” 她重重将自己的衣袖从宋知雪的手里抽出来,紧接着将那只看起来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戴到宋知雪的手腕上:“高门大户过日子,总归是要用钱的,这个镯子给你,先让你应付一阵。” 得了好处,宋知雪也不再一直纠缠宋森雪,当即便松开宋森雪的手,任由宋森雪离开,而宋森雪走远后,宋知雪连忙将镯子藏好,又让自己的丫鬟去与庆国公以及晋王说了一声。 便直奔柳姨娘那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细细与柳姨娘说了,柳姨娘闻言蹙眉:“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况且你忘记了?当初我们要进庆国公府的时候,宋森雪是如何对待我们的?” 宋知雪咬咬嘴唇:“话虽如此说,但今日宋森雪也确确实实将这只翡翠镯子给了女儿,她这样做亏本买卖,图什么?况且只是去见见那位公主殿下,最要紧的。” “是她宋森雪都能在公主殿下那里得到好处,我若是试试看,说不得我也能行,到时候,她失了公主殿下的欢心,还不是任我宰割?连那个琼华郡主也不能说什么。” 柳姨娘心里还是觉得不妥当,但见宋知雪这般笃定的样子,一时间没了法子,只能叮嘱道:“你多仔细,我总觉得她不会这般好心。” 宋知雪没怎么放在心上,叮嘱几句要柳姨娘抓住庆国公的心,便径直起身走了。 这边宋知雪的事情尘埃落定,那头嘉懿大***又让人去请宋森雪。 “今年岁末考核,本宫听吏部的人说,你那位兄长,只怕能得个全优的评价,此外,他的婚事,也有不少人在打听,你大舅舅家那个痴儿,只怕做不了挡箭牌。” 嘉懿大***看着宋森雪:“世家女都是精明的,明眼人都知道,嫁给宋云策,除了名分,什么都到手了,毕竟那个痴儿不能掌管中馈,更不能为宋云策在内宅妇人间走动。” “有些心狠手辣的,只怕还算计着嫁给宋云策之后,便害了那痴儿的性命,好把名分位置也拿到手。” 嘉懿大***看向宋森雪,意思明确:“你若是不抓紧机会往上爬,只怕保不住你兄长的婚事,连带那痴儿与你母亲,也未必能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