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好的李沐鱼,神清气爽。 他并未着急离开,继续留下,趁着安静安全,手中积攒不少好东西,不愿浪费机会。 李沐鱼调整心神,继续研究丹道。 趁着状态不错,再炼制几炉丹,他还是担心,怕丹到用时方恨少。 几炉丹药出炉,空气中弥漫怡人丹香。 周茹忍不住多嗅了嗅。 “这是什么丹,丹香浓郁,丹色清亮,品秩不错,看来你很有炼丹的天赋,以后跟我混,给我炼丹就行了。” 李沐鱼小心翼翼将丹药收好,开口道: “这是‘培元丹’,如今的新丹方,固本培元,有助于武者打好基础,你这样受伤刚恢复,最适合使用。” “给你炼丹也不是不行,按照流放城的行情,老板你可不见得能养的起一位炼丹师,哪怕是最基础的炼丹师,所炼丹药种类不多,那也是备受争抢。” “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不用我多说了吧。” 周茹脸色不满,冷哼道: “不答应就算,跟着姑奶奶我混,这可是原始股,不是谁都能有机会的,你真是有座金山落在你头上,你也看不见。” 李沐鱼笑了笑,不置可否。 炼丹,画符,布阵。 练剑,递拳一样不敢松懈。 距离周茹遇袭失踪,过去一周。 流放城动乱,越来越严重。 各种流言甚嚣尘上。 有人推波助澜,有人浑水摸鱼,有人想要借此达到某种目的,各方势力心思各异。 一天清晨。 三郎街气氛压抑,两旁店铺都关门歇业,就连早餐店都没几家开门。 不少势力的眼睛,蹲守在三郎街。 然后,就看到一个苍老身影,满脸杀气,走在三郎街的街道上。 下一秒,流放城惊醒。 各势力有人赶赴三郎街。 陈煜学回来,不仅人出现在三郎街,在陈煜学身后,拖着几个半死不活,一动不动的家伙,路面上流了一地血。 他一直将这几人拖到野寺诊所门口。 此刻,野寺诊所门前,站着四位老人,年纪不一,有点花甲,有的古稀,也有耄耋之年。 孟年在钟铉小心翼翼搀扶下,来到门口,见到师父孟年推开钟铉,踉跄跑过去,看着一身是伤的师父,孟年双目猩红。 野寺诊所门前,四位老者,其中一位身体壮硕如中年人的武夫,语气不客气,厉声质问道: “陈煜学,我问你小姐人呢?” “小姐没回来,你还有脸回来?” 陈煜学目光冰寒,扫过四人,此刻,他谁都不相信。 至今陈煜学都难以理解,流放城这些人,有什么理由对周茹动手,但事情已经发生,陈煜学要做的,就是将该查的事情查了,该杀的人杀了。 一位头上带花的老太太,眼神阴寒,打量着陈煜学,寒声道: “陈煜学,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回来了,小姐呢,你在这件事情当中,又做了什么?” 孟年闻言大怒,几天始终遭受质疑,如今师父回来了,身受重伤,还要遭受这种怀疑,他愤怒的望向四位老者。 “我师父重伤,如今回来了,又不是逃了,足以说明一切,你们凭什么无端质疑?” 壮汉老者冷哼道: “小辈,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 孟年还想开口,却被叫住。 “小年。” 孟年怔了下,回过头,满眼担心。 “师父。” 陈煜学将被他带来的几人交给孟年,吩咐道: “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靠近,谁靠近,谁就是凶手。” 带花老太太寒声道: “陈煜学,你什么意思?” 陈煜学挺直腰杆,目光平静,望向四位老者,认真道: “老几位,咱们也算是认识半辈子,可我突然发现,咱们真算不上熟,小姐遇袭,是有人故意为之。” “谁做的,那些人,那些势力,敢做不敢认,想要趁机将我灭口,做梦。” “我陈煜学活着回来了,还带来了杀手。” “你们一个个不都是高喊为小姐报仇吗?可以,我给你们机会自证清白,做不到,不死不休。” 说着,陈煜学无视四位老者,走进诊所,拿了把椅子坐下。 陈煜学带回来的总共三个杀手。 孟年走过去,心头一颤,他被吓到,其中有一个是宗师,如今奄奄一息,动弹不得。 他无法想象师父是如何从宗师袭击下存活,又是如何将宗师抓住。 流放城的宗师有数,就算不认识,查一查很快就能有消息。 野寺诊所大门未关。 屋内。 四位老者围在一起,看着陈煜学。 带花老太太沉声道: “陈煜学,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小姐人呢?她还好吗?” 陈煜学扫了眼几人,忠诚派联系最密切的几人,都是周家老人,看着周茹长大。 陈煜学与他们打交道了半辈子。 有些人,亦师亦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