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一处大会客厅内。 气氛压抑,没人敢大喘气。 老爷子,李茯苓,李青山,刘文贤以及刘家的两位宗师。 年轻人不错。 李沐鱼,刘乾。 刘文轩语气不悦,质问道: “李武尊,李氏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想把我们都留在这吗?” “刘琦重伤,我们家的宗师,直接被废了,李武尊,你是觉得我刘氏好欺负吗?” 老爷子脸色严肃,轻声道: “贤侄,稍安勿躁。” “事情发生在我们李氏,我们家的人,参与其中,不管你说不说,我都要给你父亲一个交代。” “是我们李氏的问题,我们绝不赖账。” “我要是还一句嘴,老头子就跟你姓。” 刘文轩愤怒道: “李武尊,这就是你们家的保护?” “说是保护,却是他对刘琦动手,我们刘氏在你们李氏,到底安不安全?” “不然我立刻就走。” 老爷子抬抬手,说道: “贤侄,事情不搞清楚,你这就回去,你咋跟你爹说?” “别人对这里面真相如何,或许不感兴趣,只想看我们两家的笑话。” “咱们当事人,总要认真对待,搞清楚缘由。” “贤侄,你先坐。” 老爷子转过头,朝着李沐鱼,呵斥道: “让你保护刘少爷,你就是这么保护的?” “打了人,还将人家的宗师废了,谁给你的权力,让你这么做的?” 李沐鱼面朝众人,淡然自若。 “您啊。” “我进公司,是您安排的。” “这次任务,也是您安排的我,照顾刘琦。” “年纪大了,这么容易忘事吗?” 刘文轩闻言,眼睛微眯,转头望向老爷子,这些话听着,很不对劲。 老爷子呵斥道: “我是让你保护刘少爷,可没让你打人,胡作非为。” 李沐鱼淡淡道: “我就是按照您的要求来的。” “全心全意,保护刘琦。” “到目前为止,刘琦没有遭受任何外部袭击,您交代的工作,我做到了。” 众人闻言,都觉得脑袋懵懵的。 跟不上李沐鱼的逻辑。 老爷儿怒气冲冲,道: “你把人打了,还说是我安排的,怎么,想把爷爷拉下水,保你是吧?” “我告诉你,这件事,没人会保你。” 李沐鱼冷静说道: “那好,我们来聊聊,在这个任务当中,我的职责是什么?” “您说保护目标安全,免遭袭击。” “那么现在问题出来了,我们遭受目标袭击,这种情况下,我们是引颈受戮,还是自保?” “我选的是自保。” “我就问,您说,我该引颈受戮吗?” 李沐鱼转头望向刘文轩,冷冷道: “你说,我是任由刘氏羞辱,还是自保?” 刘文轩怒声道: “信口雌黄,我刘氏怎么羞辱你了?” 李沐鱼漠然道: “我的人,被迷晕了,躺在刘琦的床上,刘琦都特么脱光了。” “这不是羞辱,你想说什么?” “这个地方的人,你们刘氏可以随意搞?” 李沐鱼转头看向老爷子,淡淡道: “你要是觉得无所谓,那我就认错,我给刘琦跪下来,磕头叫爷爷都行。” 一把钢刀,直挺挺扎在老爷子的心窝里。 老爷子眼睛直直瞪着李沐鱼,眼神中,满是怒火。 停顿几秒,老爷子转过头,语气阴沉: “贤侄,你们刘家真是出人才啊?” “一个人把我们家晚辈,打的抬不起头。” “一个更厉害,他……” “贤侄,今晚之前,我们李氏,没有怠慢你们刘氏吧?” “即便那小子,六战全胜,我们李氏被人笑话,我说过一句话了吗?” “技不如人,自家晚辈不成器,我认。” “可这是什么意思?” 刘文轩压着牙,怒声道: “即便有误会,有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吗?” “刘琦重伤,一位宗师被废,我如何跟我父亲交代?” 老爷子沉声道: “你不必给你爹交代,我会跟他说。” “受伤可以痊愈,脸丢了,想捡起来,你告诉我怎么捡?” “生死事小,失节事大。” “我们李氏是比不上你们刘氏,但也不能将我们李氏的脸面踩在地上吧?” “贤侄,你要什么,我们李氏赔,赔不起,砸锅卖铁,那是我们自己的事。” “但是,这件事,你们刘氏,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我好跟整个李氏这几千口的解释,给整个汉州解释,今晚这些人,都是因为李氏,刘氏才来到这里。” “然后呢,这事怎么给那么多张嘴解释?” “是你去说,还是我去说?” 刘文轩脸色阴沉,双拳紧握。 这件事上,李沐鱼做的狠,但是,刘氏理亏。 刘文轩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