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突然收了竹枝,开口说话时声音还是低哑暗沉。果然,话说多了嗓子还是有些不适。 “你现在还不能死,去帮我办几件事,办好了再死。” 云卿的语气不容反驳,带着上位者的命令口气。 周大:“……” 他,他简直太无耻了,周大心想我一个快死的人还要被拿来利用,你简直不是人,呜呜呜……! 周大被云卿的竹枝打的浑身疼,他一心求死,没想到还死不了,只能爬起来。 “公子请讲,周大定会办好。” 云卿一扬下颚道:“去屋里把那三个人拖出来。小点声,不准吵醒她。”这个她,一定指的是慕倾城。 周大只得认命。 屋子里那三人,两个已经死透,一个半死的挂在梁上。 徐老二浑身已经抖若筛糠,他的脖子被云卿的竹枝贯穿,声带已断,发不出任何声音,胸口的肋骨也断了几根,不动还好,一动说不定那根肋骨就扎穿肺管子。 云卿缓步走到徐老二身旁,嘴角挂着笑,徐老二只觉得云卿笑容狰狞恐怖。徐老二想起在矿洞里,他用皮鞭抽打他时,云卿的脸上就是挂着这种笑,当时他就十分厌恶他这表情,云卿越是这样徐老二就越是想折磨他。 此时再看,徐老二已经肝胆俱裂。不过他很快就会死了,徐老二庆幸云卿没有机会折磨他。 而云卿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笑得更瘆人。 “想死吗?放心你还死不了。” 他用脚踩住徐老二的手,他蹲下来,一点点的摸索,直到找到他的手指。然后,一根根的将他的手指掰断。 徐老二痛的张大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感觉很不错吧!当时我在矿洞里要是能说话,我就想告诉你们,你们折磨人的手段太弱了,来来回回就那么几种,今天我就教教你们,什么才是折磨人的手段。” 云卿又走到另一边,踩着他的另一只手,继续掰手指。 掰完徐老二的手指,云卿又去看了另外两个。老三和虎子本来是趴在地上装死的,看见云卿朝他们走过来,浑身不自觉的就开始哆嗦。 他们双手捂住脖子上的伤口,鲜血还是汩汩的往外冒,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血已经湿透衣服。 云卿又冲他们笑了笑:“我这就给你们疗伤。” 云卿回头找周大,周大也浑身一哆嗦,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惨了,没想到这三个人比他惨几十倍。 “慕公子,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云卿嫌弃的白他一眼:“有酒吗?给我拿两坛来。” “啊!”周大反应了一会:“哦!有酒,有酒。” 他飞奔进厨房,很快搬来两坛子酒。 云卿打开酒封,直接把一坛酒倒在老三身上。瞬间那老三就像一只黑肉虫,在地上不断扭曲。 而另一坛酒,浇在虎子身上。于是,院子里就有两只黑肉虫在涌动。 云卿又看向周大,周大只觉得头皮发麻,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不不不,他的伤不用上药。 “想死吗?” 周大:“……”他只想死的痛快点。 云卿看不见,但他就是知道他的心思:“想死的痛快点,就要老实听话,不然你和你的妻儿我都会让你们尝尝这个滋味。” 周大浑身一哆嗦就跪在地上:“我周大一定会听公子话,请公子吩咐。” 云卿冷哼了一声,丢掉了手里的竹枝,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黑色匕首把玩起来。他神情阴鸷的可怕,站在那里带着来自地狱死亡的威压,四周的阴气也更浓郁了,每个人都感到阴风飒飒。 周大害怕到了极点,他拿一根竹子就能把人打的皮开肉绽,拿这匕首不会是要剥皮挖心吧?他觉得下一刻云卿的匕首就会捅进他的心脏。他逃不掉,妻子逃不掉,儿子逃不掉,他们都逃不掉了…… 他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痛。 院子里所有能喘气的人,此时害怕的心脏都要爆了,这种折磨比挨打更可怕,他们甚至期盼云卿手里的匕首快点刺过来,好给他们一个痛快。 云卿把玩的还是慕倾城的军工刀,自从她把军工刀借给他后,慕倾城自己都已经忘记她还有一把刀,反正有云卿在她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云卿对他们施加了一阵精神折磨后,就收起了军工刀。脸上又挂上了笑容,一手在前,一手背后,站在月光下还是那个风光霁月的谦谦公子。 他对周大道:“去搜他们的身,仔细的搜,每一处都不要放过,发现什么立刻告诉我。” 周大认真的点点头,才想起来云卿看不见。 “慕公子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搜。” 周大先搜徐老二,把他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口袋里有几两碎银子,夹袄的夹层里搜出几张银票,连他鞋子里的鞋垫都没放过,在鞋垫下面还真搜出几张银票。 周大恭恭敬敬的把银票和银两双手奉上。如实的把情况报告给云卿,别的他身上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