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掉到粪坑了,你全家都掉到粪坑了。” 王媒婆恶狠狠地回怼了一句,转身回家。 一连洗了三遍澡,她才把身上的骚臭味洗掉。 之后,她黑着脸去了林家,当着林家人的面,把乔希骂得狗血淋头。 这晚,‘王媒婆掉进粪坑’和‘宋大郎有个恶毒后娘’两个话题,成为洛河村家家户户的热门话题。 林家。 林轻轻躺在床上气得睡不着。 要不是看在宋家有钱的面子上,她才不肯屈尊降贵嫁给宋大郎。 结果她那个恶毒后娘,竟然敢在从中作梗。 哼! 等她以后嫁进宋家,第一件事就是让宋大郎跟他们分家。 当然不分家也行,但是他必须把他那个恶毒后娘赶出家门。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乔希。 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宋淮安那张俊美的脸颊。 “啊——” 乔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和宋淮安之间的感情。 自从知道宋淮安就是传说中的少年将军后,她对他就像开了一层滤镜似的。 觉得他哪儿都好,一点缺点都没有。 当然,事实上他也确实如此。 她承认,她有点喜欢上了宋淮安。 可要跟一个古人谈恋爱,她还是有点发怵。 倒不是怕遭遇情感上的伤害,而是担心时空之门不稳定,担心有一天她和宋淮安会被迫分开。 可她又真的真的很想谈一场恋爱。 一个长得又帅,又有本事,还有八块腹肌的美男子,天天在她眼前晃荡,她怎么可能不心动? 想了一晚上,乔希决定顺其自然。 宋淮安要是再跟她表白,那她就跟他处。 至于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等发生了之后,再说也不迟。 眼下,她只要好好享受和宋淮安的恋爱之旅就行。 想通之后,乔希一觉睡到自然醒。 醒来时,几个孩子都不在别墅。 她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去了大梁朝。 谁知道刚跨过时空之门,就跟宋淮安撞了个满怀。 “嘶——” 乔希揉着额头,“宋大哥,你在胸口藏了钢板吗?怎么这么硬?痛死我了?” “是胸肌。”宋淮安一脸关心道:“我去拿药酒,给你揉揉。” 乔希摆了摆手,“不用,没那么矫情,一会儿就好。” 宋淮安没听她的,去柜子里找到药酒,走了过来。 “把手拿开。” “哦。”乔希乖乖拿开手,露出额头上的一小片红肿。 宋淮安心疼坏了,“很疼吧?对不起,是我走得太急。” “不疼了。”乔希说话的时候,眼睛不老实地偷瞄着宋淮安的胸口。 这胸肌得多硬啊?才会把她撞得那么痛? 想摸。 突然想起什么,她问道:“宋大哥,你走这么急,是有事找我?” “嗯。”宋淮安往乔希头上涂了些药酒,轻轻吹了吹。 “刘县丞带着乔知府派来的官差来村里了,现在在赵里正家里,他们要见你。” 事实上,刘县丞他们原本是要直接来他们家的,他找了个借口,特地跑回来跟乔希对下台词,免得一会儿穿帮了。 两人想好措辞,这才起身去了赵里正家里。 刘盛见乔希进来,赶紧站起身来,跟她打招呼。 那般客气的模样,仿佛她才是当官的似的。 察觉到不妥,刘盛话锋一转,赶紧向旁边的中年男子介绍道: “张通判,这位就是宋三的妻子——宋乔氏。” 头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乔希皱了皱眉。 几秒之后,她坦然接受了这个称呼,“民妇拜见张大人。” 张通判点了点头,“宋乔氏,听说之前洛河村的低价粮和后来平利县的赈灾粮,都是你弄来的?” “是。”乔希胡编乱造道:“这些粮食是一个白胡子老头给民妇的,民妇也是按照他的要求办事。” 言外之意,之前卖粮食可不是她的主意。 洛河村的人要是觉得自己亏了,也别找她,去找白胡子老头去。 张通判眼睛一眯,“那白胡子老头长什么样子?” 为了让事情显得更玄幻一些,乔希摇头道: “大人,不瞒您说,那白胡子老头跟常人的脸不一样。 他的脸很虚幻,我看不清楚,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白胡子。 对了,他每次离开,都不是用走的,是飘的……” 闻言,张通判心中大惊。 这该不会就是吓死田有成的那位神仙吧? “宋乔氏,你详细说说,你是怎么认识白胡子老、老神仙的。” “啊?”乔希故作惊讶道:“他、他该不会就是吓死田县令的那个神仙吧?” 说罢,她恍然大悟道:“难怪民妇觉得他老人家仙风道骨,不像是凡人。” “说重点。”张通判催促道。 “哦。”乔希眼珠子一转,开始乱编,“我本来是住在深山里的农女,有一天,我去拾柴火时,碰到一个受伤的老头。 我看他昏迷不醒,就把他带回家里精心照顾。 后来他伤好后,就离开了。 不过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我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 有时候是我没见过的果子,有时候是造型奇怪的点心……对了,我家后院有个叫‘灯’的东西,也是他给的。” 乔希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给现代的东西过个明路。 省得以后洛河村的村民们,问来问去。 有了这层解释,以后她们再问,就全推到白胡子老头身上。 宋淮安适时补充道:“那就说得通了,之前我家院里那些粮食和蔬菜,完全是凭空出现。 小人当时还想,这些东西究竟是怎么不声不响地运来的?没想到是神仙给的。” 院里其他人:“……” 不是说这些东西是乔姑娘从府城弄来的吗? 怎么改口了? 许是猜到众人的想法,宋淮安接着道: “之前我之所以说那些东西是希希从府城弄来的,就是怕大家知道后害怕,不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