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郎很给面子,“香!五哥跟我一样香!” 说完之后,小家伙突然想起什么,小嘴一扁,差点哭了出来。 完了!完了! 大家都变得香喷喷了,那他全家第一香的位置不就不保了吗? “窝也香~”菀菀插嘴道。 宋大郎、宋二郎和宋三郎也抬起自己的胳膊,嗅了嗅,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香! 太香了! 他们这辈子就没有这么香过。 看着几兄弟那副憨憨的模样,乔希勾了勾唇。 “等以后时空之门稳定了,咱们不但可以天天洗得喷香喷香的,晚上还能住在别墅。 我家房子多,一人一间也够住。 若是条件允许的话,我还可以带你们出去逛逛街,看看我们那边的世界。” 宋六郎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乔姐姐,那到时候我可以坐汽车吗?” “当然可以。”乔希揉了揉宋六郎的小脑袋,给他画饼,“只要你好好学习,别说坐汽车,就是坐飞机,我都带你去。” 宋六郎的眼睛更亮了,“嗯,乔姐姐,我一定好好学习。” “啥是汽车?啥是飞机呀?”宋五郎好奇道。 宋六郎解释道:“汽车和飞机跟马车一样,都是一种交通工具,不过汽车是在地上跑的,飞机是在天上飞的……” 小家伙把自己从平板里学到的知识,跟众人讲了一遍。 宋大郎目瞪口呆道:“啥?天上飞的?” 别说是他,宋淮安也被惊到了。 在天上飞的马车? 很难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交通工具。 “好了,不早了,大家都回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乔希困得直打哈欠。 宋淮安收起惊讶的表情,心疼道:“乔姑娘,你先睡,我带几个孩子把这些东西收拾好再睡。” “对,乔姐姐,您去休息,我们来收拾。”宋五郎还在兴头上,一点也不想睡。 宋家几兄弟跟他一样,毫无睡意,满脑子都是刚刚经历过的奇妙旅程。 “不用你们收拾,我来!” 乔希打了个响指,地上的货物全部都瞬移到地窖。 “好了,都去睡觉,谁不听话,以后就别想再去别墅!” 话落,宋家几兄妹连同宋淮安,都一溜烟儿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乔希不禁失笑。 这帮小屁孩,怪有意思的。 关了门,她握着手电筒,朝床边走去。 “娘亲,我睡着了。”宋七郎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 “娘亲,窝也睡着啦~”菀菀睁着眼睛说瞎话。 乔希哭笑不得,刚想说点什么,耳边又传来了宋六郎的声音。 “乔姐姐,我也睡着了。” 紧接着是宋五郎,宋三郎、宋二郎、宋大郎的。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说:一帮幼稚鬼,谁睡着了还会说话呀? “乔姑娘,我也睡着了。” 听到宋淮安的声音,乔希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老大个人了,为了能再去别墅,连脸都不要了! 隔壁。 话刚一出口,宋淮安就被自己给蠢哭了。 老大个人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幼稚得不得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碰到乔希,好像脑子都没办法正常运转了。 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跟她待在一起,说说话,吃吃饭,睡睡觉…… 呸呸呸! 又想歪了。 …… 次日吃过早饭,赵里正和附近几个村子的里正、村长,拉着一车车粮食,到了宋家。 “宋三,咱们总共就凑了这么些粮,估摸着能有个一百石,你先把这些给田县令送去。 剩下的四百石,咱们再想想办法。” 一夜之间,赵里正头发白了不少。 其他几个里正、村长,也都面容憔悴,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乔希本就感性,看到这一幕,鼻子酸得厉害。 这年头,愿意拿出自家粮食,帮助别人的,绝对都是百分之百的大好人。 也难怪穿越大神,强制性地把她送到大梁朝。 这些人,该救,也值得救! 宋淮安也被温暖到了,他没想过给狗县令粮食,更没想过要村民们的粮食。 “叔,这些粮食我们不能收……” 话还未说完,就被赵里正打断。 “咋不能收?你收你的。 那些官差们不是说,县令大人要施粥吗?咱们都去县城等着他施粥不就好了。 横竖都是吃饭,上哪儿吃都一样,去县城吃也好,还不用自己做。” 前来看热闹的村民,纷纷响应赵里正的话。 “对啊,宋三,你里正叔说得没错,我们饭碗都准备好了,就准备去县衙要吃的了。” “就是,老娘早就让饭做得够够的了,难得有人乐意给我做饭,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 “行了,行了,都别废话了,大家帮忙把粮食送到县衙。” 赵里正一声令下,众人也不再管宋淮安的意见,推着车子转身走人。 “宋大哥,要不咱们也去?”乔希挑眉,分析道:“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狗县令应该不敢私吞这些粮食。” 宋淮安点头,吩咐宋大郎从地窖搬了十袋陈米,放在平板车上。 “大郎,看好弟弟妹妹,我们去去就回。” “是,爹爹。”宋大郎应了一声,走到乔希跟前,把搂着她大腿不松手的菀菀抱走。 菀菀气得小脸通红,“大哥哥,真讨厌!” 她也想跟娘亲去县城玩。 “菀菀听话,大哥带你去找轻轻姐姐玩,好不好?” 宋大郎龇着牙,心说:还得是他呀! 脑瓜子就是好使。 这几天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借口,去找林轻轻,现在借口不就来了吗? “窝不去~哼!”菀菀很不开心,望着乔希和宋淮安远去的背影,小声抽泣起来。 此时的乔希和宋淮安,无暇顾及菀菀。 她们只想尽快赶到县城,把粮食交给田有成,盯着他设粥棚,给老百姓们施粥。 然而,送粮的车队,刚走了一半,就被迫停下。 “宋三。”赵里正从队伍最前面快步走到最后面,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好了,田县令死了。” “死了?” 乔希愣了一下,随后下意识地看向宋淮安,见他轻轻摇头,便收回了目光,继续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