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错之有?” 地窖里,刘瘸子卑微低语道。 李清阳一言不发。 只是手诀一掐,手中棍子顿时金光乍起。 砰! “你干嘛!” 砰! “等会!你还讲不讲理了!你…” 砰! “我哪里错了,你仗着一身法术,肆意欺压我一个…” 砰! “救命啊!” 砰!砰砰砰! 李清阳一棍接一棍地打出,刘瘸子被打得上蹿下跳。 而淘仙则很默契地祭起风相诀,隔绝掉刘瘸子杀猪一样的嚎叫。 “你…… 你简直欺人太甚!” 见没一个帮自己说句话,刘瘸子怒极之下索性对着李清阳破口大骂。 “你仗着自己神通,欺负我一个凡人算什么本事! 有能耐你推翻大凌祭神的法度啊!” 啪! 啪啪! 李清照木棍一换手,一连几个巴掌甩在刘瘸子脸上。 “你!” 脸颊顿时肿起的刘瘸子眼中,积满了愤怒。 “我跟你拼了!” 刘瘸子说完摘下帽子重重往地上一扔,顶着一头瘌痢直直撞向李清阳。 砰! 结结实实一棍砸在刘瘸子头上。 “呃…” 接着腹部被重重一踹。 刘瘸子倒飞出去,撞到窖壁后一弹,跪在地面站不起来,脸上写满了痛苦。 李清阳看着口中、头上都流出鲜血的刘瘸子,终于开口。 “我不管你一路走来受了多少委屈! 也不管你那些可笑可悲的歪理邪说!” “既然你认为有理只在拳头,成功的代价是无恶不作,腥风血雨也在所难免。” “那么…” “既然我的拳头比你硬! 打死你! 我又何错之有?” 刘瘸子咳着血,满脸痛苦和恐惧。 李清阳满不在乎地继续道:“我也懒得跟你这样的货色讲什么道理了!” “既然一切所作所为,你都能在心中自圆其说,那我就用以暴制暴这种我最喜欢的方式… 跟你辩一辩!” 李清阳说完,再度运转金相诀。 枯棍披璀璨。 “你我无新仇,但旧恨难消!” “上路吧!” 金色木棍朝着刘瘸子当头砸下。 “来真格了啊?” 淘仙笑眯眯地看着李清阳,“咔”一声掰直了弯折的手指。 刘瘸子低着头跪着,心中恐惧逐渐消退,转而升起了解脱的平静。 “我没错,是这个世界错了! 我不该来…” 刘瘸子喃喃着闭上了眼,金色木棍即将给他痛苦罪恶的一生画上句号。 “啊!” 突然,一道青色虚影在刘瘸子身上猛地浮现。 一声凄厉的嘶喊伴随着巨大的冲击波,将毫无防备的李清阳直接轰飞了出去。 李清阳耳朵鼻孔瞬间被震出两行鲜血。 身影撞到窖壁才堪堪停住,五脏六腑顿时一阵翻腾。 “哇!” 一大口鲜血吐出。 盛怒之下的李清阳,肾上腺素直接爆表。 而青色虚影出现的瞬间,瞎子和淘仙齐齐出手。 屏蔽动静的风相之力瞬间收缩,形成一个淡青色囚笼后,将青色虚影牢牢困在原地。 就在青色虚影奋力挣扎之际,一道手腕粗细的紫色雷霆从天而降… 紫色雷霆划破古月坳午夜宁静的夜空,直直朝着刘根宝家的院子落下,最后精准地击破了地窖遮挡,砸在青色虚影头顶。 “啊!” 无比痛苦的嘶喊震得李清阳耳膜又一阵剧痛。 “呦呵,还挺倔!” 淘仙笑呵呵地看着瞎子。 瞎子“看”着中气十足的青色虚影,嘴角一阵抽动。 轰! 第二道雷霆直接落下。 “啊!” 这回青色虚影挣扎地更加剧烈,眼看着就要挣脱风相囚笼。 瞎子面无表情地看了淘仙一眼。 “看个屁!一个怨念之魂都搞不定,废物!” 淘仙白了一眼,毫不留情地冲着瞎子骂到。 瞎子面无表情,但李清阳听了嘴角却一阵抽动。 他怀疑淘仙在指桑骂槐。 并且不需要证据! 就在李清阳翻开心中小本本记下这一笔时,大腿粗细的第三道雷霆炸响在不算宽敞的地窖之中。 “死瞎子你特么么么…” 青色虚影承受当头一轰,没动静了。 然后溢散的雷霆之力却未全部消解,而是全部留给了一旁的淘仙。 淘仙被电得抽搐不停,头发竖立,最后满脸漆黑地昏死过去。 游走淘仙身躯的电流,最后一条条爬进祂额头上隐隐发光的雷符之中。 瞎子点点头。 “搞定!” “顺便还充满了电,完美!” 短短功夫间,地窖里就重伤两个,昏迷两个,只剩瞎子在沾沾自喜。 地窖外的刘根宝却是被惊得三魂差点飞出。 第一道雷霆炸响在院子里时,愁得睡不着的刘村长就火急火燎地出了屋门。 然后眼睁睁看着一道接一道的紫色雷霆,不偏不倚地接连砸在自家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