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巨响,慕容冲刚刚进去的那座院子,爆发出一个强烈的光球,向四周荡开,那片宅邸群被瞬间夷为平地。 “好险!”舒琪惊叫道,举起步枪,抵着瞄准镜观看,“好像是两个天极境在交战!一个拿着十字剑,一个拿着……啊!是你那把古锭刀!” “大师兄来了!”张哲翰往嘴里塞了一颗还原丹,口齿不清地说道。连续的瞬移,体力消耗有点大。 刚才舒琪说有天极境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护卫慕容冲的人可能就是张蚝,他给大师兄的任务就是追杀张蚝,所以大师兄极有可能也会来。 又是一声巨响,舒琪叫道:“十字剑那个天极境好像顶不住了,大师兄……” 呜呜—— 平南将军府警号大作,府内一片混乱,传出杂乱脚步声和呼喝声,士兵们全都冲向后门。 舒琪又叫道:“将军府飞出来一个天极境,也向大师兄那个方向飞过去了!二打一!” 平南将军府的天极境,十有八九就是平南将军慕容暐。张哲翰又薅住舒琪的脖子,连续两个瞬移,从将军府西边的院墙直接掠了进去。 距离是张哲翰早就测算好的,他的瞬移一次是450米,两次就是900米,刚才站的位置距离将军府800米,剩下100米留给院墙到地牢的距离。 大师兄整出那么大动静,将军府的卫兵都被吸引去了后门,天极境慕容暐又追出去了,现在正是绝佳的机会。 张哲翰抹了抹脸,恢复刘裕的模样,手里现出观世正宗;舒琪往腰上一拍,全身瞬间被黑光铠覆盖,平端狙击步枪在前面开路。作战方案是在来的路上就制定好的,两人冲进楼门,直奔地牢的位置。 “噗噗噗” 狙击步枪不断响起,一个个士兵被击毙倒地。通向地牢的暗门敞开着,里面传出打斗声,张哲翰在后面一拽,拉着舒琪上了房梁。 “出来一个杀一个!”张哲翰现出驳壳枪说道。 话音刚落,舒琪的步枪已经响起,“噗噗噗”,从暗门缠斗着出来的四个人,倒下了三个。 “有狙击手!”最后一个大叫,发出一堵冰墙挡在前面。舒琪的子弹打在冰墙上,冰屑四溅。 里面的人停止了打斗,一起冲了出来,发出一个金罩和一个光罩抵挡子弹,试图反击。 “砰砰砰砰砰砰”“啪啪啪啪啪啪” 驳壳枪和柯尔特手枪同时响起,金属风暴居高临下向暗门覆盖,“啊!”有人中枪大叫。 楼外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撤!”随着一声叫喊,暗门处的两个人就地消失,另外一人纵向大门,逃出门去。 门外马上响起战斗的声音,逃出去的那人和听见枪声赶来的士兵打起来了,张哲翰薅起舒琪,一个瞬移掠进暗门。 地上开着一个入口,下面是往下延伸的石阶,两人背靠背平端手枪,张哲翰向里舒琪向外,慢慢走下石阶,进入地牢。 地牢里潮湿阴暗,只有墙上一盏油灯忽闪着火苗,一道铁栅栏后面,蜷缩着一个人。 刀光一闪,铁栅栏上的铁链寸断,哐啷啷掉在地上。 “桓常侍!桓常侍!”张哲翰叫道,桓秘的官职是散骑常侍。 蜷缩的人转过身来,盯着张哲翰微弱地问道:“你是……何人?” 五十多岁,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脸上满是褶皱。张哲翰感觉有些不对劲,桓秘是和桓温同时代的人,应该是天极境才对,怎么丝毫没感受到威压?是不是被调包了?难道枷锁有古怪? 刀光又一闪,囚犯身上的手铐脚镣悉数寸断,囚犯软软地倒在地上,张哲翰掏出一颗还元丹塞进他嘴里,取出谢安给的半块玉玦,问道:“你到底是不是桓常侍?” 囚犯坐起身,呆呆地盯着玉玦,伸出一只手,颤巍巍指着自己的大腿。 张哲翰低头一看,囚衣的裂口处,有一块伤疤,他明白了囚犯的意思,用刀尖在伤疤上一划,皮开肉绽,血飙了出来。 囚犯伸出两根手指,抠入伤口,取出半块玉玦,和张哲翰手里的一模一样。 张哲翰皱着眉头拿过带血的玉玦,两个半块玉玦合在一起,严丝合缝。 没错,此人就是桓秘,可是…… 急促的脚步声,一群士兵从台阶冲了下来,“快走!”舒琪叫着,柯尔特手枪喷出火舌。 张哲翰一手抓住桓秘的胳膊,一手薅住舒琪的后脖颈,进了登载舱。 寿阳归一客栈,神秘套房,张哲翰把桓秘扔在地上。 “地遁?”桓秘惊讶地打量着四周,张哲翰因此断定这个桓秘是NPC。如果是天行者,不会对登载舱如此好奇,更不会说“地遁”。 “正是地遁,高士王嘉传授的奇门遁甲之术。”张哲翰开始忽悠。 桓秘张着胡子拉碴的嘴,“难道世间真有如此奇术?” 张哲翰没搭茬,反问道:“桓常侍为何如此衰弱?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术?” 桓秘伸手指了指左肩,“慕容暐给我穿了琵琶骨,我自己取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