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西齐王都的战役一直持续到了天气渐渐变得炎热起来。 最终在七月末时,西齐王重伤被擒,很快便不治身亡,大世子在抵抗的过程中被萧承煦射杀,小世子司徒成最终选择了归降大盛,并且献上了当初大熙国灭国后辗转落到西齐王手中的传国玉玺。 西齐王未曾将手中传国玉玺的身份传扬出去,也是担心届时大梁与大盛为了夺取传国玉玺,而一同进攻西齐。 没想到最终西齐虽未被多方围攻,却也最终被大盛攻破,西齐王也死在了战场上。 而得到传国玉玺的萧尚远也不由得心情好大。 这些时日随着天气一日热过一日,他身体变得越发糟糕起来。 前几日在阵前,竟还因为中暑而短暂地昏厥,好在方多病及时为他输了扬州慢,将他从昏迷中唤醒过来,才不至于让大盛军因为主帅出事而动摇军心。 当初大熙国为大梁所破,大梁自然占据了大熙的王都,盘踞在中原。 但因为并未获得传国玉玺,大梁王虽已建国称帝,却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而如今大盛已统一了北境,有了与大梁正面抗衡的能力,再有传国玉玺加身,他萧尚远,便是天命所归的帝王。 大军在西齐又停留了数日,在取缔了西齐王宫,昭告西齐百姓如今已归顺大盛之后,萧尚远终于领着大队班师回朝。 因为萧尚远的身体,他们回程的速度称不上快。 待回到大盛王都时,北境最热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 回宫后立国一事便正式提上了日程,不过这些与萧承煦便没了太大的关系。 他与方多病如今正计划着怎么叫傀儡出现在人前。 不过要叫傀儡能出现在人前,他们还有一件要紧事要做。 萧承煦看着已经被方多病变换成一名面容秀美的少女的傀儡,忍不住抬手戳了戳“少女”的脸颊。 神奇的是,这傀儡的原型明明是个木头人,戳上去也是硬邦邦的,被术法变换之后,却如同真人一般,脸颊戳上去柔软又有弹性,还带着人体才有的温度,尽管有些偏低了些,却已经令人叹为观止。 “好了,别玩了。”方多病将人捞回了跟前,“待会我要在它身上先画一个法阵,这样才能用最少的神力,将我的一缕神魂分到它身上。过程可能要花费比较长的时间,你帮我看着,别让人闯进来打搅了便成。” 萧承煦自然拍着胸脯应下。 跟着便见方多病抬手扯开了傀儡的衣领,露出了大片的雪白的皮肤跟隐约的曲线。 萧承煦登时便忍不住抓住了方多病的手,“你扒衣服干嘛?” 方多病垂眼看了一下傀儡那张略显熟悉的面孔,又看了看“少女”的胸膛,反应过来地抬手又将散开的衣服往里拢了拢,好笑地安抚道:“它只是个傀儡,如今变出来的也只是假象。我画符阵需要在颈下,两胸之间的位置进行,你若是在意,我稍稍往上几分便是。” 萧承煦虽知道少女是假的,但看着方多病扒女子的衣服总有些不是滋味,但他也知道此事无法避免,便索性扭过头去,哼道:“我才不在意,就是被你吓了一跳。你画吧,我给你守着。” 方多病却没有马上去画法阵,而是从背后搂住了少年的细腰,在他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萧承煦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却已经没了不久前的不快,只是略微一抬下巴,将眉毛吊得高高的:“都说了不在意了,我又不是爱拈酸吃醋的小娘子。” 方多病被他这模样逗得直想笑,却又不好真的笑出来,便只是在他脸上轻轻刮了一下,“那便拜托承煦了。” 他回到了傀儡跟前,从灵台中取出符阵材料。 往日里他神力充足的时候,他自然可以直接用神力凌空布下符阵。偏偏如今能调动的神力有限,就连符阵材料,也是他勉强从其他东西中拼凑出来的,也就只有画下一个符阵的量。 所以这次画下的符阵,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他倒也算不上担心,凝神静气后,便用阵笔勾动碗中的符阵材料,在傀儡的胸前画下第一笔。 画符阵需要的神力同样也不少。 画到最后几笔的时候,方多病额间已经布满了汗水,甚至握笔的手都变得有些湿滑。 他将阵笔捏紧了几分后,用最快的的速度画完了最后的一笔。 符阵成型的瞬间,他能清晰地感应到傀儡与自己的连接。 他扯起袖子抹了把脑门的汗,收起阵笔跟已经空了的灵玉碗,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一直关注着这边的萧承煦这才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来,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他苍白的面色看。 方多病握住他攥起的手,看着少年松开了握住的拳头,才摸了摸他的掌心,笑道:“我没事儿。” 萧承煦撇了撇嘴,扯住他方才擦汗的衣袖,提起来又给他擦了擦下巴跟脸颊。 动作有些粗鲁,不过拧着眉还带着几分专注的模样十分可爱。 方多病忍不住用没被揪住袖子的手搂住他的后腰将他往腿上带。 “干嘛?”拽开了被不小心压住的衣摆,他跨坐在方多病的腿上没好气道。 方多病轻轻捏了捏他的脖子:“真没事,画这个法阵就跟之前用净尘术差不多。” 萧承煦将手勾上了他的脖子,“你都这样了,它也没动起来,是不是还没完成?你弄完不会又要像那次跳崖的时候一样,又是吐血又是昏迷的吧?” “怎么会呢?”方多病在少年的背脊上来回摩挲了几下,“傀儡的事又不着急,我歇个一天半天的再做下一步也可以。” 萧承煦轻哼了一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忍不住凑上前,在男人的下唇咬了一口。 方多病挥手将傀儡收了起来,随后就着这个姿势,将怀中的少年一把抱了起来。 大约猜到了他要干什么,萧承煦不安分地晃了晃双腿,被他在臀上掐了一把后,才一边报复性地捏上这人的脸颊,一边将腿盘到他腰上,被他抱进了内室。 不一会儿屋里便响起了刻意压抑的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