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辉师叔方才可看见了闯入岛中的妖物是什么?”昊辰似乎察觉不到大宫主与方多病急着带禹司凤回去治疗的心思般,挡在二人返回的路上,问道。 “人面,鸟身,羽翼带有金光,应是竦斯。”方多病答完便转头对褚磊道:“师兄,你叫上萍姐一起去找找璿玑,他方才受了煞灵的煞气控制,与我纠缠了许久,不小心伤了我后似乎伤了心神,需得赶紧将他寻回。” 褚璿玑是昊辰在少阳唯二在意之人,他一时也再顾不上眼前两人身上的古怪,忙问:“他往哪边去了?” 方多病眉梢微微一抖,自然地答道:“应该是去了北面的海岸边。” 昊辰心中虽有疑虑,但到底是更看重褚璿玑,很快便做出了往北面去寻人的选择。 方多病并不是太担心魔煞星完全复苏,从刚刚的交手来看,罗喉计都哪怕很强,但并未强到记载中那般能以一人抵天界、魔域千军万马的程度,想来只是被那个煞灵牵引着短时间清醒。 方才司凤带他逃走的时候罗喉计都没有追上来,便足以证明了对方已是强弩之末。 他无奈地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小金翅鸟妖,明明只需要再缓片刻,魔煞星便可能坚持不住了,哪知道这小鸟妖会这么不管不顾。 这倒让他想起了当初自己被雪公血婆围攻,李莲花也是这般不顾自身地暴露了李相夷的身份,救了他一命。 他抱着脸色越发潮红的禹司凤回到了离泽宫别院。 待将人放在房中的床上时,他看着大宫主布下了结界后又抛出几个足以完全隔绝金翅鸟妖身上妖气的阵盘,才坐到床边,打算帮这只小鸟妖炼化体内那两滴自己的精血。 充盈着仙神之力的精血对妖族并非只有损害,只是人间的环境不足将妖身彻底蜕变为灵胎,仙灵与妖力拉扯间,轻则叫妖族肉体受损,重则还会爆体而亡。 禹司凤若非羲玄转世,他也是不敢轻易将自己的精血送进对方体内的。 大宫主皱着眉在一旁看着方多病扯开了禹司凤的腰带,袒露出那还带着隐约斑驳痕迹的胸膛,手正蠢蠢欲动地想挠人时,便见这人双手忽的打出几道他分辨不出的法诀,指尖落在禹司凤的胸膛上,画出一个似符纹又似阵纹的图形。 他隐隐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不一般的力量,不似灵力,亦不似妖力,倒像是…… 仙神之力。 方多病这头已经用符文将禹司凤体内自己的那部分精血的神力都暂时封住,之后便是水磨功夫。 待他牵引着青年身体里的灵力渐渐将这两滴精血炼化完全炼化后,外面早已是过了两日之久。 眼见这个亲传弟子修为一日日地上涨,大宫主看方多病的面色总算好了几分。 他取出三枚龙晶,以秘法打入禹司凤的身体,将他的妖身跟妖力重新封印起来,便先一步出了房间的结界。 方多病拢起青年松垮的衣襟,打算将人揽入怀中的时候,这人终于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只是禹司凤醒来的第一件事,却是抚上方多病的嘴角。 他还记得这个一直护在自己身前的男人被褚璿玑一掌打得吐血的事。 后来这人在帮他封住妖力的时候,沾了血的下颌只是被随意地一抹,以至于嘴角跟下巴的皮肤上都尽是晕开的血痕。 好在如今已经没事了。 他松了口气地将额头朝方多病的脸颊贴去。 “璿玑呢?”他轻声问。 “不知道,不过应该没事,师兄跟萍姐肯定已经将人找回来了。”方多病曲起的食指在他脸上轻轻地勾画,“你怎么这么傻?万一被人发现了,你该如何自处?” 禹司凤心中并非没有后怕,但一时情急,又哪里考虑得了那么多。 褚璿玑那副入魔的模样,连眼前这人都难以敌过,若不暴露妖身,怎么能救得下对方? 他抬手环住男人的肩膀,将脸浅浅地埋了进去。 方多病本也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所以只是低头亲了亲他的鬓角,轻声道:“璿玑之前的情况……在我的预料中,我并非真的打不过他,只是……有些能力,还不方便暴露在他眼前。所以下次,不用紧张得连妖身都暴露出来。” “若真到了你要暴露妖身拼命的那一刻,即便你拼尽全力,也救不了我。” 禹司凤只是抬手掩住他的嘴,不快地皱起了眉。 方多病虽被挡着嘴,眉眼间温柔的笑意却还是淌了出来,似潺潺溪流一般,慢慢抬手覆在了禹司凤的手背上。 掌心被按他按在了唇上的小鸟妖到底是抵不住这样的注视跟掌心的湿热,眼底的水波霎时间便盈满了眼眶,随着他蜷起指尖,不自在地将手撤下的动作而流转摆曳。 方多病俯下身去,在他那颤动了一下的唇瓣前停顿了一会儿,感受到身下人胸膛的躁动,才轻笑着将吻落下。 大概是因为亲眼看着他受伤,这一次的亲吻中,总是有些被动的小鸟妖迫不及待地张开双唇,颤抖地探出舌尖的同时,手也急切地攀上了他的肩背,不一会儿又顺着他的后背抚摸到颈侧,最后覆在他的脸颊上,在双唇分开的瞬间细细打量着他的脸。 方多病的亲吻落在他眼尾的小痣上,舌尖轻轻扫过颤动的眼睫,立刻便叫跟前的小鸟妖敏感地急喘了几声。 “下次别这样了。”他用手指勾着青年的鼻尖,换来这双湿漉漉的眼睛略显委屈地一眨,顿时便没了原则地又换了说法:“至少不能在仙门内做这种傻事。” 小金翅鸟鼻腔溢出软软的鼻音,应了一声后微张开嘴唇,轻唤了一声:“流辉……” 方多病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顿时幽深了几分,也不再犹豫地垂下头,再度吻上那带上了几分渴求的双唇。 本就被蹭得凌乱的寝衣不一会儿便被剥落到了床下,方才还贴着方多病侧脸的白皙双手又勾回了后背,手背浮起了几道青筋,紧紧地攀着方多病背后的衣物。 直到男人将身上的衣服也去了个干净,才略显无力地被擒在了头顶,随着几声低低的啜泣而紧紧攥住了软枕。 【实不相瞒,我的存稿里应该是萨摩耶的方小狗都快被我写成泰迪了,但我实在是额,一点都克制不住_(:3」∠)_ 所以方小宝OOC都怪我!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