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安这样说着,便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表盘,开始计算时间。 几乎没有太多考虑,沙平燕看着陈少安道: “我答应你,只要你可以救我的妻子,让我死都可以。” 这样说着,他就看向自己的妻子秀兰。 陈少安淡然一笑道: “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接你们的,还有,今晚你没有见过我。” 这样说完之后,他看看那把毛瑟步枪道: “那枪的膛线有些磨损了,换根新的吧。” 随后他才打开房门离开。 看到陈少安离开,沙平燕还是有些恍惚。 他不明白,这陈少安到底是正是邪,是好是坏。 第二天,陈少安便组织人员,去参加了林福的追悼会。 他追悼会现场,他的脸色相当难看,而且一副非常憔悴的样子。 这天晚上,陈少安组织了一场酒席,说是给林福等人的送行酒,同时也在这天晚上,又提拔了一个人上位。 酒过三巡之后,陈少安这才和众人告别。 不过他并未返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振阳钢铁厂。 另外一边,陆无名派过去的人,则一直在盯着陈少安。 “他去了振阳钢铁厂,看来是不敢去自己的住处睡觉了。” 负责盯着陈少安的探子说道。 陆无名目光冰冷道: “倒也不意外,这家伙本来就有些贪生怕死。 现在林福死了,可以说是敲山震虎,让他也感受到生命的危险了。 继续让人盯着他。” 他这样说着,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如何对付陈少安。 思来想去,还是要找到那个给陈少安传递情报的人。 只要是找到此人,那事情就要好办很多。 秦忠义他已经问过了,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提供消息的探子是谁。 陆无名觉得,应该是之前那段时间,扩编的那批人里面的一个。 而且提供情报的人,每一次都能提供特高课联络点的精准位置,这人可能是中统或者是军统的探子。 陈少安应该不知道此人身份,也处于被利用的状态。 那这人想要达成的目的,自然就是激化他和陈少安的矛盾,让他们两人互相争斗,好从中渔利。 想到此处,陆无名查到这人的决心更甚。 因为只要查到此人,确定他和军统或者是中统,哪怕是共党有关系,那就可以利用此事,直接扳倒陈少安了。 毕竟这人持续给陈少安提供了情报,而且陈少安还利用这情报,切切实实地干掉了特高课的成员。 哪怕陈少安当真不知情,是被蒙骗的,可罪责一定是跑不掉的。 “秦岩,赵敬深,告诉他们两个,一定要查出谁提供了情报给陈少安。” 陆无名这样说道。 “哈依。” 在一旁的探子这样说道。 振阳钢铁厂内,陈少安身上还有几分酒气,可他已经换上了医生的服装,检查着手术需要的器具。 在一旁的猴子,一边抽着香烟一边道: “老大,这事儿···我们也不擅长啊。” “是啊,要不让秦姑娘来吧。” 赵东强这样说着,目光落到正在啃着板鸭的秦墨寒。 秦墨寒含糊不清地说道: “肿么了?” 陈少安问道: “认识手术器材吗?” 秦墨寒点头道: “认识,在美国选修过战场急救课。” 听到这话,陈少安打了一个响指道: “收拾一下,给我打下手。” 这样说完,他就向手术室走去。 秦墨寒一脸懵,手里拿着鸭腿,愣愣地看着猴子和赵东强道: “肿么了?” 将无影灯打开,陈少安又看了一下沙平燕提供的X光片。 其实在之前他就已经等等知道秀兰的情况了,现在确认好病灶之后,一个完整的手术方案已经确定了下来。 那是一颗恶性肿瘤,能做这种难度外科手术的,恐怕只有欧美最顶尖的几个外科医生。 在中国的话,不是陈少安吹牛,应该只有他一个人能做。 随后陈少安便开始让秦墨寒打下手,他则在麻醉之后,便展开手术。 沙平燕钢铁厂办公大楼外面等待着,一直到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这才看到陈少安从里面走出来。 “陈署长,手术怎么样?” 他并不知道,做手术的人就是陈少安。 陈少安淡然一笑道:“肿瘤取下来了,问题不大,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振阳钢铁厂吧,正好也方便照顾你的妻子。” 沙平燕听完之后,总算是放下心来。 他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陈少安的面前道: “陈署长,谢谢你,我这条命,以后就是您的了。” 这样说着,他咚咚就是两颗响头,给陈少安磕了过去。 陈少安说道: “行啦,好好照顾你的妻子吧,用得到你的时候,我会用你的。” 这么说着,他就转身向楼上走去。 到了办公室里面,秦墨寒还趴在那里呕吐着。 这手术的景象,毕竟有些血腥,她当时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出色完成任务,可当下回忆起来那一幕幕画面,却是再也无法忍受,把晚上吃的饭全部吐了出来。 “行啦,吐完了吗?” 陈少安问道。 秦墨寒道: “差不多了,肚子又饿了,开吃。” 这么说着,她揉揉自己的肚子,感觉里面空空荡荡的。 陈少安点燃一根香烟,默默地抽着,思考着未来几日的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陈少安便迎面碰上了秦忠义。 虽说现在的陈少安,已经知道秦忠义这家伙,想要找人杀了自己,可他并不着拆穿此人。 因为对于陈少安来说,他反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秦忠义。 “陈兄,这几日你可要小心点儿啊,我听人说,那陆无名恐怕要对你下黑手啊。” 秦忠义凑过来,压低声音道。 他现在说这些话,就是有意无意地向外界和陈少安透露一个信息。 那就是如果真的有人对陈少安打黑枪的话,那就一定是陆无名干的。 到时候就算真不是陆无名干的,大家伙也都会认定是他干的。 这种小心机,自然逃不过陈少安的双眼,他淡然一笑道: “陆无名,怕他我就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