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众人目光打量下来,却是都没有发现虎子的身影,就算是飞剑先至,这人也该到了,此时,却依旧不见他的身影,一时间,围观者都茫然了。 “刘一手,继续!”面对两人惨烈的模样,苏星河眼都不眨一下,冷声对留一手吩咐道。 看着地上还在抽搐的手掌,刘一手也是后知后觉,他虽然修为不高,却是知道苏星河飞剑的手段,此时看到悬浮在冯奇面门的飞剑,尤其是飞剑上火红的五星光芒,却是苏星河的法器。 刘一手咽了一下口水,此时才觉手腕冰凉,不是真的冰凉,而是反映过后的后怕,他下意识的抖了抖手腕,脸颊渗出细密的汗珠,若非苏醒看出手,此时地上的那只手,恐怕就是自己的了。 “是谁!给我出来!”冯奇惊怒大吼,额前卷起的头发,在灵力震荡之下,不停翻飞。 “此事既然与你无关,那你就休要多管闲事!刚才若非我飞剑祭出的及时,此时手臂被斩断的恐怕便是刘一手了!身为一个刑律堂执事弟子,形式如此狠辣不计后果,既然这样,我就让你也尝尝!”苏星河不见喜怒的脸上,因为冯奇先前的偷袭,终于罩寒霜。 “飞剑是你控制的?你怎么可能是剑修!怎么可能会有如此高的天赋!”见苏星河手一招,火红灵力缭绕的飞剑,便返回他身前,冯奇本就惊慌的心,此时更是彻底凉透。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再妨碍我讨回公道,立斩你于剑下!”苏星河说话间,飞剑陡然消失,只是瞬间,便再次出现在冯奇的眉心一寸处,炙热火属性灵力吞吐间,让他本就弯曲的发丝,瞬间扭曲成一坨,仿佛随时会被点燃。 感受到飞剑上强大的气息压迫,以及火属性灵力炙烤下,脸皮剧烈的刺痛,冯奇忍着手腕处的剧痛,挣扎着往后退开,先前眼中不顾一切的愤怒,在生死危机之前,消散大半,却依旧带着浓浓的恨意,仿佛要将苏星河生吞活剥。 “刘一手,继续!”对于冯奇恶毒的目光,苏星河却是置之不理,仇恨是他的权利,只要不妨碍自己动手,便随他去。 “好!”刘一手紧咬嘴唇,第一次感受到被人重视,心中仿佛又一片火热升起,再此之前,他也曾怀疑过苏星河,毕竟在宗门中修炼七八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尔虞我诈,出尔反尔,背信弃义,根本数不胜数,别说为了宝物,甚至什么都不图,同样可以翻脸无情,但苏星河却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诚意。 可以说,就从冯奇被斩断手掌这一刻起,刘一手对苏星河,才算真正死心塌地。 苏星河却是不清楚此时刘一手心中翻腾的心绪,只当他大仇得报,心中畅快,这才表现的异常激动。 院中苏星河与冯奇的对话,围观者此时,选择性忽略,他们还在震惊飞剑主人,竟然就是这个苏星河。 “我怎么听说,苏星河偶然获得阵法天赋,可从未听说他还有更加罕见的剑修天赋!” “我也未曾听说,我就说,就算拥有阵法天赋,也并不是多么稀罕,玄妙峰大多数女弟子,那可都是阵法师,偏偏只有他被峰主格外伤势,原来,还隐藏了剑修天赋!既然是剑修,那可比阵法天赋难得的多!” 两个交好的修士,压低声音,甚至以自身灵力隔绝,防止自己的声音被旁人听去,惹来麻烦。 此时围观者,除了巴吐尔兄妹以外,其余人无不为苏星河的剑修天赋而震惊,之前还有些龌龊心思的人,神色也自然产生了转变,尤其知道苏星河不但天赋卓绝,境界也是深不可测后,那一丝丝嫉妒,此时也都化为了羡慕。 人就是这样,总是习惯性与实力相当的人比较,一但对方实力远超自己,并且自知没有追赶的可能,反而不会产生嫉妒。 “一出手,就将炼气四层的刑律堂执事手掌切断,这修为起码得五层了吧?”有人嘀咕。 “我看不止!” “你能看出来?” “看不出来,但我见过炼气五层的师兄出手,绝对达不到这等实力!”远处两人对苏星河的实力展开了联想。 围观者你一言我一语,一时间显得有些嘈杂,反倒是刘一手这个复仇的主角,逐渐被人忽视。 但是,随着他再次高高举起流星锤,围观众人的私语声,也逐渐消散。 “刘师兄!饶过我这一次,任何赔偿我都答应,你尽管提!”双手捂住头颅,却无法控制如注的血流,黎宏沙哑着声音,苦苦哀求,明明他的修为比刘一手还高一层,此时却是不敢有半分反抗的心思,冯奇的那只跌落在地的手,就是最好的警告。 刘一手充耳不闻,脸上只有大仇得报的畅快,这是他境界无法寸进后的几年里,第一次有了扬眉吐气的快感,甚至对黎宏称呼自己为刘师兄,也觉着理所应当。 “我刘一手狗屁不是,但我有个讲义气的兄弟,从今日起,我刘一手发誓,愿意为苏师兄效死!”刘一手眼神坚定,这番话虽然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并未说出口,并不是不想说,而是苏星河的言行如一,以诚待人,此时任何言语,都只会画蛇添足。 心中有了决定,手中的流星锤便更稳了,第一次出手时的颤抖,此时已经不见丝毫,当着冯奇怨毒的目光,以及无数围观者的惊叹,刘一手再次出手。 “嘭!” 重器机打头颅沉闷的响声,再次响起,在鸦雀无声的院落中,显得格外刺耳。 这一次,冯奇没有出手,便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之前惨烈的哀嚎,也未曾响起,围观众人只听到一声闷哼,黎宏仰面倒去,后脑勺撞在地面再次弹起,反复四五次之后,这才归于平静,显然,黎宏已经昏死过去。 “这......有些太残忍了吧?这得是什么仇怨,要如此折磨他,若真是不共戴天之仇,不如直接给他个痛快!” 看着黎宏额前高高隆起的伤口,殷红的鲜血将他面目完全盖住,甚至已经看不清七窍,围观者中,有人不忍,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