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达兹睁开双眼,看了一眼面前的陌生男人,顿时面露怯色。陌生男人十分敏锐地发觉了叶达兹的不正常,连忙说道: “你好,小兄弟,和家人吵架了吗?” “妈妈说,我和小花的友谊,是错误的……” “这样啊,我记下了。” 男人这时知道,月潇为了让她的儿子和自己的女儿相识,她的行为有些操之过急了,给这个小兄弟的心情多少造成了些影响。 “啊,还没介绍呢。儿子,这位是你老爸的战友,以及曾经教过我枪术的枪术教头萧伯达。” “萧伯达……好像是那个人吧……” 萧伯达笑了一下,向坐在床上的少年伸出一只右手,做起了独特的自我介绍: “叫我伯达叔就好,小叶!” 或许是被萧伯达干脆爽朗的笑容所感染,叶达兹暂时放下了对他的戒心,毕竟一直这样怯生生地看着热情的客人,属实有些不太好: “嗯,伯达叔!欢迎来做客!” “多谢!”萧伯达伸出手拭去了少年眼角的泪水,“你看看你儿子多懂事啊!不像你,都当妈的了,还欺负小孩。” “伯达!我没欺负他!” 月潇很不理解,自己只是随便逗一逗自己的儿子,他就流泪了。 “没事的,不怪妈妈,我这是看书看太长时间了,累的。” 面对着挠头笑着的小少年,萧伯达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很好!是个好孩子!”萧伯达拍了下叶达兹的后背,笑了和叶向阳夫妇走出了叶达兹的房间。 月潇走在最后面,她连忙挥舞着手,示意让叶达兹跟过来。看到母亲这般焦急的样子,叶达兹什么也没说,只是跟着母亲一道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向阳兄!村子里的情况还好吗?” “当然!就凭我的治理能力,村子没有理由变得不好!哈哈!” 叶向阳才刚刚中午就喝得烂醉,这让月潇很是无语。叶达兹更是愣在原地,不知道父辈们正在聊些什么。 此刻的男孩,正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友谊,真的有对错之分吗?” 月潇看着叶达兹,突然想起了什么,只见她轻轻推了一下萧伯达,问道: “薇薇呢?她没有来吗?” 萧伯达不慌不忙地夹了一片猪头肉,塞入嘴中,接着一口白酒下肚,大笑道: “她,没来哦!不过她会来接我的,嘿嘿……” 月潇看着昔日自己敬佩的枪术教师,居然醉成了这样,唉~ “小叶!你去哪儿啊?” 月潇还没从醉酒恩师的风波中缓过来,却看到叶达兹放下了空空如也的饭碗,向自己房间的方向跑去。 “我要回去睡觉喽,妈妈~” “唉。” 月潇趴在餐桌上,看着熟睡的丈夫和恩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回到房间,叶达兹决定将自己的问题写下来。他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警惕着什么东西的出现。 “母亲……没有进来……” 叶达兹迅速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开始书写起日记来。 他心里知道,母亲一定会看自己的笔记的。可就算是这样,他也决定将自己的问题写下来,渴望从观察构成这句话的文字里找到答案。 可想了半天还是没有答案。 他将自己所想的问题书写在笔记本中,然后慢慢合上了它。 走向客厅的餐桌面前,叶达兹叹了口气,决定去外面散散步。 可正当他决定去散步时,却被母亲一把抓住。 “儿子,不困啦?不困了帮忙把你爸放到沙发上。” “好!” 就这样,叶达兹一手扶住了昏睡过去的老爹,轻轻地把他放到了沙发上。 “老爹真重啊……” 叶达兹做完这些动作,顿时气喘吁吁,上气难接下气。当他缓过神来看向母亲时,他愣住了: 只见月潇正将她的脸蛋贴在先前那位叫伯达叔的男子身上,又伸出手来反复揉搓着男人的额头。 “妈……” 月潇一听到叶达兹的声音,连忙涨红了脸,跳起来说道: “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看啊,快出去!你伯达叔喝醉了,我正尝试让他醒酒呢。” “嗯,知道了,我这就去外面……” 叶达兹一扭头,便又被母亲叫了回来: “把桌子上的碗捡了,放到厨房的大锅里,等伯达走了我教你刷碗哦。” “好,妈妈。” 叶达兹将一盘又一盘空碗摞了起来,然后把它们全部拿起,向着厨房缓缓移动。身后传来了母亲的忠告: “一次不要拿那么多,大不了多跑几趟呗~” 在这之后,叶达兹听到了母亲和沉睡着的伯达叔说的悄悄话。尽管他听不明白母亲说的是什么,可隐隐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感。 叶达兹拿着木指水舀子,将缸里的水一舀一舀地向又大又空的大锅里倾泻而入。随后将碗一个一个地轻轻放入锅中,静待灶里的烈火将原本冰冷的水变得温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