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打了车赶往南京禄口机场。 第一次上飞机的水仙有些害怕,这还是她第一次彻底的脱离脚下的土地。作为一株植物的她似乎对此有着天生的抗拒感,就连身上的灵力也有些混乱。 “没事的,你闭上眼睡上一觉,醒来就到了。”柳絮安慰道。 经过令她心有余悸的两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到达了太原武宿机场。 一下飞机,再也忍受不住的水仙在机场的厕所内吐了起来。 柳絮忍不住吐槽道:“没想到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英雄,居然也会晕机呀。” 水仙有些哀怨的看向柳絮:“柳姐姐,我其实不是无敌的....” “开玩笑啦。”柳絮替水仙顺着后背:“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好多啦。”水仙将体内的灵力理顺,终于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打起精神说道:“柳姐姐,我们走吧。” 离开机场,二人此刻属于是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要去哪里。 四下询问后,两人终于在一旁的店里买了一份山西省的地图。找了半天,可算找到了李道长说的位置——太庙村。 “为什么道家协会看起来距离这么远啊!”柳絮绝望的看向地图上太庙村的位置。 水仙按照地图上的比例尺,用手指大概的测试了机场距离道家协会的距离:“大约有九十多公里....好远....” 二人只好在图上寻找起龙纹玉佩所说的太原东山,可是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 “这到底在哪里哇。”柳絮坐在花坛的石头上,看着过往的行人有些烦闷。 就在这时,水仙大胆的拿起地图,拦住一位行人问道:“叔叔你好,请问太原东山在哪里呀?” 那位大叔先是有些不耐烦,转过身看到水仙,态度又缓和了一些,道:“现在早就不了东山了,那边就是一个小土包。” 说着,他拿过地图,指了指北边的一个位置,道:“不远,就在这个地方,那有个老峰村,就在老峰村东北边。” “谢谢叔叔!”水仙接过地图,向他鞠了一躬,这才回到柳絮身边,将地图交给柳絮道:“柳姐姐,我知道在哪里啦。” “我的宝贝真厉害,还是你有办法。”柳絮摊开地图,看着水仙在地图上画出的三个点,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两人现在在太原市中心偏右下的位置,东山就在北方不到10公里的地方。而道家协会距离这里差不多一百公里。 眼看天色已经到了下午,柳絮拨通了李道长的电话。 李道长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喂?柳丫头啊,你们到了太符观了吗?” “哈?原来你知道在哪啊。”柳絮有些生气的说道:“那道家协会就在太符观里边?” “是啊,太原多道观,他们那边传承很好的。” “拜托。”柳絮抱怨道:“那太符观距离我们100公里,东山距离我们只有7公里,我们为什么要去那边住啊。” “呃....”李道长有些心虚的说道:“我本来是想让你们去交流学习一下....” “我看你是想让你的好徒弟过去显摆显摆吧。”柳絮直接戳穿了他的想法。 “也有那么一层意思在里边....”李道长小声道。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们就在附近休息一晚,明天就去东山了。”柳絮说着,又想起来些什么,补充道:“对了,水仙晕机,不用给我们订回来的机票了,到时候我们坐火车回来。” “你们真的不去太符观玩玩吗?很难得的机会啊。”李道长有些着急了,他可是和太原的道家协会夸下海口,说水仙如何如何棒,无论如何也要把她俩忽悠过去。 “火车站也在这边,我们去那边干嘛啊....” 柳絮说着,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角。低下头,水仙正在看着她。 “柳姐姐,既然师傅让我们去,等我们完成太子姐姐的委托后,就去一趟吧?” “好吧好吧,真是败给你俩了。”柳絮勉强答应下来。 “对了,你俩在机场和火车站附近住酒店要擦亮眼睛,太贵的回来我可不给报销啊。”李道长叮嘱道。 “知道啦,啰嗦的老头子。” 柳絮挂断电话,天色尚早,二人就近吃了午饭便向北走去。 她俩本来打算先踩个点,可行至附近时被迫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老峰村距离太原市中心仅有几公里,两者间只隔着一条公路。可两边的景象却截然不同。 一边是高楼大厦,一边是低矮平房,这神奇的景象让她俩大开眼界。 虽然水仙并不在意,可柳絮却十分抵触睡在村子里的旅社中,她觉得这样会很危险。 天色渐晚,二人走了一下午,便在市区中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酒店里没有浴缸,二人脱了衣服,便前后脚的进了浴室。 此时的柳絮已经累趴了,在浴室的地板上一坐下,就已经不想动了。水仙反而并不觉得疲劳,她调整好花洒温度后,用灵力将花洒高高的挂了起来。 温度适中的水流冲刷着二人的身体,这让水仙感觉十分舒服。 “我是看懂了,你只要不用灵力就不觉得累。”盘腿坐在地板上的柳絮忍不住吐槽道。 “唔...也不是啦。”水仙站直身体,让水流冲刷在自己的后背上:“长时间剧烈运动还是会觉得累的,不过今天还好啦。” “总之,体力上比一般人好很多喽。”柳絮有些羡慕道:“弄的我也想修炼了。” “想修就修嘛。”水仙自然的说道。 “哪有那么简单。”柳絮说道:“我问过李道长了,他说我没有气感,修炼起来事倍功半,可能一辈子也达不到你现在这样,倒不如安心做普通人。” “原来是这样呀....”水仙感叹道。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一说,原本还以为所有人天生就能修炼呢。相比起来,起步低于人类的她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