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人的思想意识里,自己的生命如眼睛心脏般珍贵,而旁人的生命则如头发汗毛般轻贱。 珍贵之物,自然要尽心守护。 轻贱之物,自然可随意抛弃。 司王浪正是这样的人。 他可以将一个鲜活的人,用砍刀剁成九九八十一块,也可以将一个身高两米的大汉塞进粉碎机中,搅成一堆肉泥,当做狗粮,或者鱼食。 人尚且如此,何况可能是一只猫的黑影。 “嘭!” 随着车头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司王浪感觉到车身明显震动了一下。 他借着车灯的光线,依稀能看到撞上的是一只猫,只是仓促之间,看不出猫的颜色和大小。 可是司王浪知道,莫说是一只猫,哪怕是一只狗,一条狼,被一百二十迈的跑车撞上,也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此时司王浪眉头紧皱,轻踩刹车。 他皱眉,绝不是因为一只猫被撞击失去了生命,而是因为无论修车还是洗车,都是要花钱的。 他刹车,是为了查看车辆的损失,以及车辆的状态是否适合继续前行。 跑车缓缓靠向路边,最终在一个路灯下平稳停下。 司王浪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呜喵!” 随着一声凄厉的猫叫,司王浪感觉一道刺目的白光,如同箭矢般射来。 “咚!” 司王浪感觉就像是被人迎面重重拍了一个板砖,顿时头晕目眩,鼻腔中两股热流涌出。 人在头颅遭受重击之时,就会产生一种自我保护,那就是自我休眠。 司王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漆黑一片,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而后瘫软在了驾驶座上。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 晨曦渐浓,也渐灿烂。 东边的地平线已出现了一抹如青春般张扬而激烈的红芒。 虽是盛夏,可是清晨的风,依旧微微凉。 一阵凉风吹过,司王浪在晕厥中清醒过来。 此时鼻腔中的血已经凝固,他大力摇动着脑袋,似乎要驱散如同噩梦般的遭遇,以及头痛欲裂的感觉。 司王浪握拳,大力锤击着方向盘,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他下车,来到车头位置,可是并没有发现任何的损伤,甚至连一个浅浅的撞坑都没有。 司王浪再次坐在驾驶座上,回想刚刚经历的一切,就像水中月,镜中花,有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 可是他有一种预感,自己似乎失去了一件重要的东西。 在一番仔细打量之后,司王浪一颗心如坠冰窟之中,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失去了什么,却也只能骂一句:“真他女马的见鬼了!不知道是那个孙子竟然趁火打劫!” 原来,他手腕上戴着的手表不见了,手表里记录王义与何莫杀人的录像片段,自然也不见了。 不过司王浪并没有太过担心,因为他的手表具有定位功能,只要回到他的基地,打开追踪设备,不用十分钟,他就能查到手表的准确位置,并拿回来。 在他的意识里,定然是有见财起意之人,趁他昏迷之时将手表撸了去。 他绝想不到,他的手表再也无法找回。 跑车启动,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