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虽然在三支霰弹枪的威胁下,却不慌不忙想要将何莫搀扶而起。 可是何莫却推开王义的手,呻吟着道:“滚开,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和同情!” 王义不由笑了!他笑自己在不该出手的时候,伸出了援手! 雨衣男看着王义云淡风轻的表情,甚至似乎还带着些许难以捉摸的笑意,先是一愣,而后眼神犀利道:“你笑什么?!哪怕你现在有一只巴雷特,三两枪也绝对破不开这特制的防弹玻璃!” “我为什么要破开你的防弹玻璃?!你以为你处于绝对的安全之中,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王义望着三个黑洞洞的枪口,不徐不疾说道。 他甚至还用手指关节轻轻敲击身前的防弹玻璃。 “啵!啵!” 声音是厚重而沉闷的。 王义不由赞叹道:“果然有钱人更关心和爱护自己的生命!可怜我们这些穷人,估计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厚的防弹玻璃,以及能一串三的冲锋枪!” “那是自然,作为人上人,你们这群为了一日三餐而玩命奔波的蝼蚁,怎么能跟我们比!?” 雨衣男眼眸中浮现出一抹骄傲。 王义冷笑着望向雨衣男,摇头道:“只是这些,并不能保证你的绝对安全!” 三个彪形大汉看着王义有恃无恐的模样,脸上的愤怒像火焰一般,向着王义席卷而来。 居中大汉相对于两旁之人,愤怒更甚。 他表达怒火的是一条腿,一条踹向王义小腹的腿。 王义一个接腿摔,便将居中大汉摔倒在地。同时顺手将大汉手中的霰弹枪拿在手中。 居中大汉只感觉头晕眼花,浑身骨头如散架般疼痛。 可是痛极之下,他却没有发出丝毫呻吟之声,而是几经挣扎,却依旧无法起身,显然这一摔已经伤筋动骨。 剩下两个持枪的大汉,在看到王义眨眼间飞掉了一个同伴的战斗力,而且持枪在手,脸上的愤怒已然散去,取而代之是警惕与严肃。 他们两人几乎同时大声喊道:“放下枪,不然我们立刻把你打成一个筛子!” 王义却根本没有理会两人,枪口向下手持着霰弹枪,来个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同时他的目光也依次望向鬼面人,口罩女,雨衣男。 最终他的目光锁定在了雨衣男的脸上,并且将手中霰弹枪缓缓抬起,最终停止在了与雨衣男脑袋平行的高度。 只是枪口与雨衣男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防弹玻璃。 两个持枪的彪形大汉看着王义做出威胁性的动作,嘶吼着道:“放下枪,不然我们开枪了!” 王义淡淡望向两人,一声冷笑道:“据我所知,咬人的狗,是从来不会叫的!” 两个持枪的大汉,握着枪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 他们并非没有杀过人,可是却不曾见到过如此肆无忌惮的人,而且这个人,这样清冷的目光,竟然让他们心底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东道主,我感觉现在这个货似乎已经疯癫了!我可不想换一个疯子的心脏!” 鬼面人皱着眉头道。 “东道主,我感觉眼下的场景,似乎脱离了你的掌控!再这样下去,会有失控的危险!” 口罩女的眼眸中,也带着淡淡的忧虑。 “失控?!怎么可能!” 雨衣男轻轻击掌,门后再次出现一个身材略显瘦削的年轻人。 年轻人一身黑衣,眼神就像是一只潜伏狩猎的饿狼,周身散发着一股冷静、凶悍、沉稳气质。 同时,他手里拿着一张复合弓——带箭的弓。 弓箭都是黑色的,就像黑色的夜。 此时弓箭已经指向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