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形大汉位于金丝眼镜男的身后,在看到王义被加了消音器的手枪抵住额头的刹那,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纠结。 在刹那的思索之后,他侧头对着金丝眼镜男的耳朵低语道:“堂主,上家要的是活口,咱这一枪把他打死了,会不会不太好……” 金丝眼镜男食指自然紧紧贴在扳机上,低声斥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提意见了!” 彪形大汉识趣后退,望向王义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 老黑看着王义受制于人,忍不住一声轻吠。 在旁人的耳朵里,这不过是一声普通的狗叫,可是王义听到老黑带着愤怒道:“要不要先给他点厉害瞧瞧!” 王义先是望了一眼跃跃欲试的老黑,又望向正要扣动扳机的金丝眼镜男,轻描淡写道:“先等一下,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金丝眼镜男自然不知道王义这句话是对老黑说的,他微微一愣,松开了紧紧扣在扳机上的手,皱眉道:“没想到你胆子挺大!年纪轻轻,被枪抵着头,还如此放松!说吧,为什么不是时候?!” 王义轻声回答道:“因为你如果想用枪威胁一个人,至少应该将枪的保险打开!还有,你至少应该让我知道你是谁?!也许我大难不死,我们还可能成为朋友!毕竟远亲不如近邻!” 金丝眼镜男忍不住笑出了声,用嘲讽的语气道:“没想到你还懂枪!我敢保证,你绝对看不到五六点钟的太阳!还大难不死!你想太多了!” 在略微停顿之后,他打开了枪的保险,接着道:“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孟诀,诀别的诀!” 王义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笑意,正视着孟诀的眼眸道:“诀别的诀,不错不错,只不过不知道是别人诀别,还是自己诀别!” “年轻人,你的胆子真大!” 孟诀感觉尊严受到了侮辱,他将枪口下移,指向王义的肩窝,眼眸中透着一股狠辣道:“不知道你的骨头是不是如你的口气一般硬!” 说着,他猛然扣动扳机…… 王义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食指弯曲如凤眼,如疾风般顶向孟诀持枪的手腕。 孟诀在看到王义冷笑之时,心头便涌起一股不祥之感。果然,枪声未响,他便感觉手腕下方传来一阵如被锥刺般的剧痛。 王义不等孟诀发出痛苦呻吟之声,出手如电,便将孟诀手中枪夺走。 孟诀的脸浮现出诧异、惊恐、痛苦、懊悔的表情,可是王义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一顶、一夺之后,王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膝撞向向孟诀腹部,同时用枪托砸击孟诀太阳穴。 孟诀显然没有料到王义会突然爆发,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一顶、一膝、一击,顿时痛苦地弯下了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感觉胃中酸水倒逆流而上,让口中又苦又涩…… 彪形大汉就在孟诀身后,却没有预料不过眨眼之间,王义就绝地反击,翻身农奴把歌唱。待他想要动作之时,却只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