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元微微一笑,冷声道:“想来就来,要走就走,你以为你是这一方天地的主宰?!” 神天兵飞剑微微一愣,宝剑是他最大的依仗,在失去了宝剑之后,又见钟元拥有吞金食铁兽血脉,更心生畏惧,却依旧冷哼一声,硬气道:“我修行近千年,你虽有吞金食铁兽血脉,也不过三百年道行,我虽擒你不下,可是你也留我不得!”他说完,脚下祥云升腾而起,眨眼间便离地三丈有余。 钟元神色一凛,眼眸中闪过一丝寒芒,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一团金色气体在手指间流转。其头顶之上金色的柳叶飞刀嗡鸣作 他响,而后“嗖”的一声,化做一道金色流光,冲出门外。 不断升腾而上的神天兵飞剑,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下方的情景。在看到一道流光向他爆射而来之时,心头骇然,因为那道流光之中的金色飞刀,让他生出一种心神悸动之感。 “神光护体!” 神天兵飞剑一声暴喝,周身金光如花朵绽放,将他护佑在花心之中。 与此同时,他掌中华光闪烁,一条如丹霞般红艳的锁链缓缓浮现。 这锁链名为缚灵索,乃是天庭第一铸造大师太上老君批量打造,虽称不上极品神兵利器,却有随心变化之能,硬时如九天玄铁,坚如磐石;柔软时可盘绕于手腕之上,或者缠绕于腰间,让人防不胜防。 此物进可捆缚敌人,退可保护自身,是三千三界巡守的标配之一。 神天兵飞剑看金色飞刀来势凶猛,不假思索,便将缚灵索向金色飞刀投掷而去。 红色的缚灵索,化为一条赤焰蟒蛇,盘曲着身体向金色飞刀捆缚而去。 金色飞刀似有灵智一般,劈、斩、刺、削,不过顷刻时间,红色的缚灵索如砍瓜切菜般,被斩为数段。 随着红色灵气不断溢散而出,缚灵索竟然枯黄如腐朽的绳索,在坠落的过程中随风飘荡,最终化为了无数的粉尘,零落在了风中。 神天兵飞剑心中大骇,心知金色飞刀绝非寻常兵刃。神力翻涌,催动祥云,向着云霄天穹,扶摇而上。 “叮铃!” 突然一个铃铛的声音响在了神天兵飞剑的耳膜之中,他只感觉神魂颤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神力顿时丧失,脚下祥云突然散去,一个跟头跌落在了地上。 神天兵飞剑匍匐在地,一口金血喷出。 虽然是神仙之躯体,坚硬如铁石,可是在失去神力护佑的情况下,依旧被摔的七荤八素,一时之间,竟然不能起身。 片刻之后,神天兵飞剑双肘撑地,微微抬头,只见那柄金色飞刀正抵在他的眉心,飞刀尾端的红绸上正缀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铛,如核桃大小,正熠熠发着金光。一股阴寒之气自刀尖透过眉心,渗入四肢百骸,让他周身寒冷,神力丝毫无法动用。 他抬头望向似笑非笑的钟元,面目因痛苦而显得狰狞,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钟元起身,跨步走至门外,一脚将神天兵飞剑的头颅踩到地面之上,而后笑道:“不该追的时候,你们偏要追;不该战的时候,你们偏要战;不该逃的时候,你们偏要逃。你们作为名在神册仙箓的天兵,难道也贪生怕死,欺软怕硬吗?!” 神天兵飞剑宛如泄了气的气球,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颓然之气,挣扎着说道:“你……你怎么会有斩神飞刀和落魂铃!?你准备要如何处置我们?!只要你放我一马,让我携带一众属下离开,我对皇天后土发誓,永生不再踏入你的管辖之地!也绝不再与你为敌,如何?!” 钟元摇头,叹息道:“现在你们已经失去了提问的机会!因为我给过你们机会,可以你们不知道珍惜!得势时,以为自己处于云端,就可以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失势时,就讨价还价,想要我放你们一马?!你们以为我是菜市场买菜的小贩吗?!我当初和风细雨与你们讲道理,你们说讲道理的都是弱者,强者都是用实力讲道理!对待强者,你们卑躬屈膝,对待弱者,你们颐指气使,你们这般行径与万丈红尘里那些恃强凌弱,欺压良善的上位者,又有何区别?!” 神天兵飞剑的眼眸里闪现出一抹惊惧之意,他在钟元的冰冷言语中,嗅到了杀机。 神仙并不是永生不死的!!!他们一入神册仙箓,寿元便极其久长,已非肉体凡胎,寻常刀兵火器并不能损伤他们分毫,可是却依然会被一些仙器神兵损伤身体,甚至破碎神元,斩断仙根。 而眼前的斩神飞刀和落魂铃,便会使他们陨落。 钟元目视王义,轻声道:“你看,我们应该如何处置他们?!是让他们消散在着人世间,免得今后为祸人间;还是留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王义猛然间发现周身的束缚已经解除,他站起身来,望着先前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神天兵飞剑,现在却如一条死狗、一滩烂泥般匍匐在地,顿时感觉如做梦一般。 他没有替别人做决定的习惯,于是开口道:“你刚刚还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跟你也不是很熟,你是你,我是我,不是我们!至于你要怎么处置他们,那是你的事,与我有何相干?!” 王义说着,就要迈步走向门外,毕竟江虹还在等着他,他现在的肚子也在开始咕噜咕噜叫了。 “嘭!”王义只感觉仿佛撞在了铜墙铁壁之上,额头瞬间鼓起了一个大包,他止不住抱住额头,哀嚎了起来。 “你以为我的地盘,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前车之鉴尚在脚下,你就开始犯同样的错误了,也是活该!!!” 钟元看到王义的狼狈样,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着,他脚抬起,向后挪移到脖颈位置,而后一脚踩下。 顿时神天兵飞剑面色青紫,双目圆睁,似乎马上就要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