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定时炸弹(1 / 1)

弓鱼河是宏海省最长河流锦江的一条支流,河汊纵横,蜿蜒曲折。虽然以河命名,但是水浅处也有齐腰深,最深处有四五米,水流湍急,水面上常有舟艇来往。
在远方的河面上隐隐有摩托艇发动机的轰鸣声传来。
摩托艇在水面之上如青龙戏水,起伏腾跃,锐不可当,速度极其迅捷。不过几息的时间,两辆摩托艇便彻底消失在了王义的视线之内。
与此同时原本悬挂在栏杆上的绳索,此时已经被被燃烧的只剩余一个光秃秃的乌黑铁环。
王义凭栏远眺,不由赞叹这群人行动环环相扣,高效快捷。
第一步,周青自焚,引起桥头油罐车爆炸,进而阻断交通。
第二步,纹身男下车拍照,在桥栏杆上挂上铁环。
第三步,吉普车车六人将夫妻二人带上摩托艇,扬长而出。
前前后后不超过五分钟的时间,这简直可以媲美一支特种作战小队了!
其他人自然没有王义这般镇定!他们冲出车厢,甚至连行李舱里的行李都顾不得取出,都在以最快的速度远离大巴车。
被粘在挡风玻璃上的定时炸弹,是三十秒,还是三十分钟?没有人知道!
人们能做的,就是尽量远离危险。
满仓看到王义依旧在向桥下张望,大力拉着王义,就要远离大巴车。
王义不但没有随着满仓离开,反而拉住满仓,轻声道:“那个定时炸弹是假的!你不用怕,也不用跑……”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万一是真的……”
满仓一把挣脱王义的手,跑向桥头。
【通玄阴阳眼】不但可以看到鬼魅阴邪,瑞光煞气,也可以透过事物表面,看到其本质。
被粘在前挡风玻璃上的定时炸弹,虽然电源,计时器,触发器一应俱全,可以说从外观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可是王义却看得出来,这个定时炸弹缺少了炸弹最最重要的一部分——那就是炸药。
跑到安全区的人们,皆是惊慌失措的望着大巴车。
当他们看到王义不但没有远离大巴车,反而走进了大巴车里时,皆是露出了震惊的目光。
“这个年轻人,什么情况?!怎么不但不跑,还进去车里做什么?!”
一个六十多岁,面目黝黑,头发已花白的老汉对着身边的老伴说着。
“现在年轻人生活压力大,他不会是想自杀吧?!现在这个社会究竟是怎么了,年轻人的抗压能力就这么差吗?!”
一个头发同样花白,但面色稍白的老妇人,一声叹息。她略微停顿后,望着老汉道:“看来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咱今天也别去看闺女外孙了!你给咱闺女打个电话说下吧!”
老汉拿出老年机,正要拨打。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制止了老汉的动作:“爸,定时炸弹说不定马上爆炸了!咱们先往远处走走再打吧!”显然,他们三人是同路之人。
三人挤开人群,向更远的地方踱步而去。
随着三人向更远的地方撤离,不少围观的人也随之向更远的地方退去。
满仓并没有退,眼下的位置,距离大巴车,足足有五六十米的距离,怎么可能被爆炸波及?!
他突然对王义好奇了起来,甚至学着不少人拿出手机,点开了录像的功能。
通过手机录像的放大和缩小的功能,满仓看到王义已经将粘贴在前挡风玻璃上的炸弹拆了下来,然后王义拿着定时炸弹走下车,竟然向着桥头的人们走来。
随着王义不断靠近,桥头的人们不停呼喊着不让王义靠近,可是王义并没有停下脚步,依旧按照着自己的节奏向桥头走来。
桥头上的人们面带着愤怒撤离到了更远的位置。
这些人中没有满仓!
没有人会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哪怕是自杀而死的人,也并非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只是对于自杀者而言,他们可能是在泥潭里停留太久,而且看不到任何走出泥潭的希望,所以才最终沉沦!
王义看上去不像有精神疾病的人,也不像不爱惜自己生命之人。
不知道为什么,满仓突然对王义有了一种莫名的信任,甚至他已相信定时炸弹是假的。甚至他怀疑,王义看着普通寻常且年轻,可能实际上却是一个拆弹专家!
王义站在了满仓的身边,他将定时炸弹拿在胸前,计时器的一面正对着满仓。
满仓看着显示着四个零的定时炸弹,,显然定时炸弹若是真的,王义现在已经是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了。
他望了王义一眼,带着满心的疑惑,轻声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定时炸弹是假的?!”
王义并没有将定时炸弹拿的太久,他轻轻将定时炸弹放在高出桥面的石阶上:“因为逻辑!”
满仓一愣,他不过初中毕业,‘逻辑’这个词让他相当陌生:“逻辑?!什么是逻辑?!”
王义看着满仓茫然的表情,解释道:“如果那群人是坏人,要取我们整车人的性命,何必多此一举,要用定时炸弹?!五把枪,单是弹匣里就有一百五十枚子弹,足够我们全部死一遍的了!”
他略一停顿,又接着说道:“使用炸弹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两种,一种是为了最大化的杀伤敌人,另一种是为了增加谈判的筹码!显然这群人最后留下一个定时炸弹,就是为了扰乱警方的视线,为他们的逃脱提供更多的时间!”
满仓似懂非懂,追问道:“这颗定时炸弹,为什么不能是真的?!”
王义略一沉思,解释道:“他们不是一般的匪徒,而是一群高智商、训练有素的人!他们自然知道,抢劫绑架和杀人以及恐怖袭击,其中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桥的另一端,熊熊燃烧的火势依旧没有丝毫的减弱,隐隐约约能听到刺耳的警笛鸣响声。
王义望了一眼已经在爆炸中粉身碎骨、灰飞烟灭的周青,一声叹息,其中有对于生命消逝的悲切,也有无能为力的自责。
原本远远望着王义与满仓的乘客们,在满仓的招呼下,渐渐围拢了过来。
他们在满仓的带领下,正在从行李舱里拿取各自的行李。
王义知道,车胎被射爆的大巴车,今天大概率是要被动放假一天了。
他一边向着河江市的方向走去,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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