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领导!” 胡磊一边应承着,一边钻出车外。 方出车外,胡磊只感空气里仿佛被揉进了火星子,一股热浪席卷周身,宛如置身于桑拿房中,额头汗珠涔涔而下。 燥热让人不舒服,可是劣质烟草的味道,更让胡磊感觉每一个毛孔都备受煎熬。 派出所所长,虽然算不上多大的官,但怎么说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能跟普通的乡下土老帽似的,还自己卷烟抽!!! 胡磊心中盘算着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点给梁真上点高档货。 下车后的徐川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身高一七五的海拔,体重不过一百一十斤,瘦得跟成熟后的玉米杆似的,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脂肪和赘肉,也储存不了太多的水分。 他不怕夏天,却讨厌冬天。 徐川看着不住用手擦拭额头汗珠的胡磊,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湿巾,递到胡磊的手上:“叔!重量级的人物,到了夏天就是比较难受!要不要给你介绍几个减肥的小妙招!瘦个三二十斤,就不怕热了!” 胡磊身高将近一米九,体重有二百多斤,绝对称的上重量级人物。 他听着徐川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调侃,接过湿巾,将脸上汗渍擦拭干净,而后拍拍如怀胎十月的肚皮:“当兵的时候,叔也是有八块腹肌的男人!只是可惜了,没有保持住!因为工作,现在变成一块了!” 徐川望向胡磊如篮球般的大肚子,戏谑道:“叔,只要能把这个球甩掉,八块腹肌一定会回来的!” 胡磊望着骨瘦如柴的徐川,眼神中充满了一种高深莫测,不可把握的意味:“甩个球!?你以为它仅仅是个球?!它可是力量的源泉,甩不得!” 徐川一愣,如此新奇的解释,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胡磊一拍徐川肩膀,徐川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徐川站稳身形,挪移到胡磊鞭长莫及的位置,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道:“叔,下次搞突袭,下手轻点,都快把我拍散架了!” 胡磊呵呵一笑:“不要以为叔这是一身虚膘,关键时候,用处可大了!” 徐川撇撇嘴,不置可否。 胡磊正要把用过的湿巾,随手丢向黑暗的角落里,却略一迟疑,又塞进了裤袋里。 二人一前一后,向王义家走去。 此时院子里围观的村民似乎不再惊恐和害怕,而是变得激动和好奇了起来。 因为堂屋里周岳琪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到了最后已经无声。 这种声音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哥哥,怎么那个穿红衣服的姐姐没有声音了!?” 一个八九岁,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一脸的好奇,问着身边十五六岁的哥哥。 “咳咳……这个……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一个满脸稚气,但喉结已经突出的少年,面上一红,结结巴巴回答着。 “傻丫头!你王义哥哥和那个姐姐在屋里打二人麻将哩!等你长大了,也要学打麻将哩!这种游戏,最让人心情愉快了!” 一个十八九岁,初中辍学,染着满头黄发,流里流气的少年,对着小女孩回答道。 “滚!你个上敝下鱼孙!按辈分,她是你姑奶奶哩,没大没小,赶紧给我滚!” 小女孩的母亲一把揪住黄发少年的耳朵,顺势一脚将黄发少年踹了一个狗吃上尸下米。 “王义这么勇猛吗?” 一个左手为臣,右手为君,小四十的单身汉,眼睛里充满了羡慕。 “人家老爹是军人,身体素质自然一级棒,哪像你!” 一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寡女向着单身汉瞥去了一个鄙夷的目光。 “……” 院子里村民议论纷纷,堂屋里撞门的声音也没有丝毫停歇。 只是卧室的木门太过皮实,显然没有偷工减料,导致一众保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却依旧不能破门而入。 十几个保镖皆是累的气喘吁吁,撞门的臂膀已经肿胀,踹门的双脚也已经麻木,却依旧不敢停歇,车轮战般向木门倾泻着所有的力量。 艾有喜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面如死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任额头流下的血污不住滴落在衣衫之上,而没有任何要去擦拭的动作,只是一双隐含着恐惧与担忧的双眸,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木门。 此刻,作为一个母亲,她希望木门早些被撞开,却又不希望木门被撞开。 纠结与挣扎几乎要将她的心撕碎! 江虹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远远凝望着岿然不动的木门,眼眸之中透露着淡然与冷静,仿佛眼前所有人皆是陌生人,眼下所有事都是别人事。 对别人来说是坏事,对她来说可未必! 葛鹏看到江虹一副袖手旁观的姿态,不禁吼道:“江虹,你还不过来帮忙!?” 江虹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甚至呼吸都依旧平和而舒缓。。只是用淡如白开水的声音回答道:“你们大老爷们都撞不开的门!难道我能撞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