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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半。
欧也妮意识到这个,一次施法能承载的法力量是有极限的。
难怪只被评级为二级法术。当她消耗完二级的法力量后,估计魔纹就会完全消失,需要再补充下一次施法。
就算受到这样的限制,对如今的二级法师欧也妮来说,这样灵活和实用的技能,算是一个神技了。
欧也妮对老库克满怀感恩,她甚至翻出自己的钱包捏了捏。
等到午歇的时候,她将自己从抄写的法阵中强行拔了出来,擦了擦待客用的铃铛,然后走出了古董钟表铺。
她打算去附近的街角面包店,买点奢侈的糕点犒劳下好心的老库克。
欧也妮走在红松林街上,揉了揉眼睛,然后边走路边远眺绿树,抓紧时间让自己劳累的眼睛放松休息。
她的余光瞄见一位女士从旁边的首饰铺走了出来。金色长发,宽松的裙摆。
欧也妮下意识在心底快速过了一遍印象。
生面孔,不是这里沿街店铺的商人。大概是来购物的客人。
明明是这条街上很常见的购物者,欧也妮本来无心搭理的,但不知为何她的注意力却被牵了过去。
她又想了一秒,觉得是因为那位女士的情绪看起来不大对劲。眼睛太红,脚步又太摇晃。
这份迟疑令欧也妮停下步子。
然后,在那位女士和自己擦肩而过时,欧也妮熟练地让自己绊了一跤。
“哎呀!”她轻而尖地叫了一声。
那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女士因此吓了一跳,虽有些迟了,但她回过神后,还是拉了欧也妮的胳膊一把。
欧也妮已经摔在了地上,并不重。
她站起身来,拍拍自己裙子上的灰,眼睛飞快地在光幕上扫了一圈,然后心神为之一紧。
“芳汀暗中希望有人来阻止自己自杀。”
那位女士没有理会在原地发愣的欧也妮,见到她没有大碍后就立刻放了手。女士带着那副失魂落魄的神情,继续往前走。
欧也妮没有吭声,她快速而审慎地回顾了一遍自己现在的状况。
最近为节省法力跑传送阵,她都没有准备新的法术。先前在教会学校单人宿舍中准备好的法术,大多都用掉了,如今只剩下一个一级的无形之刃,和已经消耗了近半的二级的幻象。
法力也只剩下半格蓝,就是将用来维持二级法术幻象的那半格。
随身小包里还有几支注灵药水,可以用于补充法力。但是欧也妮没有随身携带抄写好的法阵图纸。
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欧也妮可以就地取材,捡个石片在地上临时画法阵,并使用自己的头发作为祭品。但现实不一定会留给她适宜的环境和足够的时间。
此外,她还得顾及隐秘法则。
欧也妮深深吸了口气,跟上了那个脚步不稳的金发女人。
她猜不到那位女士为何想要自杀。
如果要采取行动的话,最好是在无形之刃和半个消耗完之前,解决掉这个问题。
第19章家庭教师
芳汀觉得人生已经没有活头了。
在偷听到自己的雇主,史密斯夫妇在书房中的密谈后,她不知怎么就下定了决心,抓起裁纸刀藏入自己的袖子,然后夺门而出。
离开史密斯家后,芳汀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
当初一来到丰穗城,她就直接受邀来到史密斯家,做,假期也很少外出。
虽然已在这个城市待了一年多,但她仍对这个城市的街道感到陌生。
刀已经拿到手了,如果要自裁的话,她应该再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不然会遭人阻扰。
可若是太偏僻,她又担心死后不被人发现,遗体或许被野狗拖走并破坏。
想到那凄凉场景,她又有些害怕。
可是我已经不想活啦。
芳汀这样告诉自己。她徘徊在城市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不知怎么的,脚步将她带到了红松林街。
这是她来过一两次的地方。她曾陪着史密斯夫人过来这里取对方预定好的首饰。
她曾怀着隐隐的艳羡,心想,史密斯夫人已经不年轻了,如果那翡翠项链由自己来佩戴,会更好看些。
她只是暗中这样想过。
但史密斯先生也是这样赞誉她的。
当史密斯先生真的拿出同样的项链,并递给她的时候,悲伤和恼怒同时冲刷了她的心灵。
我不是为了这个才……她曾这样辩解过。
史密斯先生当时安抚愤怒的她,并对她报以微笑。
芳汀现在才明白,史密斯先生并没有相信,也没有不相信,他只是,完全的不在乎。
事已至此,我无路可走了。
芳汀绝望地想。她握着袖中的刀,然后忽然又想到,在死之前,我该去把那家店里的那对珍珠耳环买下。我的积蓄足够了。我已不再清纯天真,但我仍可以拥有清纯天真的它。
挥霍,放纵,她此前从未感受过这种欲望,但在将死之际,她忽然想要品尝。
反正钱对我来说也已经没有意义啦。
怀着这种异样的松快感,她去了首饰店,交出自己的积蓄,要求店员给自己穿耳洞,然后打开店员小心翼翼捧过来的首饰匣,将那对珍珠耳环直接给自己戴上。
芳汀离开了首饰店,没去在意路上又撞见了谁。
耳环随着她的脚步在摇曳,鲜红的血珠顺着耳垂滴落下来。但得到了新首饰的她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她走到红松林街外的小河边,在桥头停下。
河中的睡莲似乎在召唤着她。
芳汀很自然地想到,刀太痛了,我可以投水。
就这样顺着波浪起伏,或许会像是没入母亲的臂弯,碧瑙河会将自己的遗体送回家乡。
家乡。
这个词对她的诱惑太大了。芳汀凝视着水面,情不自禁往前移了两步。
河水温柔推动的波浪,令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就像是人站在高处往下看时,会觉得晕眩一样。
她扶着额头,身体摇晃着,几乎就要跌落下去。
但一把脆生生的嗓子,打断了她的状态。
“你好,能帮我一个忙吗?我找不见我妈妈了。”
芳汀用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然后侧脸望去,一个将白色卷发扎成团子状的小女孩正站在自己身旁,看起来大概九岁,还是十岁的样子?
芳汀莫名觉得对方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她的意识还泡在自己沼泽般粘稠深重的情绪里,一时拔不出来。
“我找不见我妈妈了。”那个小女孩哀求地重复了一遍。
这声音此时才真正传到了芳汀心中。
芳汀扶着桥头的栏杆,让自己站直身体。
“你妈妈去哪了?”她尽量用不那么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