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庄确实是就柳银环父亲,此次来长安,一是游玩,二是给后辈铺路…… 而薛仁贵,并不知道他来长安了,因为,他们这个时候,刚把王昭容护送到华州而已。 华州离长安并不远,只有两百里左右。 这么点距离,若是全力赶路,一天就可以到,可王昭容坐马车,路上又比较颠簸,所以,他们足足跑了好几天,才到达华州城外。 华州城墙上,守军看到一千火枪兵后,急急忙忙敲响了警钟…… 一千骑兵,对于长安来说,不足为奇,可对于许多州县来说,就是一股庞大的势力。 薛仁贵他们这一路走来,所过的州县,都引起不小轰动…… 华州自然也一样,当一千骑兵出现在城外,正在进出的百姓,全都慌忙跑进城里,接着,厚重的城门,被缓缓关上。 没多久,华州刺史上了城墙,沉声喊道:“来者何人?可有通关碟文?” 周七纵马而出,拿出喇叭朗声道:“吾乃火枪营都尉周七,奉镇西王之命!护送容王妃回家探亲!” 镇西王?容王妃? 华州城墙上,一片哗然。 外面背着棍子的骑兵,守军一看,就知道是大唐的精锐。 可是,如今的大唐,早就没异姓王了,这镇西王哪里来的?容王妃?一群士兵,更是听都没听过。 还好,华州离长安并不是很远,华州刺史和守将听到过一些风声。 在周七喊完话以后,华州刺史张大师,沉声喝道:“开城门,查蝶文!” “诺!” 守将抱拳应声。 不多久,厚重城门打开! 周七飞驰到门下,拿出通关碟文。 张大师不敢怠慢,急忙接过蝶文查看。 一入眼,即是一道道大印!其中,就包括镇西王大印! 一眼即过,张大师恭敬递还蝶文,随后指着远处的白袍大将,笑道:“周将军,那位是?” 周七淡笑道:“那是我火枪营统领薛礼薛中郎将!” 中郎将?薛礼? 张大师心中一动,快步走向远处队伍。 对面,薛仁贵看城门打开,也带着火枪兵,护着马车前往华州。 一来一往,不过片刻功夫,就在路途相遇。 薛仁贵下马抱拳道:“见过华州刺史!” “见过薛将军!”张大师拱手还礼,笑眯眯道:“薛将军!可还记得朔州刺史张俭?” 薛仁贵周七微微一愣。 张俭一家,他们可谓是印象深刻。 一,他们在张家住了许久。 二,张俭一家,一直把程非当女婿看待,特别是张老夫人,更是每天都念叨着,要把张静嫁给程非。 在张家期间,他们也了解了一些,比如,张俭有一胞兄张大师,在关内道做刺史!另外,还有个胞弟张延师,是十六位大将军之一…… 这位,莫非就是张俭的兄长张大师? 念头转过,薛仁贵笑问道:“可是张大师刺史?” “正是!”张大师大笑道:“薛将军,二弟和静儿来信时,常说起你呢。” “呵呵……”薛仁贵轻笑一声,指着马车道:“张刺史,马车内的,是我王府的容王妃,要去华阴县探亲。” 王妃这个称呼,不是薛仁贵和周七擅自叫的,而是程非特意叮嘱的。 程非和王昭容,虽然没成亲,但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而王昭容回家探亲,总要有个名头,所以,程非特意交代,要他们称呼容王妃!等以后把王昭容娶进门,再把这个名头坐实即可! 张大师不敢怠慢,急忙小跑到马车前,恭敬行礼道:“下官张大师,恭迎容妃殿下!” 马车内,王昭容带着两个丫鬟,缓缓下了马车,笑吟吟道:“见过张刺史!” 薛仁贵笑着介绍道:“殿下!王爷和朔州刺史张俭关系极好,这位,正是张俭刺史兄长张大师,时任华州刺史!” 王昭容微微点头,再次福身道:“见过张刺史。” 张大师也再次还礼,笑着邀请道:“容妃殿下,薛将军,华州离华阴县有些距离,要不,你们去我张家歇息一晚,再前往华阴?” 华阴离华州虽然不远,但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肯定赶不到华阴。 之前,他们过来时,怕麻烦当地官员,晚上都是在客栈住的,可张家和程非关系,若是不去,有点不太好。 王昭容也知道这点,娇吟道:“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张大师连连大笑。 不久后,一行人到了张灯结彩的刺史府。 见到如此情景,薛仁贵有些意外道:“张刺史,你家有喜事?” 张大师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小女快成亲了,所以在提前布置这些,薛将军不必理会这些!” “这个……” 薛仁贵看了看张大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在来之前,和来的路上,张大师并没有说过这事,不然,他们在来之前,肯定会准备一些礼物的。 不过,张大师邀请他们过来,根本没想过他们给礼物…… 王昭容娇吟道:“薛将军,周将军,拿一些花生瓜子糖果,给张小姐道贺!” “是” 薛仁贵周七应声去马车里拿礼物了。 刺史府内,由于喜事临近,张家的亲戚,在这两天都陆续来了,而张夫人,正在招待这些客人。 当听到张大师带着一群骑兵到了门口后,张夫人缓缓出了门口,笑吟吟问道:“老爷,他们是?” 说着同时,张夫人还不断打量王昭容,和提着礼盒的薛仁贵周七等人。 对于这些骑兵,张夫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张家是大唐豪门大族,其父亲张植,在隋朝做过仅次于大将军和骠骑将军的车骑将军,如今,张家三兄弟,两个是刺史,一个是十六卫大将军……而且,他张家还是皇室外戚…… 所以,放眼整个华州,除了他张家的亲家以外,就没一家能与他张家比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