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星期的废寝忘食,又有翻译机的辅助,带回来的资料终于被全部翻译完了。 陈舟顶着鸡窝头和黑眼圈,把一摞种花家文字的文件交到高野手里,有气无力但义愤填膺地说道:“队长,你看,末日果然跟漂亮国脱不了干系!” 高野在众人好奇地目光下,接过文件读了起来。 “……水星病毒的特点。 这项实验的目的,是探索感染病毒后,发出变异的规律。 如果我们能精准地控制变异方向,就可以依靠水星病毒,加强我们的战士的体魄,再让敌人变异成最低级的怪物。 这样一来,漂亮国便可以不战而胜,成为蓝星独一无二的主宰。 ……” 众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等着高野读第二页。 “……实验中发现,V-7313药剂,可以抑制脑电波的使用,G-2209药剂,可以控制实验体的身体发生变化。 我们将在接下来的实验中,把药物实验放在首位,得出更准确的数据。 通过使用药物,或许可以让这些行尸走肉,成为可控的、不死的战士。 ……” 一摞资料读完,他们也对漂亮国的阴谋有了全面的了解。 1961年,宇航员安伦·谢博特在遨游太空的过程中,路过水星,意外感染了β病毒,也就是漂亮国口中的“水星病毒。” 但是直到第二年,他才发作,从漂亮国的第一位宇航员,一跃成为蓝星上的第一只丧尸。 因为变成丧尸还有行动能力,所以漂亮国高层特意成立了专用实验室,极力想要拯救这名伟大的宇航员。 至少在最开始的几年里,所有的实验都是为了救他而进行的。 渐渐的,研究人员发现了水星病毒的特性,实验对象也从小白鼠,到各种动物,最后将罪恶之手伸向了人类。 漂亮国也彻底忘了救人的初衷,安伦·谢博特沦为了实验母体。 除了不停地建立实验室,漂亮国也把航天活动当成研究病毒的渠道。 他们伪造登月的假象,实际上,却是去了水星附近寻找β病毒。 就连发射的卫星,主要任务也是监测和收集β病毒。 五年前,漂亮国的卫星监测到β病毒在向蓝星靠近,于是,他们通过一系列操作,加速了这个过程。 他们虽然不是末世的始作俑者,却也是不可饶恕地帮凶。 而且,在过去的六十年里,漂亮国除了抓无辜的人做人体实验,还在许多小岛释放病毒,只为了得到他们所谓的更真实的数据。 导致许多生活在未知岛屿上的岛民,还没有被人类知晓他们的存在,就彻底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这份资料记载,漂亮国曾经两次向种花家投放病毒,但是因为间谍能力有限,每次分别只选了一个人注射病毒。 幸运的是,这两个人都成为了进化者,一个是体能进化,一个是精神力进化。在那个年代,成为了别人口中的英雄和天才。 也因此,为了不继续给他人做嫁衣,漂亮国停止了向种花家投放病毒的计划。” 说完,高野扬了扬手中的最后一张纸,然后把它放回了整摞资料的最下面。 听完,时湫有些后怕地说道:“幸亏那两个人没有变成丧尸,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还好他们没有直接把病毒都投放到种花家。”商知鹿也跟着庆幸地开口。 对此,封林月解释道:“β病毒虽然传染性强,但是繁殖速度很慢。漂亮国手里的病毒数量不多,为了更好地做研究,所以才没有直接对各国下手。” “可是他们做实验,不也是为了对付其他国家吗?直接投放病毒,不是又省事又省时间?”商知鹿还是不能理解,难道做实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先不说其他国家,假设一开始,漂亮国把β病毒都投放到种花家,虽然会导致一些人发生变异,变成丧尸,但是数量并不会很多。 以种花家的能力,很快就能全部清理掉,那他们岂不是做了无用功?还损失掉了所有的病毒。”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至于漂亮国的高层是不是这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高野把电子版的文件译文发给龙部长,但是与研究解药无关的实验数据,他都交给时湫,让她封存起来了。 乱世会滋生出许多人的野心,与其去赌人心和人性,不如从一开始就把根源扼杀在摇篮里。 对此,时湫不禁打趣地问道:“你就不怕我有野心,拿着这些资料和病毒自己研究?然后统治世界!” 闻言,高野挑眉反问道:“你要是有那个野心,不是有更省时省力的渠道?只要你换一种方式利用农场,想统治世界还不是早晚的事?” 时湫摇头,“统治世界什么的,多累啊,哪里有招猫逗狗,养猪种菜来得轻松?” 二人相视一笑,有些事不需要明说,行动往往比语言更有信服力。 拯救世界,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统治世界呢? ~~~~~我是拯救世界的分割线~~~~~ 进化老虎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沸腾了的密歇根湖。 果然,不管什么肤色的人类,就是喜欢破坏环境。 时隔……很久,再次回到大自然,它还真有些不适应。 不过那个傻大个说得对,它是属于森林的,而不是被关在白房子里的铁笼子里。 看着周围陆续苏醒过来的其他动物,老虎甩了甩尾巴,朝着森林的方向走去。 再见,邻居们。 下次再见,你们可就是食物了哦~ “下面的进化动物都走了,我们也走吧。” “好,听说附近有一座工业大城,我们就去那吧!”时湫提议道。 肖禹晗有些疑惑,“哪里好像没有种花家的文物。” “但是那里有丰富的金属资源。” “你不是不想0元购吗?”他可是记得,之前在樱花国的时候,他们想顺路去一座商场收集物资,但被时湫拒绝了。 她当时说的是,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力。如果断了别人的生路,她会有心理负担。 所以他们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个问题。 但是这次时湫想明白了,“那些东西不能吃也不能喝,留给漂亮国,说不定就会变成下一座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