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楚默并未理会柴绍的意见,而是直接开出了一个令对方难以拒绝的价格。 那就是以当前市场的价格的三倍,无限量收购这些物资。 这么一来,直接就把柴绍砸懵圈了。 按照楚默的话说,老子不差钱,你只要将东西准备好,那些铜臭之物要多少有多少。 有了之前的1000万打底,且对方的手段和挣钱的速度,自己可是早有耳闻。 所以,柴绍并没有质疑楚默,而是十分干脆的签署了协议。 待将柴绍送走之后,李贞英立马便走了上来。 先是伸出玉手,在楚默额间探了一下: “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就昏招频出呢?” 楚默十分享受的一把抓住对方的柔荑,然后贱兮兮的道: “娘子,你觉得你家夫君,什么时候吃过亏?” “我之所以这般,那只不过是先抛出点饵料,准备钓条大鱼罢了。” 听楚默这么一说,李贞英立马来了精神。 不管楚默那作怪的爪子,一脸疑惑道: “可你购买那么多护卫,就不怕对方直接将他的人暗中安插进来?” “到时候事情一旦有变,那些护卫一旦叛变,那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可有想过?” “既然此事娘子都知晓,那你觉得,聪明如你夫君我这般的,会想不到?” “更何况,即便我不主动向柴绍提出购买要求,那你觉得,那些流民之中,就不会有他安插的人手?” “与其让那些人混在流民当中,那倒不如我直接给他开个门户,让他们光明正大的呈现在我的面前,这样还会少去很多麻烦。” 楚默一脸得意的看着李贞英,想要对方反驳,然后自己好狠狠的驳斥一番,让她感受自己的强大。 然而,听到楚默的话,李贞英却好似若有所思一般的点点头道: “既然你已经有了计划,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说完,就直接将柔荑从对方的爪子之上抽了回来,而后反手一个二指禅就掐在了该掐的地方。 “既然你自己心里有了决算,那我就不操心了,现在咱们来算算,刚才你对我那般无理的后账吧。” 瞬间,桂州城的城主府议事厅内,传出了阵阵让人毛骨悚然,杀猪般的惨嚎声。 话说柴绍离开桂州城后,便再次日月兼程,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贵阳城。 一回城,他就下令清点麾下各军的数量,将一些即将退伍,亦或是带有伤残,或者平日里拖后腿,不认真训练的士卒全都挑了出来。 而后将这些人直接一股脑的打包,与这次收拢和抓捕来的“流民”,直接给楚默送了过去。 而楚默,却是来者不拒,只要是送来的人口,全都现钱结算,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就是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见楚默如此爽快,并没有在士卒的素质上找麻烦,柴绍也是松了口气。 尽管明白对方这有种千金买马骨的意思,但他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于是,在接下去的几批士卒中,除了掺杂一些老弱病残之外,也送去了不少真正意义上的精锐。 而这些精锐,基本上也都是柴绍精挑细选出来,忠于自己的士卒。 他想通过这些士卒,在楚默身边埋雷,或者通过他们,迅速的掌控桂州城,掌控楚默身边的一切,从而朝着整个岭南蔓延。 一旦自己的计划成功,那就意味着,整个岭南也将易主。 只是,柴绍不知道的是,他派去的那些人,刚一进入桂州城,便会被杨排风的人接管,而后直接打散,分派去了各处。 只不过,随着转来的士卒数量愈来愈多,杨排风手下那8000士卒,已经无法控制这么多人了。 担心引起兵变的她,直接将事情报给了楚默。 然而,楚默听完杨排风的汇报之后,只是微微一笑,而后在对方耳边低语了几声。 没过两天,岭南各城之外,便开始陆陆续续出现小股的唐军。 这些唐军,并未对城池发起进攻。 也并未对城外居住的百姓进行劫掠和侵扰。 他们只是游走在各城之外,让城内的守军无比紧张,只能紧闭城门,以防万一。 对于这些紧闭城门,避而不战的,那些唐军自是相安无事,并未发生冲突。 只有极少数一些城池的太守和守军,见敌军如此嚣张,当即便顾不得其他。 除了向雷州城发去求援信后,更是开始组织民壮,准备御敌。 而这一切,皆被楚默看在眼里。 他也把各处的表现,全都一一看在眼中。 想要抵抗的人不多,关闭城门,等待救援的人倒是占了一大半。 这些人也是在关闭城门之后,第一时间便派人前往雷州城求援。 只不过,这些派出的信使,全都在刚出城门后不久,就被楚默拦截了下来。 可以说,整个岭南,除了靠近边镇,几个拥有军队的城池之外,在见到这些流窜的小股唐军,会主动出击剿灭之外,其余人等,全都是闭门等死,一心只想等待救援。 而楚默这次也没让雷州城闲着。 直接让杨排风伪装了一番之后,带上了1000亲兵,以及从柴绍手中买来的9000精锐,组成了个万人军团,直接开到雷州城下,摆开阵势,一副欲要攻城的架势。 杨二宝这段时间算是忧心忡忡。 不但失去了男人特有的功能之外,行动更是处处受到掣肘。 之前姐姐还在的时候,他除了强抢民女外,基本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而自从杨红玉离开之后,连这最后不敢干的事情,他也狠狠的熟悉了一番。 一开始,他的生活有滋有味,想要如何,便能如何。 可随着杨红玉离开的时间见长,且外面还谣传着她的噩耗,这让雷州城内人心惶惶。 再加上近段时间,一直有传言说大唐已经兵临城下,已经在攻打桂州城了。 虽然自己心中不信,但周遭的人却信以为真。 于是,不知道从何时起,他这个岭南王的地位就开始一落千丈。 原本对自己卑躬屈膝的仆从,现在不仅没了之前的百般讨好,竟然还变得有些跋扈起来。 自己想要将其打杀,可命令下达,竟然连个护卫都调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