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世民的怒吼,尉迟恭和他带领的800骑,瞬间军心大定。 有了援军的加入,他们就能顶住敌人的进攻,稳住目前的局势。 只要将那些叛军暂时拖在这里,让其余将领集结各自的士卒,那他们相信,己方这边很快便能将他们驱逐出去。 张太新眼看着自己就要将尉迟恭围杀于此,却没想到李世民竟然带兵及时赶到。 哀叹一声上天无眼,竟让李世民及时赶到,看来,自己今晚的计划很可能就要落空了。 但看着近在咫尺的李世民和尉迟恭,想要让他就此退却,他又觉得不甘心。 咬了咬牙,张太新对着周遭的士卒吼道: “昏君就在眼前,兄弟们,随我杀了昏君,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说完,举起手中的兵刃,指着李世民大声怒吼,让手下的士卒冲杀过去。 李世民见张太新自己不动,拼命的催动手下的士卒向自己发起攻击,便明白,对方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当即怒吼道: “张太新,你真要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让手下之人送死吗?朕可以答应,只要你们放下手中的武器,缴械投降,那朕可以网开一面,只诛首恶,从轻发落你们。” 此话一出,张太新麾下士卒手中的动作立马缓了几分,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起来。 “李世民,你这昏君,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想蛊惑我们?” “大家不要相信这个昏君的话,你们可别忘了,他可是连自己的父兄都能杀死的人,又怎会轻饶了我们?他只不过是想要骗取我们的信任,只要我们放下手中的兵刃,那他定会第一时间,将我们全部处死!!!” 眼看着自己麾下的士卒心有异动,张太新立马开始大声吆喝,出言提醒。 果然,听到张太新的话,那些原本立场不坚,心存侥幸的士卒眼神立马就变得坚定起来,看向李世民的眼神,也愈发的不善了。 “弟兄们,杀了这个昏君,我们就去大周,到时候,只要带着他的头颅,那就有着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女帝陛下已经在大周都城设宴等待我们,你们还在等什么!杀了这个昏君!!!” 听到张太新的话,周遭那些差点上了李世民当的士卒本就心生怨恨。 此时一听有了后路,顿时热血澎湃,嗷嗷叫的再次发起了冲锋。 李世民没想到张太新短短几句话,就鼓动这手下的士卒不要命的朝着自己发动袭击,当即心中大惊,正想着要不要暂避对方的锋芒。 毕竟,自己现在的主要目的是拖住对方,而不是要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正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 就见无数的士卒,手持兵刃,在几名将领的带领下,快速朝着这里冲了过来。 “保护陛下,诛杀叛逆!!!” 听到呼喊,李世民心中一松,自己的援军来了。 而张太新,看着这群新加入的援军,脸色愈发的难看。 他知道,今晚自己想要杀掉李世民,已经是不可能了,自己在这里多坚持一刻钟,那危险系数就是成倍成倍的往上涨,心中渐渐的已经开始萌生了退意。 正在双方都以为战局已定,张太新肯定要撤退逃跑的时候。 突然,营地大门外传来一阵隆隆的马蹄声,接着,一道刺耳的娇斥声传来: “张将军切勿着急,本家主前来助你!!!” 听到声音,张太新脸上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崔家家主崔盈盈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带兵赶到,前来支援自己,且听着动静,对方带的,莫非都是骑兵? 而此时的李世民,也已经听清楚了崔盈盈的喊声,顿时脸色变了又变。 还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崔盈盈已经带着手下的3000骑兵,直接冲进了营地,朝着这边杀了过来。 刚刚缓过口气,正准备指挥骑兵合力剿杀张太新的尉迟恭见状,急忙调转马头,带着剩余的几百残存的骑兵,迎了上去。 只可惜,他麾下的骑兵,经过两次的夜袭,身上本就都已挂彩,刚才又被张太新差点带人屠灭,现今已经是在苟延残喘,对上兵锋正盛的崔盈盈,完全就不是一合之敌。 双方只是一个照面,尉迟恭带领的骑兵,能够站着的,已经十不存一。 不过好在,崔盈盈的目标并不是尉迟恭。 她在击溃了尉迟恭的骑兵之后,直接调转马头,朝着李世民所在的位置,直接就冲了过去。 周遭刚刚赶来支援的将领们见此情形,哪里敢让对方靠近,急忙组成阵型,想要挡住对方的冲锋。 只可惜,崔盈盈这次带来的骑兵,可不像之前尉迟恭带领的那些那般,东拼西凑而成。 她带来的骑兵,那都是百里挑一,严格训练而成的骑兵,乃是真正可以驰骋在战场之上,精锐中的精锐。 看着前方匆忙组成的步兵方阵,崔盈盈二话没说,直接驱马冲击。 双方碰触的瞬间,步兵方阵犹如豆腐一般,直接就被踩在了马匹的铁蹄之下。 各种惨叫声,混杂着人体器官的碎裂声,充斥了这片营地。 李世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顶住了张太新的夜袭,竟然会被崔盈盈这贱婢捡了便宜。 当即也顾不得什么天子礼仪,直接对着崔盈盈破口大骂了起来: “崔盈盈,你这贱妇,朕对你们五姓期望不薄,你们为何要如此待朕!!!” 说完,拔出天子剑,不顾周遭亲卫的阻拦,就要上去与之拼命。 面对李世民的辱骂,崔盈盈只是冷哼一声,并不回嘴,在冲破步兵方阵之后,又朝着远处正在慢慢汇聚的其余士卒冲杀了过去。 见崔盈盈不上当,且看那架势,今天是要与自己不死不休,李世民当真有点心慌,便产生了退意。 此时的他,在皇位上做了几年的皇帝,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心中的那股野性早已消磨殆尽,已经不适合继续冲锋陷阵。 在明知道不可为的情况下,又怎会在此拼命。 心中的退意一生,便再也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