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张太新完美的错过了最后能将五姓七望一众人等留下,将功补过的最佳机会。 当他目送着崔盈盈一行人离开,直至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当中后,这才略带失落的回到了队伍当中。 刚一返回,张太新便看到几名亲卫,押送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士卒来到了跟前。 “将军,这人自称是马副将的亲卫,有要事要亲自汇报与您。” 听到是马副将的亲卫,张太新皱了下眉头。 “这个马副将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如此的废物?本将让他去清剿一些叛匪,竟然花费了如此之久的时间?让本将在崔家主面前都有些抬不起头了,当真是废物至极!” 看着跪在面前的亲卫,张太新十分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而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问道: “马副将那边是有什么事,要你带给本将的?” 这名亲卫本就对自己前来报信,被张太新麾下的亲卫无故殴打一顿心存不满。 此时又听到他不问青红皂白,就对自家大人产生不满,心中的愤怒值也是达到了顶点。 原本他还想着自家大人的交代,想让张太新赶紧出城追击五姓七望之人,将他们尽数留下,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但看对方这样,他直接忘却了马副将的交代,而是做出一份悲苦的样子道: “将军,我家大人陷入鏖战,敌军势大,还请将军尽快发兵支援。” 听到对方果然是来求援的,张太新脸上瞬间升腾起了一股不满和不屑的神情,冷哼一声,对着周遭的亲卫大声嘲讽道: “听到没,我就说他是废物,就连区区一股叛军残余都对付不了,还要找人过来求援,真是给我丢脸。” 报信的亲卫听到张太新如此话语,眼中尽是愤恨和怨毒。 但他也没有当场表露出来。 只是低垂着脑袋,砰砰砰的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道: “将军,我家大人现在已经危在旦夕,随时都有可能身陨乱军当中,还请将军以大局为重,速速发兵救援。” 本就不爽,不是十分愿意的张太新,在听到亲卫说出大局为重的话语之后,愣了一下。 对了,自己是奉命进城剿灭叛军的。 若是自己的麾下被眼前这支杂牌军击溃,那到时候,皇帝陛下怪罪下来,那自己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再说了,现在可是抢夺军功最佳时机。 那马副将即便再怎么废物,那也是自己的麾下,若是放任他被叛军消灭,到时候,自己不但寸功未立不说,很可能也逃脱不了这份责罚。 虽说自己已经搭上了崔家这艘大船,但若是自身没点能拿得出手的功绩,那即便是人家想要提携,那也找不到借口啊。 思及此,张太新狠狠的一脚将跪在自己面前的亲卫踹翻在地,而后下令道: “传本将军令,后军变前军,全体队伍,随本将击杀叛逆。” 说完,便直接翻身上马,朝着前方的战场冲击而去。 看着张太新离开的背影,那名被其踹翻在地,假装体力不支,昏迷的亲卫,这才慢慢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 看着洞开的城门,刚准备转身逃命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你。。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张太新大人麾下的士卒,你们胆敢对我动手,这是不要命了吗?” 看着周遭呼啦一下围上来的几十号城防军,亲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用言语威胁对方,希望对方能够顾忌自己的身份,手下留情。 只不过,话刚出口,他就感觉腹部挨了重重的一拳,疼得他整个人直接弓起了腰,一时间竟发不出半点声响。 很快亲卫便被带到了楚默面前。 经过一番有声有色的盘问之后,楚默问出了对方跟随的将领,已经与李世民交上手,且忽悠了张太新前去支援,一起攻打李世民的时候,嘴角不禁浮起了一抹弧度。 “大人,我们要不要趁现在他们狗咬狗的时候赶紧撤离?” 听完亲卫的描述之后,一旁的林菀立即上前询问道。 楚默摇摇头: “现在他们是鹬蚌相争,还不到我这个渔夫出马的时候。” “还要再等等,等他们分出了胜负,落入我们的陷阱当中,到时候,才能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说完,楚默看了眼面前的亲卫,挥挥手,对着身旁的暗卫道: “将他的衣服脱下,找个和他身材差不多的,追上前面崔盈盈的队伍,告诉她,张太新已经和李世民交上手了,现在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希望崔家和五姓七望能够派兵前来支援。” 众人听到楚默的话后,全都一脸的不解。 但楚默也没给众人过多解释,只是让他们按照自己的要求行事即可。 与此同时,张太新带着麾下的士卒,很快便来到了马副将与李世民交战的战场。 看到场上还在对峙的两军。 尽管马副将这边极力维持,但他也能看出,对方这是在强撑,若是没有意外,对面的军队应该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将其军阵冲散。 感慨了一下这支叛军的不俗战力之后,张太新也没犹豫,直接下令,让手下的士卒进入战场,趁着双方胶着之际,打破这个僵局。 毕竟,马副将也算是自己的副手,他手上的士卒,也是自己千辛万苦操练出来的,若是就这么折损于此,那也算是他自己的损失。 于是,一声令下之后,张太新便带着他麾下的士卒加入了战场。 有了这么一支生力军的加入,战场的格局迅速便被破坏。 之前还隐隐占着上风的李世民军队,被这突如其来的生力军打的节节败退。 李世民怎么也没想到,长安城中,除了面前这队看似正规军外的叛军以外,对方竟然还有新的援军。 当他透过重重阻隔,看到前方带队的将领,竟然是张太新的时候,瞬间便气的差点吐血。 他怎么也没想到,出了一个李长林,现在又出一个张太新,还真是将自己渗透的千疮百孔啊。 此时的他,不担心长安的局势,反倒是担忧起了在外领兵的将领,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否也如面前的这些乱臣贼子一般,已经被人收买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