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曾经的耻辱,苏我虾夷就是一阵烦躁。 虽说这几年时间,自己也花费了巨额代价,从大唐和大周手里购买了一些火铳,但相对于楚默那人手一支的装备,他自知是不敌的。 想到这次来的很可能又是那个自称大唐太子的骗子,苏我虾夷就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正想着要不要召集军队进行抵御的时候。 一名侍卫快速的冲了进来,一下子来到了他的面前,而后大声说道: “大人,大事不好了,经过我们的探查,这次来人,很可能就是之前我们遇到的天朝上使。” “对方这次派来了200多艘战船,超过名士卒,现在已经攻下了武州,已经开始兵分两路,朝全州和康州进军。” “依照敌我双方的实力差距,估计用不了多久,两处就会沦陷。” 听到侍卫的汇报,苏我虾夷瞳孔猛睁,果真是那该死的强盗吗? 深吸一口气,苏我虾夷从座位上爬了起来,一把抓起身旁的唐刀,一下子就将其拔了出来吼道: “我手上现在可是有超过的军队,怎么可能会畏惧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海盗!!!” “传我命令,集结全部军队,我要与那该死的海盗决一死战。” 说完,握着唐刀,狠狠的将自己身前的茶几劈成两瓣,不知道是在给自己打气,还是在掩饰心中的恐惧。 一旁的侍卫见状,咽了口口水,而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大人,您手中的这柄刀,可是那个上使大人赐予的。” 此话一出,苏我虾夷愣住了。 死死的盯着身旁的护卫看了又看,而后又盯着手中的唐刀看了一阵。 想要将其毁掉,又有些舍不得,最后,苏我虾夷眼中凶光毕露,一抬刀,直接将一旁的侍卫劈成两瓣,低吼一声: “你知道的太多了。” 将护卫杀死之后,苏我虾夷只感觉一阵神清气爽。 他将手下的幕僚和大臣们全都召集了起来,让他们迅速集结军队,自己这次,一定要将那个海盗头子的头颅砍下来当酒壶。 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命令刚刚下达下去,还没等苏我虾夷将军队集结好,便又有一名护卫冲了进来,无比慌张的喊道: “大人,大事不好了。” 苏我虾夷面色难看的看着这个报信之人,皱着眉头吼道: “又发生了什么事?” 护卫战战兢兢的说道: “大人,我们的巡逻舰队在东部海域,发现了一支来历不明的舰队,对方。。。对方疑似和正在进攻我们的天朝上使是一伙的。” 听到天朝上使四个大字,苏我虾夷只感觉脑袋一阵晕眩。 刚想询问对方可否发动进攻的时候,就听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 接着,脚下的地面微颤,不用问也知道这波攻击的强度。 “八嘎,你们这群废物,敌人都发动进攻了,现在才告知于我,要你何用!” 苏我虾夷受到惊吓,立马不管不顾的再次挥舞屠刀,将面前报信的护卫直接砍死。 周遭众人看到苏我虾夷专杀报信之人,顿时一个个吓得心惊胆战面无人色。 而门口的几个守卫见状,立马拦下一个还想冲进去报信的护卫,指了指地上刚死的护卫,隐晦的朝其摇了摇头。 报信的护卫见状,立马知道这位喜怒无常的大人今天定是心情不好,又要大开杀戒了。 看了眼手中的情报,再看了眼地上那还在流淌鲜血的尸体,缩了缩脖子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苏我虾夷不知道报信的护卫现在全都被自己吓得不敢进门。 只以为外面的战况稳定,自己的军队抵御住了那群该死的海盗的进攻。 正欢喜的时候,突然远处再次传来一阵阵的轰鸣声。 想要找人询问情况,却发现整个府邸,除了门口的一众护卫之外,平日里的那些大臣和幕僚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走了。 气愤的苏我虾夷怒吼一声,让门外的守卫尽快去打探消息。 又过了一阵,外面的炮声渐渐的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火铳激发的爆炸声。 听着越来越近的火铳声音,苏我虾夷感觉情况有些不妙。 想要询问刚才出去打探消息的护卫现在情况如何的时候。 一抬头,门口哪里还有什么护卫。 气急的苏我虾夷提着唐刀就冲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看到一大群仆役慌慌张张的从自己身边跑过,好似完全没看到自己这个主人一般。 苏我虾夷懵了,这么多人,难不成他们全都瞎了? 想到这,他急忙扯住一个从自己身边路过的武士吼道: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都慌慌张张的?” 武士看到是苏我虾夷,立马急切的喊道: “大人,天朝的军队登陆了,我们驻守的军队全军覆没了,他们马上就要进城了,您还是赶紧逃命去吧。 说完,一把挣脱了苏我虾夷的束缚,再次朝着府外跑去。 听到护卫的话,苏我虾夷直接傻眼了。 自己刚才还在下令集结军队的,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就败了呢? 没等他继续发呆,耳边便再次传来那无比清晰的火铳声,以及各种的惨叫声。 想了想,苏我虾夷立马就扔掉了手中的唐刀,冲进了一个仆役的房间,迅速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个干净,而后换上一身仆役的装束,并在厨房当中,抓了一把锅灰涂在自己的脸上。 刚刚弄完这一切,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接着,一队衣着无比熟悉的士卒冲了进来。 看到屋内只有苏我虾夷一人,立马喊道: “这里住着什么人?他上哪去了?” 苏我虾夷根本听不懂士卒说的汉语,摆了摆手,用自己刚学不久的新罗语含糊其辞的对着士兵说了起来。 士兵被苏我虾夷说的有些懵圈,想要抬手一刀将其解决了,自己另外再找人打听的时候。 但看对方那一身肥膘,且一脸的锅灰,以为这是个厨师,眼珠子一转,边止住了手中的动作,朝他勾了勾手,示意对方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