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樊毅将余连华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的时候。 又一则消息将本就处在暴怒边缘的樊毅刺激的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冲着扬州的方向破口大骂起来。 原来,刚才斥候来报,原本盘踞在扬州的楚军不知道为何,突然大举集结,并放出消息称准备进攻杭州。 听到消息的樊毅如何能不怒? 之前余连华没去当说客的时候,楚军的意图十分明显,那就是在针对楚馨那个叛逆。 但余连华去了之后,不仅要送上一笔足以让人掏空家底的丰厚物资,现在对方竟然还开始调动兵马,兵锋直指自己这里。 到了现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定是余连华这蠢货哪里得罪了楚默,不得不送上厚礼赔礼道歉,否则对方就要与己方刀兵相向。 面对楚默如此威胁意味满满的警告,即便樊毅心中再怎么不舒服,那也不得不开始下令筹集物资,赶在约定时间前,尽量将对方需要的东西送过去。 很快,一个晚上过去了,第二天一早,李君羡就派出5000先头部队,开始向杭州城方向前进。 而他,则亲自带着大军,朝南京城方向缓慢前进。 虽说楚馨早已有了交代,但楚湘在听到楚默的军队朝南京城开拔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不过好在,在傍晚的时候,自己一直等待的李贞英,以及这次答应楚默的物资终于运到了。 看着面前这个挺着大肚子,一路由于长途跋涉的颠簸,显得面色苍白的俏丽女子时,楚湘终是松了口气。 虽说对方是楚馨让人送到自己这里,由自己交给楚默的,但她也担心李贞英在路上出事。 毕竟对方是个孕妇,且即将临盆,现在还跋山涉水的连夜赶路,只要有个万一。 那自己这边就不是要恶心楚默,而是直接向其宣战了。 见到人没事,楚湘也不打算继续拖延,立马就让人将李贞英重新带上了马车,朝着扬州城赶去。 全程,李贞英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两眼空洞无神,不断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告诫自己,为了孩子,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当楚默听到楚湘又来了,且带来了比之前答应自己还多三成的礼物时,就感觉一阵疑惑。 依照楚馨的性子,怎会做这种赔本的生意呢? 不过,当他听到对方还带了个大腹便便的孕妇时,心中的疑惑便迎刃而解了。 对方这哪是来送礼的,分明就是来恶心自己的。 当即,楚默也顾不得其他,立马就叫来了杨影和寒山居士等四位宗师。 他决定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这些人出不得扬州。 当楚湘进入城主府的瞬间,便感觉到了周围那压抑的气氛。 看了眼身旁的暗影,楚湘立时就觉得一阵心安,这才踏着信心满满的步伐,带着李贞英,朝会客厅中走去。 当楚默看到大腹便便的李贞英一脸苍白的跟在楚湘身后慢步走了进来的时候,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抽痛。 “楚湘,你们特么的还是不是人,竟然如此折腾一个孕妇!!!”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李贞英微微一愣,随后眼中重新泛起了光亮,抬头看着面前那个让自己日思夜想,让自己恨得牙痒痒的男人。 这一刻,她笑了,笑的是那么的舒畅,笑的是那么的轻松和安心。 看着李贞英朝自己露出如此迷人的微笑,楚默愣了一下,指着楚湘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下去。 随后面色缓和了一下,对着身旁的楚若婉道: “若婉,你先带李姑娘下去休息,另外将城内最好的郎中和稳婆给我找来,我要他们一天十二个时辰伺候在李姑娘身边,她若有事,我屠了扬州城。” 楚若婉点点头,便径直朝着李贞英走去。 而楚湘见到楚默竟然如此维护李贞英,顿时便有些怀疑起来。 对方肚子里的,真的不是楚默的种? 想到这,她立马跨前一步,挡在了楚若婉身前: “楚大人,何必这么着急呢?咱们的事情都还没谈好,你现在就要将人带走,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怎么楚湘,你是觉得你又行了?敢在我这里和我讲条件,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 楚默嘲讽的看着楚湘冷哼一声。 “她的底气就是我,不知道楚大人满意与否?” 一旁的暗影突然站了出来,身上宗师的气势直接爆发出来,而后便朝楚默抓去。 眼看着楚默就要落入暗影之手,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干瘦的手掌,稳稳的接住了暗影的手掌,随后嗤笑一声道: “躲在黑暗中的老鼠也敢出来蹦跶?” 挡住暗影的不是别人,正是杨影。 他在暗影进来的时候,便已知晓了对方的身份,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对方出手。 见自己被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拦下,暗影心中微惊,楚默身边,何时又多了这么一个宗师级高手?为何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 与此同时,早就埋伏在周围的寒山居士和慧明慧色两师兄弟也跳了出来,将暗影围在了中间。 而楚若婉则是趁着众人对峙之际,一巴掌将挡在自己面前的楚湘拍飞出去,而后一个闪身,护在李贞英身旁,拉着她慢慢的朝门外退去。 暗影见状,想要阻拦,却被寒山居士直接拦下: “你果然是个见不得人的东西,堂堂宗师,却想着要用一个女人作为要挟,以求得活命的机会,啧啧啧,同为宗师,我真是臊的慌。” 听到寒山居士这嘲讽的话语,暗影眼中杀意渐盛,随后暴喝一声,便朝对方攻去。 寒山居士没想到自己简单的几句话,就让对方恼羞成怒,直接向自己发起进攻,顿时有些措手不及,若不是交好的慧明见状急忙上前帮忙,差点就招架不住了。 其实寒山居士不知道的是,不是他的言语激怒了对方,而是暗影看到大厅内一下子出来了四个宗师,顿感不妙。 又见其是个半残废,所以将他当做突破口,想要从这里撕开一道口子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