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楚默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溜走。 程咬金气的怒喝一声,将身旁的案几一脚踢碎。 身旁的护卫见状,眼珠子一转,立马道: “国公爷,事情还未到不可挽回的局面,楚默虽然逃了,但他女儿不还在您手上,您只要。。。” 不等护卫将话说完,程咬金立马一把就将其推到一旁,然后就朝着外面冲去。 其余的护卫见状,面面相觑之后,便全都一窝蜂的追了上去。 顷刻间,原本热闹异常的杂货铺瞬间人去屋空,只留下杨掌柜、三喜子和一地的狼藉。 见所有人都走了,三喜子立马跑到前院,将店铺和所有门窗全都关好。 然后返回屋内,朝着杨掌柜点点头。 看到三喜子的示意,杨掌柜顿时松了口气,然后快步来到之前那两名护卫晕倒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掀开地板,露出了一道暗门。 将暗门打开之后,楚默和杨排风就直接从里面走了出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楚默早就设计好的,为的就是给程咬金传递一个假的信号,让对方以为自己这是故布疑阵,特意将他拖延在此。 本着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楚默在弄晕两个护卫之后,并没有逃离杂货铺,而是直接在房间里躲藏了起来。 果然,程咬金派人将整个杂货铺里三层外三层的搜查了一通,唯独漏过这个案发现场,让楚默成功的躲过搜捕。 至于说他为什么不在迷晕护卫之后,第一时间逃离这里。 首先,周围全都被程咬金的护卫包围着,之前杨排风弄晕两个护卫已经是冒了很大风险。 若是楚默会点武功,跟着一起逃跑也就算了。 关键是他连个三脚猫都算不上,跟着一起逃跑,除了体力跟不上,还会无限放大自己和杨排风的目标,让对方轻易发现。 其次就是,若自己按照在洛阳城那般,装成乞丐什么的出行,那对于城外拥有几十万流民的郑州内城,无疑是十分显眼的。 要知道,自从城外难民聚集之后,郑州刺史府就下发了通告,不准任何一个难民进城,甚至为了以防万一,刺史府还将街面上的乞丐也都赶出了城。 现在你说街面上突然出现一个乞丐,那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身份有问题吗。 至于说假扮成其他身份出城,楚默压根就没想过,在这敏感的时期,但凡露出一点马脚,就会被无限放大,别以为那些守门的士卒都是吃白饭的。 之前在洛阳城,要不是有林碗的掩护,就算楚默再有本事,那也绝对混不出去的,没有路引和身份证明,别说让你出城,不当场把你当成逃犯抓起来就不错了。 至于说塞银子买通守门的士卒,楚默更是想都不敢想。 明知道最近上面抓的紧,现在有人过来塞银子想出城,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你塞的又不是金山银山,人家的脑袋也不是铁做的,凭什么为了区区一点银两去冒那么大的风险?把你抓起来送去领赏,升官发财他不香吗? 所以,楚默将一切全都过了一遍之后,发现现在出城,着实困难重重,便打算暂时留下,先看看情况再说。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原本还要等上几天才到的李承乾竟然跳过洛阳城,直接来到了郑州城。 一边庆幸自己没有直接出城,否则的话岂不是要和李承乾撞个正着,一边又隐隐开始担忧起留在程府的武诩来。 于是,他让杨排风派出人手,密切注意李承乾和程府的一切动向,自己则是开始制定出城的计划。 只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李承乾在见到程咬金之后,第一时间便知道楚默逃跑的消息,这让他直接暴跳如雷,没有片刻停留,当场就点齐兵马,出城搜捕楚默去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程咬金在汇报楚默消息的时候,并没有提及武诩的只言片语。 所以,小丫头就这样阴差阳错的留在了程咬金手上。 而李承乾则是犹如疯狗一般,带着侯君集亲自上阵,指挥着自己的卫队和程咬金的护军,以及郑州城内的所有士卒,在城外搜捕了三天。 在这三天中,对方除了城外的蚂蚁窝没掏过之外,连兔子洞都一个不落的掏了个遍,愣是没有发现楚默的蛛丝马迹。 最后,还是侯君集站出来,阻止了李承乾的疯狂举动。 “殿下,依微臣看来,楚默那厮现在绝对已经离开了郑州地界。” “按照我对楚默的了解,对方现在要么就是沿着大运河,一路南下,到达苏杭二州,然后沿海路返回岭南。” “要么对方很可能就是兵行险着,直接前往长安。” 听到侯君集的话,李承乾顿时皱起了眉头。 “侯将军,你说楚默沿水路返回岭南,这我能理解,毕竟走陆路的话,目标太明显,且道阻且长,路上一不小心泄露行踪,就会引来无尽的追杀。” “但你说对方不返回岭南,而要去往长安,这就让我有些搞不明白了。” 侯君集微微一笑,自信无比的道: “殿下,依照我对楚默此人的观察和了解,对方一向是个不按常理出牌之人,每每有惊人之举。” “之所以说他会前往长安,乃是因为,长安是现如今除了岭南之外,最安全的地方。” “只要他在长安露面,不说谁敢对他出手,就是皇帝陛下,那也得想方设法保护他的安全。” 听到侯君集的话,李承乾瞬间怒火中烧: “侯君集,楚默他区区一个贱民,我父皇都恨不得将他剥皮萱草,怎么可能还会派人保护他?” 侯君集叹息一声道: “殿下,楚默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的道门,和道门中的那些宗师。” “宗师的强悍想必您也是见过的,如果您被一群宗师日夜惦记着,那您会有什么感觉?” 想到自己一天到晚被一群宗师记挂着,随时都有可能出手偷袭自己,李承乾就不由得感觉一阵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