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楚默这么一说,杨排风也意识到事情的紧急,当即皱着小脸道: “那姑爷,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楚默沉思了片刻之后,悄悄地走到门边,从门缝里观察了下外面的情况。 发现程咬金正大马金刀的坐在院子当中晒太阳,估计是在守着自己,顿时面色变了又变。 看来,这家伙应该是想到了什么,现在直接守在外面,这是怕有什么突发情况啊。 “排风丫头,你若是对上程咬金,有没有把握短时间内将其拿下?” 杨排风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摇摇头道: “姑爷,我没和程咬金交过手,不知道他的真实实力,但听外面的传言,对方应该不是个弱手,我没有十足把握。” “那你在外面布置了多少人手?离这里最近的支援点又在哪里?” 听到楚默的问话,杨排风瞬间有了精神。 她自从知道楚默在郑州城内之后,就开始让周边的那些暗卫朝这里集合,也布置了一些后手以及逃脱的路线。 “姑爷你放心,只要我们能离开郑州城,出城之后,外面接应之人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那些人可靠吗?” 楚默不无担心的问了一句。 “这。。。” 若是杨排风不知道张四背叛的消息,绝对会斩钉截铁的告诉楚默,城外的接应肯定是万无一失。 但现在知道了连张四都能背叛,且外面很多人都是之前张三他们的旧部,这就让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见杨排风如此,楚默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叹息一声,拍了拍小丫头的肩膀道: “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就是要先逃离这里,待得出城之后,我们直接就让那些人负责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不与他们同行便是。” 见自家姑爷已经有了主意,杨排风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外面那么多人,现在都不知道还有多少忠于姑爷的,这万一要是有人泄露了消息,那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现在程咬金就候在外面,我们不清楚他的实力,无法生擒于他,那就只能兵行险招了。” 楚默看了眼杨排风,又转头看着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的武诩道: “现在的情况你们也都清楚,仅靠我们三人想要逃走,那是想都别想。。。。” 话没说完,一旁的武诩就直接打断了楚默的话道: “爹爹,我知道的,你待会离开的时候,不要管我,只要你们安全离开,那诩儿在这里也会安全的。” “只要有爹爹在,诩儿相信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为难我的。” 听到武诩的话,楚默愣了一下。 原本他就是准备让小丫头暂时留在这里,自己和杨排风先走,到时候再想办法将其救出。 但没想到小丫头竟然先自己开口。 深吸一口气,楚默一把搂住武诩,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小丫头,苦了你了,放心,只要我见到你红玉干娘,就一定会让她亲自过来将你接回。” 小丫头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但就是没让其流下来。 怜惜的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楚默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杨排风道: “等下我出去引走程咬金之后,你就迅速的离开这里,然后想办法通知外面的人,我会用采买的名义,让程咬金带我上街,你到时候瞅准机会将我带走。” 杨排风没有回答楚默的话,而是看着一旁的武诩道: “姑爷,其实您若是要带武小姐一起走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不行!” 出乎意料的,楚默还没开口,一旁的武诩就直接否决了杨排风。 “排风姐姐,你们若想离开,那就只能将我留下。” “若是将我带走,那我们一个也别想走掉。” 见杨排风不解,武诩叹息一声继续解释道: “程咬金知道我对爹爹的重要性,爹爹现在想要出门,那就只能把我留下,若是带上我,他定然会提高防备,你们根本就没机会将爹爹带走。” “但若是将我留在这里,就变相的等于留了一个把柄给程咬金,这样,他就会放松对爹爹的警惕了。” “另外,你们带着我这么一个拖油瓶,一路上也很难逃过程咬金的追捕。” “但若是将我留在程咬金手上,那就等于给了他一张保命符,不说他会不会全力追捕爹爹,就算最后真要生死相向的时候,对方也不会选择与爹爹不死不休。” 杨排风诧异的看着武诩,她没想到一个小丫头都看的比自己通透。 见武诩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的厉害阐明,楚默欣慰的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道: “诩儿真聪明,放心,爹爹一定会来接你的。” 说完,便直接扑向一旁的杨排风,然后撕扯起对方身上的衣服来。 杨排风被楚默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本能的尖叫了一声,随后怒气冲冲的拍开楚默的爪子,挥舞着拳头直接一拳砸在楚默的左眼上。 一旁的武诩见状,急忙拉住杨排风的手道: “姐姐,你快喊啊。” 杨排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狠狠地瞪了楚默一眼之后,这才扯开嗓子尖叫起来。 楚默捂着被打的左眼,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外面的程咬金一开始见里面没有丝毫动静,以为楚默这家伙估计早就已经完事了,正暗暗鄙夷。 突然却听到屋里传来了一阵尖叫声,顿时来了兴趣,立马就贴在门口,想要仔细听听里面的“战况”。 只不过,他刚将耳朵贴在门上,就听到里面传来楚默的怒骂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里面发生了什么,就见房门突然啪的一下被人拉开,接着,面前便出现了一只43码的大脚印,直接朝自己脸上踹来。 只听哎约一声,程咬金用自己的脸硬生生的接住了楚默踹来的一脚,然后一下子跳了起来,刚准备开骂。 就见左脸青紫了一大块的楚默正愤怒的看着自己,那样子,就好似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