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红玉的话,楚默愣了一下,终于知道外面的那些人为什么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么奇怪。 于是尴尬的咳嗽一声道:“呃。。。那个,娘子啊,你说的是这个巴掌印吗?” “这个是我刚才出门的时候,跟一个卖菜的大妈讨价还价,人家不耐烦了,这才被打的。” 看着楚默睁眼说瞎话的样子,杨红玉直接气笑了。 深吸一口气,杨红玉死死地盯着楚默道:“噢,你说的那个卖菜大妈在哪里?要不要我派人去帮你出出气啊。” “不用不用,一个乡下妇人而已,些许小事,怎么能够劳烦娘子出手。” 楚默急忙摆手制止。 开玩笑,自家娘子和醉霄楼那两个本就关系不好,自己原本就不打算让其参与进来。 现在更是自己计划的关键时刻,此时若是再生出一些事端,楚默担心自己压不住场啊。 见楚默一心想着欺骗自己,杨红玉就越发火大。 “那么,我的好相公,你说说看你刚才去醉霄楼,可是会见什么重要人物?怎么不在自家酒楼招待,非要去人家的地盘上啊?这是看不起自家酒楼吗?” 虽然杨红玉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出这句话,但楚默怎么感觉对方话里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杀气呢? 定了定心神,楚默最后还是决定一条道走到黑。 于是张口便道:“哎呀,娘子,这都瞒不过你,你真是神通广大啊。” “我刚才是去醉霄楼谈一笔大买卖了,只不过,那地方是人家定的,我也不好驳了人家的意不是,毕竟那是个重要的客人。” “噢,是吗,那你告诉我,那客人有多重要?是男是女?” 楚默眼珠子一转,继续胡编道:“娘子,你也知道,我现在手里屯了不少物资,手上没有多少银钱周转。” “这不,好不容易有个大商人找上门来,他说能吃下我手里的物资,还比市面价格提高四成,所以,我就过去和他谈谈了。” “呵呵,是吗?那你说的那个大商人,该不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吧?” 杨红玉现在对楚默说的话,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了。 她现在想知道,楚默这个混账玩意,最后能欺骗自己到什么程度。 这样,待会收拾起来,自己也能按照对方说谎的程度给他量刑。 楚默见杨红玉这是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啊,想了想,感觉自己应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于是睁着眼睛继续瞎编道:“娘子说笑了,哪来的什么千金小姐,人家可是洛阳来的大富商,富可敌国的那种。” “噢,是吗?这么说来,你那合作对象是个公子了?” 杨红玉依旧不咸不淡的问着。 楚默正思索着接下去该怎么说,才能将今天这事忽悠过去。 突然就对上杨红玉那泛着寒芒的双眼,不禁打了个哆嗦。 此时不用想也知道,自家娘子这绝对是掌握了什么情报,现在是要试探自己。 想到自己刚才忽悠的那些话语,楚默脑瓜子一阵嗡嗡的,眼前一黑,一下子没站稳,直接扑在了杨红玉的怀里。 杨红玉被楚默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刚准备一脚将其踹飞,却发现楚默满头大汗,双眼翻白,且浑身颤抖。 莫不是羊癫疯犯了?可是,自己之前怎么没听说这登徒子又这毛病啊? 虽然不明白楚默怎么会突然犯病,但杨红玉也不敢耽搁,急忙将人扶到床上,然后让院中的杨排风赶紧去找大夫。 看着躺在床上时不时的抖上几下的楚默,杨红玉皱紧了眉头,也不知道自己若是和他结婚,今后的孩子会不会也得这个病,哎呀,真是愁死人。 若是楚默知道此时自家娘子的想法,恐怕会后悔自己没事装什么羊癫疯,换个别的什么病他不好吗? 是的,楚默的病是装的。 他发现杨红玉在套他的话时,他便知道,按照正常发展,今日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于是灵机一动,便想到了装病这个事情。 他在赌,赌杨红玉会不会看在是自己未婚妻的份上,再加上自己身有重病,将此事一笔带过。 原本他是想来个装晕什么的,但又觉得装晕什么的症状太轻,可能逃不过杨红玉的眼睛,于是便想到了羊癫疯。 谁让自己之前在街头鬼混的时候,碰到那些打不过的大哥时,经常就要来上这么一招,然后躺人家家门口,顺便讹上一些零花钱呢。 所谓熟能生巧,这不,一想到装病,楚默立即就是羊癫疯患者附身,说犯病就犯病,果然骗过了杨红玉。 很快,杨排风便带来了须发花白,一副仙风道骨的老大夫,一看就知道其不简单。 见到大夫的瞬间,楚默有些懵了,自己之前坑蒙拐骗的时候,可从来没有人说要带自己去看病的。 这突然来了大夫要给自己检查,这该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想着想着,楚默突然想到了之前看到过的《唐伯虎点秋香》中的号脉剧情,于是,偷偷的把手放到了腋下,想着也来上那么一招。 只不过,他低估了人家大夫的专业性。 大夫将手放在楚默的手腕上,刚开始号脉,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人的脉搏怎么时有时无的,莫不是有什么急症是自己不知道的? 但很快,老大夫就察觉到了不对,他脸上异常难看,一把掀开了楚默身上的被子,然后一把扯出楚默还放在右胳膊上的左手怒道: “小子莫不是觉得老傅很闲,想要耍着老傅玩不成!” 说着,一甩衣袖,气冲冲的提起药箱,就欲出门。 等在一旁的杨红玉和杨排风有些懵圈。 这好好的,怎么就生起气来了? 杨排风急忙拦住老大夫问道:“老先生,我家姑爷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吗?” 老大夫狠狠的瞪了床上一脸莫名其妙的楚默,冷哼一声道:“是的,你家姑爷得了癔症,且最近过得太滋润,有些虚不受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