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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像是贝尔摩得想要见他们。”
小玉有点纠结：“我本来是想去的，但是……”
“想去就去吧。”陈龙沉吟了片刻，说道。以后贝尔摩得估计很难再见到了，就像费奥多尔那样，或者更严重一点。让小玉去跟她道个别，不再留下什么遗憾也好。
小玉顿时就不纠结了，拉着陈龙的手，到隔壁的病房探望贝尔摩得。茱蒂在里面守着，不知道是因为情绪大起大落，还是好几天没有怎么休息，茱蒂的眼底有些血丝，但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她对小玉和陈龙点了点头，主动出门，给他们留下空间。
“……”
贝尔摩得没有什么病症，但柯南和毛利兰还是给她带了果篮。
看见小玉，贝尔摩得稍稍讶异，随后又露出一点淡淡的笑意：“小玉。”
金发的女子面容年轻漂亮，小玉不太清楚，为什么二十年前贝尔摩得就能杀死茱蒂的父母了。二十年过去，贝尔摩得就好像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不过小玉没有问。她眨了眨眼睛，也顺着喊了一声：“贝尔摩得。”
“昨天是柯南和天使，今天是你。”
贝尔摩得轻出一口气，微微笑道：“看来我的运气还算不错。”她看出了小玉的怏怏不乐，猜测道：“大概你知道了我和那个女孩的事情？”
小玉没说话。
陈龙握了握她的手，叹了口气，这其实不应该是小玉这个年纪接触的东西。奈何她还是接触了。
“你怎么认为的？”贝尔摩得的手指绕着金发缠了一圈，微笑着问小玉。
“我？”
小玉抬眼看了看贝尔摩得。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龙叔说过，道德和法律是绝对不能越过的底线。真可惜。”
真可惜，她以为贝尔摩得和库拉索一样，她们能成为朋友的。
“……”
贝尔摩得沉默了一瞬，平静道：“回去吧，小玉。”
“哦。”小玉应了声，被陈龙牵着踏出这间病房。
这回送他们下楼的依然是安德雷。似乎是察觉到小玉的心情不好，和他之前说的话有关，安德雷默默地开车送他们回去。
一路上，小玉都没有说话。陈龙担心地望着她，忽然手机亮了亮屏幕。
陈龙的目光扫过去，是赤井秀一发来的消息。
‘贝尔摩得自杀了。’
紧接着又是一条，两条，好几条消息跳出来。分别来自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甚至还有署名“茱蒂”的。
‘别告诉小玉。’
第247章灰色（11号更新）
陈龙立即关上手机亮屏，免得被小玉看到这样的消息。
他稍稍皱了皱眉，贝尔摩得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自杀？是小玉跟她说了什么？可是不对啊，小玉也没跟她说几句话，而且他就站在旁边。
总不能说贝尔摩得是因为小玉那句转述他的话而自杀吧，那贝尔摩得也别当什么黑衣组织的高级骨干了。
——等等，昨天贝尔摩得是不是还见了柯南和毛利兰？
陈龙觉得他可以问问看柯南那边。于是，陈龙拿起手机，若无其事地给柯南发了消息。小玉正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就是没有注意到陈龙的行动。
多亏小玉有事没事就找人，陈龙的手机里才有柯南的电话号码。陈龙不太确定柯南和毛利兰知不知道贝尔摩得自杀的消息，就只是委婉地问了下，他们有没有跟贝尔摩得说过什么话。
柯南很快就回复了陈龙的消息。他显然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冷静地回道：‘贝尔摩得大概早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什么？陈龙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龙叔先不要告诉小玉学姐。’柯南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贝尔摩得拒绝了加入证人保护计划，现在回想过来，她应该当时就做好了决定。’
可惜，柯南握着手机，眼睛垂下来。
贝尔摩得的明面身份不愧是曾经的世界著名演员，莎朗·温亚德。那样出色的伪装能力，使他昨天都没有发觉出贝尔摩得早已下定了决心。
曾经的莎朗·温亚德是和他的母亲工藤有希子齐名的世界级明星。
然而莎朗·温亚德死在了过去。
贝尔摩得在黑暗中“复活”。
其实贝尔摩得的落网是一个意外。
谁也不知道贝尔摩得为什么当时没有撤退，而是出现在了摩天轮下，甚至还算态度友好。
但谁也不能否认，贝尔摩得是属于黑衣组织的。
就算茱蒂勉强控制住了情绪，恐怕贝尔摩得之后的结局也只是被送到法院上进行审判。
可是她……柯南默默想道，贝尔摩得大概不会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比起受到他人的审判，贝尔摩得恐怕更愿意自己从容赴死。
有库拉索提供的情报，如今抓捕黑衣组织的行动已然顺利起来。降谷零本来就在试着联系小玉和阿尼亚指认出的那些卧底，各方一旦愿意情报共享，进展立刻就变得势如破竹。
柯南略微出神。昨天他试着邀请贝尔摩得加入证人保护计划，和灰原哀、宫野明美、库拉索那样叛出黑衣组织时，毕竟黑衣组织的落网是无法扭转的事实，但是贝尔摩得拒绝了。
得知他们正在着手抓捕黑衣组织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成员时，贝尔摩得的反应很奇怪。
她似乎是松了口气，又似乎是微微伤感。
那些情绪都只是一瞬而逝，当柯南试着仔细辨认时，贝尔摩得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回去吧……”
“新一，兰。”
她当时是这样称呼的，露出了一个与年龄无关的俏皮笑容，口吻带着些许亲昵，恍然间就像是他们的长辈。
柯南不知道贝尔摩得什么时候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如果是在更早之前……或许贝尔摩得曾经帮过他。柯南也隐约猜测过贝尔摩得对黑衣组织的感情，可惜那感情实在有些复杂。
而一切都结束了。
贝尔摩得的过往种种，贝尔摩得的爱与恨，都随着她的自尽而消散，不再为人所知。
归于黑暗的“千面魔女”，最终还是在黑色的阴影散去、黎明的曙光到来之前，睡着了。
——
陈龙看着柯南发来的消息，算是明白了贝尔摩得自杀的始末。
这和小玉所说的话无关。
估计就算小玉今天一句话也没跟贝尔摩得说，贝尔摩得还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奈何这时间实在太过巧妙，巧妙到如果小玉钻牛角尖，陈龙与柯南都很担心她会把贝尔摩得的死归到自己身上。其他发消息的赤井秀一、诸伏景光、降谷零和茱蒂也是这样想的。
生命的份量太过沉重，那不该是一个小女孩承担的东西。
陈龙揉了揉额头，没有向小玉提起贝尔摩得自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