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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戈里试探着发出了一个音节。
果戈里闭上了嘴巴。
然而小玉已经听出来了：“这不是我的声音吗？”
她呼出一口气，惊叹道：“哇哦，是交换声音的药水，一闻到味道就会起作用！好酷！我怎么不记得笔记本里有这瓶药水？回头我要翻翻看。”
果戈里：“……”
果戈里很想制止小玉，让她不要用他的声音发出这么离谱的语调，但是一想到他如果开口，就会发出小女孩的声音，果戈里就有点不想开口了。
小玉完全没有半点儿别扭，反倒兴致勃勃地摸了摸自己的嗓子：“啊→啊↗啊↗↘啊↓！”
果戈里选择直接动手捂住小玉的嘴巴。
小玉挥舞着胳膊，从果戈里的控制里逃脱出来，反过身对果戈里做了个鬼脸：“活该！谁叫你乱动药水的？”
“……有没有办法解决？”果戈里最终还是发出了声音，清脆的小女孩声音，再配上那张其实挺有些帅气的脸，显得格外奇怪。
果戈里就连一向活泼的语气都不用了，尽量把自己的语调放平，平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入土为安。
“那得看看老爹或者特鲁的笔记，但是我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小玉叉腰，非常大声地谴责果戈里，“你不能耽误我的正事啊！”
果戈里：“……我陪你过去，然后我们回来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我要去异能特务科啊。”小玉诧异道：“你去异能特务科？你现在不还是异能特务科的犯罪分子吗？”
果戈里：“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不行。”小玉又摇摇头，“这里有符咒。我才不会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呢。你还是跟我一起过去吧。”
果戈里面无表情道：“到那边，我是不会说话的。”
小玉眼珠子一转，说道：“随你啦！走吧，我们出发了。”
刚走出几步，小玉又转回来，对果戈里伸出手，笑眯眯道：“科里亚，等出了老爹古董店，你就能那个瞬移的异能力了，对吧？不如帮个忙，赶赶路呗？来吧来吧，我们赶时间。回来还要睡觉呢。明天白天，你要给老爹打工，我要去武装侦探社补课，咱俩的时间都很宝贵。”
果戈里有点纳闷了。有事科里亚，无事果戈里——这小女孩怎么跟阿陀那家伙一个德性？
想到这里，果戈里的嘴角拉长，扬起一个弧度极大的笑容，然而眼睛里毫无笑意，看着分外诡异：“让我用异能力带你？你就不怕我把你带到天人五衰的其他人那里去吗？”
如果是用果戈里的本音，这话加上他的表情，真的很有恐吓小孩子的氛围感。
奈何，现在果戈里用的是小玉的声音，恐怖程度直接down到谷底。
更别提站在他对面的还是小玉。小玉直接大吃一惊：“啊？你不想要你的声音变回来啦？而且，你难道要用这个声音去跟你的同事说话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小玉敬果戈里是个勇士。
更何况，小玉双手插进口袋里，摸了摸里面的龙符咒和蛇符咒，她才没那么傻呢。
果戈里：“……”
很好，这段直接垮掉了。
果戈里的笑脸也垮掉了：“没意思——没劲儿透了！”
小玉摊了摊手：“好啦，看来你没有其他异议了，那我们出发？”
果戈里鼓起脸颊，拎着小玉的领子，大步朝外走。
刚一离开老爹古董店的范围，果戈里的斗篷外套亮起金色的光圈。
小玉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弯腰钻了进去。
果戈里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撇撇嘴，弯腰也跟了上去。
——
虽然果戈里的异能力有三十米距离的限制，但有这样的瞬移异能力，小玉和果戈里赶到异能特务科的速度快了不少。
当然，这里必须要忽略掉——
如果有人晚上不慎没睡着，起床时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凭空出现，还时不时嘀咕着“走错了走错了。”“科里亚！是那边！”“都怪你不看路！”“明明你是驾驶员，看路的人应该是你啊！”等等诸如此类互相推锅的话，恐怕会以为自己遇到了都市深夜怪谈吧。
和到点就睡觉的老爹古董店相比，异能特务科的午夜十二点就有点繁忙了。这个时间点，异能特务科依旧灯火通明。
为了避免被异能特务科的其他人看见果戈里，小玉给果戈里指了个路，他们两个传送到了距离坂口安吾办公室比较近的位置。
小玉拍拍果戈里的手臂，说了一声：“科里亚的异能力太酷啦！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果戈里莫名地有种自己被小玉当成小孩子的错觉。
他连忙摇摇头，甩掉这个可怕的想法。
果戈里倚着墙壁，抱臂站了没多久，就见小玉折返回来。
“搞定了。”小玉长长地感叹地了一声，“安吾哥真是太辛苦了。这个时间点竟然还在上班。我已经把ID卡给他了，顺带催他早点回去睡觉。唉，下次有空再叫安吾哥来老爹古董店吃吃饭吧。”
果戈里可不想要有人再来老爹古董店跟他抢饭。他敲了敲小玉的脑袋：“接下来，请回答！”
“嗯？”
果戈里盯着小玉，幽幽地问道：“你是选择自己走回老爹古董店，还是让那个什么叫安吾的来老爹古董店吃饭？”
“……”
小玉沉默了一下。
然后她反手拍了拍果戈里的手掌，语重心长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可以喊安吾哥叫车，而且不带你，让你自己瞬移回去？”
果戈里：“……”这倒霉孩子该不会是被阿陀给带坏了吧？
第190章下班
最后，果戈里是和小玉一起蹭了坂口安吾的车回去的。
——因为坂口安吾下班了。
并且路过了小玉和果戈里。
这位奉行“只要不下班就不用上班，只要不睡觉就不用起床”的“俗世奇人”终于在小玉对他开嗓时，差点以为自己因为加班太久，而出现了幻觉和幻听。不然，要怎么解释他从小玉的嘴里听到了成年男子的声音？
看来他是时候该休息一下了。坂口安吾冷静地放下笔，冷静地合上文件，冷静地想道，这次只不过是熬夜了三天，竟然就有点支撑不住了，看来确实有点不太行。
小玉回过头，看着坂口安吾恍恍惚惚的表情，总觉得安吾哥的情绪冷静不了一点。
于是，小玉叫住了坂口安吾，又跟坂口安吾解释了她现在和果戈里交换了声音的情况。
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在“回去继续加班”和“走都走了”之间权衡了一下，思索片刻，选择了后者。最近因为费奥多尔带着死屋之鼠来横滨，以及费奥多尔对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