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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地下二层,是个庞大的室内娱乐场地,里面不仅有各种AR游戏设备,还有酒吧和桌游。
贺西洲和沈星微出电梯的时候,偌大的场地传来“砰”的一声轻响,然后是施?叫好的声音,“喔,好球!”
场地被划分成了两个区域,一边是调酒的小吧台,一边是桌球场地。邵蒲、丁岭和骆蔚北三人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子摆着不同的鸡尾酒,正在闲聊。施?和范君洁以及邓朵三个女生则站在桌球边,手里握着一根台球杆。
轻缓的情歌从音响中缓慢流出,在周围环绕,营造出一种暧昧且舒缓的氛围。
邵蒲第一个看见了两人,遥遥冲贺西洲、沈星微二人举了举酒杯,说:“敬睡觉大王。
他的话立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纷纷转头看来,就见一上午不见人影也完全联系不上的两人正缓步走来。
贺西洲面上带笑,看起来精神焕发,而沈星微的脸上却架着一副墨镜,唇线拉直,好像很拽的样子,难以判断是不是被惹生气了。
施?看见沈星微之后,赶忙上来招呼她一起打台球,沈星微从来没有摸过这项桌游,想要拒绝,却被贺西洲推了一把后背,“去玩吧,你又不喝酒。”
沈星微透过墨镜,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三个男生,考虑了一下然后很快就选择了不会玩的桌球。她接过了杆子来到桌前,范君洁刚打出一球,她的姿势还不错,虽然算不上很规范,但看上去很潇洒,虽然打出去的球在桌上横冲直撞,一个都没
进,但起身时还是很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她朝沈星微看了一眼,吹了个口哨,“看来你确实过了个不错的夜晚。”
沈星微听得出来她话中的调侃,耳朵有点红,脸皮也有一些烫,但好在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耳朵,脸上的墨镜也能遮掩她的表情,她佯装镇定,回道:“你也一样。”
“不,我的夜晚不是很快乐。”范君洁的声音充满遗憾,那一口气像是从肺的底部酝酿了很久叹出来的,“丁岭昨晚上喝得太醉了,毫无意识,我抽了他两巴掌他还以为是我在房间里放炮。”
看得出她对昨晚失望至极。
沈星微安慰道:“没关系,还有今晚。”
范君洁的视线落在她的脖子上,有一些无法遮住的红痕露出来,像梅花映雪,旖旎暧昧。她抬手,在沈星微的脖子上轻轻摸了摸,忽然说:“你需要肾宝片吗?我可以给你分一点,你今天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沈星微摇头拒绝。
范君洁对她的摇头不是很满意,皱着眉很严肃道:“为什么拒绝?吃了之后对身体好,而且对恢复精力也有很大的帮助。”
“行了。”施?实在忍不住,劝道:“你好像那个色鬼投胎一样,能不能稍微有点人样啊?“
邓朵在一旁掩唇笑起来,相比于其他人,她看起来很优雅,很有气质,话并不多,所以整个人显得非常温柔。她对沈星微说:“不要在意,她年纪还小,所以有时候口无遮拦。”
沈星微想起出发前贺西洲对她的叮嘱,他说范君洁小时候脑子被门夹过,流失了一半属于正常人的脑子,所以会间歇性发疯说一些奇怪的话。他还说范君洁搞不好就是个外星人,有些行为是为了寻找自己同星球的人故意为之,让她不要听,也
不要搭理。
首先,沈星微认为这种在背后诋毁别人是不好的行为,但因为贺西洲本身就品行低劣,所以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沈星微并不意外。其次,她认为范君洁只是很大胆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而已,就算她是个外星人,至少她跟地球人相处得很好,还找
到了男朋友,沈星微对她很认可。
她对邓朵笑了笑,说:“没关系呀,我觉得她讲话很有意思。”
“太好了,看来你能理解我,你比贺西洲强多了,他总说我小时候脑子被门夹掉了一半,并且认为我是外星人。”范君洁俯身摆正姿势,将卡在边沿的白球打进了洞,扬了扬下巴,“好球。”
沈星微顿了顿,没想到贺西洲竟然不是背后说人坏话,他已经恶劣到当面说人了。
“这是母球,母球!”施?将白球从洞里掏出来,愤怒道:“跟你说几次了,母球不能打进洞,你要用它来打别的球,不会打就不要装出一副是桌球高手的样子,好吗?”
沈星微立即站直了身体,感觉这样的批评似乎也落在了她的身上,已经在考虑等一会儿打完一杆该做出怎么样的表情才显得自己是个桌球菜鸟。
邓朵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说:“不要紧张,我来教你打,又不是打比赛,随便玩玩。”
沈星微点点头,紧接着就跟着邓朵开始学习怎么打桌球。这项体育项目,如果要打得好,打得精是很难的,但如果只是用杆子把球打出去,那相当简单,沈星微不过用了一会儿就学会了,四个女生绕着桌子很认真地展开娱乐竞技。
另一边的沙发区,贺西洲刚落座,骆蔚北就要扫码给他点鸡尾酒,被他摆手拒绝,“今天不喝了,哪有好人天天喝酒。”
邵蒲抿了一口酒,眼神在贺西洲的脸上扫来扫去,乐道:“你看他这表情也知道今天不会喝了,昨晚上还半死不活的,跟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贺西洲甩了他一个眼刀,皮笑肉不笑,“别人有没有欠我几百万先不管,但你倒是真的还欠我两万,现在就给我还。’
邵蒲做了一个把嘴巴拉上的动作,老实了。丁岭笑着往他酒杯上碰了下,说:“我们都以为你今天不会出现了。”
贺西洲往沙发上一靠,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沈星微的身上。桌球区就在沙发区的对面,隔着半身高的玻璃,传来几个女生的笑声和桌球相互撞击的声响,头顶炽亮的灯光照在她们身上,尽显年轻的靓丽。
看见窗外阴沉的天气之后,他本来是不打算再出门的,但是沈星微爬起来看见满地的狼藉,发出尖锐爆鸣,在那一瞬间那好像不是他们的卧室,而是一个非常肮脏的垃圾场。为了叫客房服务打扫房间,贺西洲才带着沈星微出来。
“怎么突然要下雨?”贺西洲要了一杯水喝,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翻看网络上关于流星雨的新闻,紧皱着眉头。
骆蔚北说:“山里的天气多变,之前看天气预报的时候是没有雨的。”
谁也没料到天会阴得那么突然,毕竟昨天还风和日丽的,甚至在昨夜月亮也很明亮,结果今天乌云就遮住了太阳,笼罩在山的上空。雨随时都会落下来,所以今天没有了户外活动,泳池以及露天烧烤都要停止,他们只能在地下娱乐场地消磨时
间。
沈星微跟施等人打了半个小时的桌球,然后范君洁提议去别处玩,于是大家一起往里走。奉水山庄的消费不低,但因为服务和环境都是上等,加上最近有流星雨做宣传噱头,这几天山庄的人很多,因此整个娱乐场地很热闹,由于他们人比较
多,就提议分开去玩。
贺西洲与沈星微去了电玩城,在游戏机里用人物对殴,一起开3d车,最后玩了AR设备。只是不太妙的是,在打丧尸的时候沈星微吓了个半死,不小心给了他一肘子,具体不知道打在了哪里,但贺西洲咬死了说自己的肾痛,被他抓住了把柄以此
为要挟,要求她必须在睡前主动亲他一口。
最后几人一起去吃了晚饭,分别的时候,沈星微到底还是悄悄向范君洁要了两片肾宝片,用纸包了起来,打算给贺西洲吃,希望他不要再以肾痛为借口来责怪她。
回到房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外面开始下雨,淅淅沥沥。客房服务过后整个房间一尘不染,跟刚入住的时候一模一样。卧室里不堪入目的场景也被清理干净,并且缺失的套也补齐,贺西洲趁沈星微洗澡的时候还研究了一下,发现上了新的类型,
比如螺纹什么的。
他打开挂在墙上的大电视,连接上蓝牙寻找影片,毕竟还很长,没到睡觉的时候。
沈星微洗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头发包着毛巾,露出的手臂被热水泡得发白,脸上红红的,红肿的眼睛已经消了,眼睛像是被雪水洗过,明亮澄澈,极其漂亮。就是穿了很鲜艳的红色短袖和宽松的豹纹裤子,不看脸的话会觉得像三十岁的人。
但是贺西洲并不在意,因为脱光了都是一样的。
他沉默地起身,去浴室洗澡,不知道是不是太年轻的缘故,光是看沈星微换下来堆在浴室脏衣篮里的衣服,他都觉得气血翻涌,于是冲了个冷水澡。
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见沈星微在擦自己的头发。头发过于长了,多少都会有掉发的烦恼,沈星微盘腿坐在床上,不高兴地看着掌心里的头发,开始杞人忧天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秃。
“怎么还欣赏起头发来了,赶紧吹干,免得生病。”贺西洲走过去接过了她的毛巾,让她脑袋上呼噜了几下,拿起吹风机不由分说就给她吹起来。
沈星微没有拒绝,毕竟被服务不是一件坏事,只是很快她就感觉贺西洲在她身后坐了下来,两条长腿往前一圈,动作很自然地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他的胸膛贴上沈星微的脊背,晃动着吹风机,鼻尖都是洗发露的香气。她低着头时,可以看见后脖颈的骨头,只有这个时候才会看出她的纤瘦,虽然平时脾气看起来不怎么好,但只是单方面针对贺西洲,她对别人的态度一直都是温和的。
贺西洲不合时宜地想起昨夜的沈星微,她的肚子很平坦,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嗓子里会发出一些类似哭声的细细低吟,虽然在激烈的时候会抗拒,但只要他低下头亲一亲,哄一哄,她又会表现得很依赖他的样子,搂着他不放,将自己的脸贴
在他的胸膛或者脖子。
贺西洲将她的头发吹得半干,放下吹风机的时候,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整个人压上去笼住了她,手掌顺着衣摆探进去,揉上了她软软的肚皮。
她不健身不锻炼,所以肚子上没有一点肌肉,但是很热很柔软,贺西洲爱不释手地捏了几下。
沈星微马上就挣扎起来,用手肘顶开他,贺西洲就捂着肾的部位往后一倒,栽在床上,装模作样地说:“哎呀我的肾,晚上被你打了一下之后终到现在,我将联系我的律师对你索赔。”
她对此早有准备,立即下了床,踩着拖鞋出了房间,但是很快就端了一杯温水进来。贺西洲盯着她,不懂她要搞什么,就见她从小包里摸出一团纸,打开之后连同水杯一同递到贺西洲面前。
他打眼一看,纸里包着的是两个药片,“这什么?你终于打算毒死我了?但是你不应该偷偷碾碎加在水里吗?怎么还明目张胆拿给我?”
“肾宝片。”沈星微理直气壮地说:“你吃了之后肾就会好,别想再用这个来威胁我!”
贺西洲一下子沉默,再一次往那药片上看去,半晌后才抬眼望向沈星微,缓缓开口,“你确定要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