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捣乱,好好看着,” 破天荒的程咬金没有第一时间回怼秦怀柔, 而是只顾着盯着薛仁贵, “切!!!” 视线在回到场中薛仁贵身上,只见他身形如同龙腾九天,手里的方天画戟被他舞的如同一道道银色的闪电,穿梭在敌阵之间, “斩,”一声怒喝,薛仁贵手中的方天画戟来了一个急速下劈,戟尖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开来,发出阵阵音爆声, 随后,方天画戟便重重的斩在了青石路上,一阵灰尘过后, 众人再次倒抽了一口冷气,因为路上的青石竟然被这一斩所形成的压力,直接轰成了粉末, 随着一阵微风吹过,形成了一团灰尘, 待灰尘散去,众人定睛望去,薛仁贵身上仍然是一尘不染, “果然是好身手,”李世民毫不吝啬的鼓起掌来, “嘿嘿,”秦怀柔在一旁得意的笑了起来,“陛下,怎么样,没让您老人家失望吧,” “不过,咱说好了,以后您怎么用薛仁贵小子不管,不过这次他可的跟着我,不然就小子这小身板,大一点的猎物可没办法处理的哦,” “你小子到会见缝插针,”李世民笑骂了一句, 正如秦怀柔说的那般,他起了爱才之意,可如今被秦怀柔抢了先, 反而面子又开始作祟,还真不好意思开口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刚刚认识薛仁贵,他要是立刻给安排一个差事的话,说出去,也无法服众, 变相的来说,秦怀柔这看似插科打诨的话,反倒是让他有了一个台阶, “好吧,那就让薛仁贵跟着你吧,不过这次回长安城,要让他一起去,” “卢国公,等回到长安城后,就让他到你的右武卫里面锻炼锻炼吧,先从火头军做起吧,” 李世民想了想,决定,既然你秦怀柔这次让薛仁贵跟着他当火头军,那么就让他从火头军开始吧。 “喏,” “多谢陛下,”秦怀柔满意了, 李世民撇了撇嘴,“好了,你得目的也达到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扔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李世民的圣驾开拔了, 程咬金斩在原地,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拉过秦怀柔笑骂道:“你是故意带着陛下来绛州的是吧,” “好家伙,以前没发现,你这次算是一箭双雕啊,不但让那李县令变成了李刺史,还让老夫的义子出现在陛下的视线,” “老夫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这么有心计呢,” “程叔叔,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子只不过是想让陛下检查一下他给我安排的任务,” “您老还好意思说呢,我这还一肚子委屈呢,” “要不是因为吐蕃来人,这个刺史就是小子的了,” “哎呀,你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刺史几品?鸿胪寺少卿几品?” “真是不知羞耻,” 秦怀柔也不想和程咬金继续辩解,“程叔叔,咱们赶紧出发吧,” 说完,扔下程咬金,便带着薛仁贵来到了队伍的后面,这里都是秦怀柔带的人, “秦兄,你说陛下为何要在冬季来围猎呢?” 薛仁贵激动的心终于平复下来,这个机会不是谁想得到就能得到的, 回到队伍后面,他便问出来自己心中最关心的那个想法, 在他看来,到了冬季之后,山上剩下的都是一些小型动物,那大型动物都跑到了深山老林去了, 尤其那熊瞎子,都转进树洞了, 而且这要是真的遇到下山的猛兽,可是比往常都要凶猛。 “呵呵,这还有啥,还不是陛下不想惊扰百姓么,” “可这冬季的猛兽可是凶狠无比的,” “放心,咱们这么多人,还怕那玩意,更何况,这不还有你么,有你手里的方天画戟,估计就是来个十只八只的大虫,也伤不了陛下分毫,” 薛仁贵点了点头,“秦兄这话说的不错,以前某没有这神兵的时候,一两只根本伤不了某分毫,” 他可是没有说大话,当初在柳家的时候,偶尔会进山,打上点野味,送给那银环打打牙祭, “不过这次,只有陛下出现危险的时候,你才能伸手,其余的时间跟着某处理着野味,” “还有你们几个,都要记住喽,” 秦怀柔叮嘱了起来,几人连连应允。 一路无事,李世民的圣驾终于到了洛阳皇家猎场, 再次来到洛阳,李世民也不禁感慨万分,这让他想起了当年在洛阳同那王世充、窦建德之间的斗争。 想当初在洛阳、虎牢关,双方可是僵持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最后还是李世民技高一筹, 接连打败了王世充和窦建德,这才奠定了李唐一统天下的格局, 而李世民也通过这场战役,使他的威望在大唐内部达到了顶峰。 感慨归感慨,李世民并没有大张旗鼓招摇过市, 来到猎场之后,李世民并没有下榻猎场修建的房屋,反而直接选了一块地势平坦的地方安营扎寨, 在安营扎寨这事上,跟着来的武将们没有任何一个开口, 本来薛仁贵还想询问一番,被秦怀柔制止了,后者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程咬金多么精明的一个人,都没有上前得瑟, 不就是想着让李世民过过瘾么,在皇宫憋了这么久, 好容易有了机会再野外宿营,他还不得施展一下么。 所以也就没有人来触这个霉头,还好秦怀柔制止了薛仁贵,不然这点好感都被他得瑟光了。 想明白其中的道理,薛仁贵也没有了这一路上的意气风发,反而对秦怀柔连连称谢, “秦兄,多亏你得点拨,不然某就惨了,” “呵呵,你知道就好,咱们赶紧埋锅造饭吧,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想必都饿了,” “明天咱们有的忙了,这还不知道打到什么猎物呢,要是大家伙,就得你来处理了,” “正好也给他们露一手,某让他们以后听到烤肉,就想吐,” 秦怀柔心里憋着坏,一边指挥着下面的人切菜,一边在心里暗自计划着,